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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做好人

作者:一妙心 | 分类:其他 | 字数:76.3万

第58章 遇贵人

书名:我只想做好人 作者:一妙心 字数:2382 更新时间:2024-11-16 22:40:47

58

没谁会等他。

金铃儿惊恐万状,看着他,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没事吧?”

有事。

小剜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九天发生的事,重要的不是任务,而是恶毒瑾饴的前后算计。

命运被别人掌握,这难道不可怕吗?

就比如现在,小剜跟金铃儿的对话,会不会也在人家的料想之中?明明可以要求小剜先探索山洞,却没有那么做,这本就令人怀疑。

是瑾饴故意为之,要放走小剜吗?

下一秒,金铃儿又开始作怪:“喂!能不能带我回家。我以前住这里。”

回家?

小剜把目光都凝聚,严肃:“你说你家在这儿?你认识白瑾饴吗?”

只要她回答认识,那一切都能解释的通!可恶,回答“认识”,好不好?

金铃儿冥思苦想后,马上回答道:“对不起,不认识。”

说完,头低下去。不!她都不敢直视小剜,一扫之前傲慢,好像换了个人。

意识在此刻变得舒缓,有个念头从脑子里飞速穿梭。

好在小剜及时捕捉,又问:

“你是谁?”

对象自然是金铃儿。

不过,不是问她小名,而是真名。要命,白阿东都不给自己女儿取真名的吗?

金铃儿不假思索,立马作答:

“白虚。”

(白虚?没错,也姓白,是白阿东女儿没错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瑾饴应该是她的堂妹或堂姐!白阿东大概有个姐姐或妹妹吧?)

(没错!)

(一定是这样。)

小剜笑容渐渐扭曲,如果白虚敢抬头,一定会吓一跳。

(还得再确认确认。)

小剜收回笑容,掩盖内心活动,继续问:

“最后一个问题,你父亲是不是叫白阿东?你是不是有个小名叫‘金铃儿’?无论你回答是或不是,我都会救你,这对我很重要。”

是,最好不过,任务后分别。

不是,便把她安置在安全处,不再搭理。任由其自生自灭。

时间凝固。

一分一秒都变得那么珍惜,快回答呀。白虚,或者说“金铃儿”。

她张嘴了!

一字一句,不紧不慢:

“我爹?确实是叫白阿东,我永远也忘不掉他!他是个好人。不过金铃儿这个小名,你是听谁说的?”

她回答了一半。

难道她不是真正的金铃儿?

不是?

小剜面色古怪,捏了捏无齿刃带,仍旧狐疑不决:“如果我说,是你爹告诉我你的小名,你相信吗?”

事到如今,只得交出信物。

刃带出,认祖归宗。

转了转狐狸眼,小剜开始解刃带。

白虚:“你干什么!”

好尴尬。

小剜只好停下,指着刃带问:“你认识这个吗?”

好尴尬。

白虚蒙眼摇摇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怎么啦?

瞅哪儿呢!看刃带,直面信物!少动歪脑筋。弄得人特尴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人有人之间需建立基本信任。

本以为时代不同,可以理解,结果还是那样报以偏见。

小剜伤心了。

“让你看皮带,你可识得此物?”

这可是你家祖传神器,这个世界连穿越都可能出现,应该也有一两件神器的。神兵出世,张开眼睛看清,可行?

白虚不好意思,瞥一眼,回答很令人失望:“是什么好宝贝吗?眼熟。”

眼熟,也就是说,曾经见过?这是最好的答案。

她就是任务目标!

如果她不是,第二人选也不是没有。

小剜如释重负,看了看白虚,心情一下子好的不得了。这感觉,如同凡人得道飞升上仙,畅快得不要不要的。

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找了九天,终于找到目标。

想哭。

想知道得更多:“你是……怎么给强敌抓住的?你不像一个叛徒。”

可惜,白虚已经是叛徒。改变不了事实,其中或多或少有些哀婉。

这是隐私?

是的。

白虚犹豫一会儿,一会儿之后又是一会儿。她不解释,不堪回首的过去,根本不愿提起。

小剜猜得到大概,时代造就人。一切尽在不言中,不必问个详细,回忆总想哭,苦事不提。

以后二十天,慢慢开解。

多惨一个姑娘,明明各方面不输于白瑾饴,却命运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

山洞:

瑾饴找来一根木棍,不断在土里挖掘着杂物。

“还好我放跑了他,这些东西只能由我自己处理掉。他一定会回来……”

说罢,挖掘的力气一次次加重。拗断的木棍已有三根,她还有病在身,这样的活儿,不适合她来干。

那些杂物里,有碗筷、罐片等不重要的垃圾。最重要的是——

骨头。

难道白瑾饴真的如小剜所说,是个恶毒女孩儿吗?或许她才是那个值得拥有救赎的人,而不是白虚。

谁是金铃儿已经不是大事。

那些年的过往,才是衡量对错的究极资料。

很明显,瑾饴在破坏这些“资料”。骨头最后该抛去哪儿?陈年往事会不会被就此掩盖?一切,皆有可能。

——

诊所附近:

小剜坐在白虚身边,那叫一个酸爽,恨不得高歌一曲,再围着她转圈圈、尬舞。

(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漂泊,寻寻觅觅长相守是我的脚步……)

(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

哼着歌,看着白云天。

他终于找到了,不是吗?早晨的不愉快只是为了承托此刻坦荡。

白虚捏着手指,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小声问道:“什么时候,送我回家?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抓我来这儿,但我想回家看看。”

强敌那边,她很难再回去。

而乞丐山,是她的归宿。

她是白虚,白阿东的女儿。

乞丐山,唯一依靠。

小剜停下哼歌声,在她后背拍了拍,打包票:“放心,有我在没意外。你想回哪儿都没问题,今天心情儿高兴,老天庇佑我申家福大命大。”

嗯,福大命大,天赐造化。

除了强敌营地,哪儿都可以去。

“别动,我带你回家。”

分享福气,小剜化身善人,搀扶后将其再一次背上。

“家在不远方,好好休息,下次睁眼时到家。”安慰话出口,责任感上头。

白虚:“嗯谢谢。”

红着脸,依靠肩膀。

一步一个脚印,脚印软踏踏,却很“蹦跶”。踩的不是土,是棉花。棉花虽软无力,却暖人心。

离诊所越来越远,对白虚来说,是幸福事。她可算遇对一个人,抱有侥幸,对未来的希望一点点增长。

(爹,我终于不再孤独……或许还不算朋友,至少我得救了。)

(你在上面,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