“只要穿过前面的冰风谷就可以到达雪国，只不过里面十分危险，有着各种各样的凶猛野兽，大哥哥这么强，就连雪人帝国的士兵都可以对付，可以帮我吗？”

灵儿轻咬嘴唇，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脸期冀的看着牧羽，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牧羽只是看着灵儿，伸出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脸颊，手指绕起她漆黑的发丝，让少女的脸蛋有些羞红。

“不...不可以吗？”

“如果你是真的灵儿，就算要整个世界，我也会给你，但是你....不是她！”

牧羽放下手，轻轻摇头，温柔的脸瞬间变得平淡起来啊，淡淡开口。

“雪王，出来吧！”

呼呼呼——

话音一落，一阵阵夹杂着风雪的风暴在灵儿周边吹起，一个头戴三角冠冕，身穿靓丽长袍的绝美女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只露出纤细白嫩的手臂，轻轻开口。

“在你踏入我雪国第一时间，我就读取了你的记忆，这是按照你内心的弱点来进行设计，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灵儿的身形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成熟的美女，额头上印着三点红印，让牧羽有些怅然。

“你根本不了解我曾经经历了什么，你的实力太弱，进入不了我的潜意识，只能读取我的表层记忆。”

牧羽叹了口气，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试炼世界三千年的历练，虽然无法将取得的实力带回物质世界，但是精神力却是经过数千年的反复淬炼，想要窥视他的记忆，凭借区区雪王还不够资格。

“我的深层记忆都被我封锁，没有我的允许，你就连窥视都做不到。”

牧羽稍微解开了封印，上前一步，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直直的看着雪王，让她皱了皱眉。

“现在你试试？”

这个入侵者和其他的寄灵人有所不同，自己的天赋能力只能读取其记忆的片段，她只是从记忆片段中组合出来让他觉得映象最深的人。

“不得不说，你引起了我的好奇，私自进入芦花古楼本就是死罪，不过你的记忆若是能让我满意，我倒是不介意忽视你。”

雪王伸出手臂，一团暴风雪在她的控制下将牧羽覆盖，自己也化作意思洪流进入了他的记忆当中。

.......

“杀！杀！杀！”

“为了吾王，誓灭神族！”

“血洒疆场，乃是吾等荣耀！”

响彻天地的杀喊声，宛如一声声闷雷击打在心脏上，震耳欲聋，雪王悬浮在天际，惊讶的看着下方的战斗，嘴角微微上翘。

“没想到一个少年竟然有如此的记忆，有趣。”

在战场上，一名金发少女手持圣剑，一马当先，其身后一名名散发着浓浓血煞气息的骑士跟随着，露出狂热的表情，宛如滔天巨浪一般在战场席卷而过。

没有任何的敌人能够挡住她们的冲锋！

“不过，你在这场战争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雪王没有插手，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默默看着，她的能力不仅仅是读取记忆，还可以在敌人的记忆中大幅度修改，从而扭曲别人的记忆。

这才是雪王的真正强大之处！

甚至可以将一个敌人变成自己忠诚的下属，但是她不会这样做，太无趣了！

将目光继续投向战场，战争还在继续，原本宛如洪流的数万名骑士在时间的推移下逐渐减少，到最后只剩下最前面冲锋的少女。

她的剑刃上已经沾满了粘稠的血迹，一滴一滴的从剑尖落下，铠甲和披风也被敌人的鲜血染红，金色的发丝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

她粗喘着气，依旧不停挥舞着手中圣剑，将眼前的敌人斩杀，直至最后，兵戈碰撞的声音逐渐消逝，整个战场被血色的腥风包裹，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战场。

少女向后望去，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骑士强硬撑着，更多的则是满地的尸体，这些都是她的战士，她国家所有的战士。

突然间，少女仰天大笑，眼眸中流出血泪，疯狂咆哮。

“神？哈哈哈...这就是所谓的神！”

“毁我家园，犯我家国！”

“我，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在此起誓，不灭神族，誓不罢休！”

少女的怒吼贯穿天际，在战场上久久不能停息，最终化为了少女的呜咽声，面目凄厉的泪水。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呵呵...因为你太弱了，弱者只能被命运主宰，强者主宰一切。”

陡然间，一个少年出现在战场中央，伸出手，对着少女微微一笑。

“想复仇吗？我给你力量，从此抛弃人族的身份，为我而战，为我而死，你的国，你的家，由我等守护！”

少年漆黑的发丝飞舞，少女抬头，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充满自信笑容的少年，嘴角翘起，充满霸气。

在其身后，数十位身披战甲的各个种族的传奇英雄跟随在他身后，魔气滔天蔽日，让少女一愣。

“你是？”

“我？....我是你们今后的王！这个世界的无上尊者，加入我，我赐予你覆灭神族的力量！”

牧羽的声音仿佛如恶魔的低喃，让少女微微有些动摇，想着之前战场上密布着的满地尸体，以及那一声声不甘的怒吼，少女的手缓缓握上。

“欢迎加入，魔王军！”

少年微微一笑，没有在意其沾染血污的手，将其握住。

她的国家没了，在这一战中尽数毁灭，只留下她一个人，和众位骑士的英魂。

她不想再体会这种无力的感觉，因此，她要变强，变得比任何人都强，任何人都不敢小视她。

从此，世界上少了一位人族英雄，多了一位魔王军统帅！

“我的名字，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自此与神族誓不罢休！”

少女目光坚定，心中暗自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