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我能做你太太吗
作者:青丝盼暮雪 | 分类:现言 | 字数:6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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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破镜重圆日既是分别日
叶长桉坐在对面,瞧着陆锦淑掩饰着某种悲痛而强挤着笑容,她总觉得她哪里不太对劲儿。
尤其是陆锦淑面上戴着的口罩,让叶长桉感觉到某种怪怪的感觉。
“锦淑你干嘛带着口罩?”叶长桉看着她,“不舒服吗?”
陆锦淑苦涩地笑了笑,缓了几秒钟才抬起右臂慢慢地摘着面上的黑色口罩。
那块黑色的面料掀起来,一点一点地露出陆锦淑白晰的脸颊来。
只是下一秒钟,让叶长桉立即蹙了眉。
因为口罩彻底掀开后,是陆锦淑已经毁容的脸。
她脸上被划了好几刀,显然是旧伤,却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印痕。
还是原来那张漂亮美丽的脸蛋。
但那印痕像是两条交错的蜈蚣,让这白晰脸蛋黯然失色。
叶长桉惊得手心里冒着汗,“锦淑,你的脸……”
“我妈给我划的。”陆锦淑苦涩一笑,“不过我已经把她和那个男人送进监狱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长桉焦急得很,“锦淑,这大半年不见你,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为什么不联系我和傅易时,有困难你跟我们说啊,我们也好帮一帮。”
陆锦淑风轻云淡地笑了笑,“都过去了,我现在平安无事。”
这大半年陆锦淑一直在调查陆渊的死。
她和苏媛之间,可谓是你死我活。
苏媛的事情败露了,还想拉着她一起去死。
还好她身手快,只是中了几刀,身上的伤好了,但脸上的刀疤却怎么也消不了。
那可是她血亲的亲妈。
想到此,陆锦淑心在滴血。
可她脸上是风轻云淡的笑意,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对她来说却是一件没什么值得一说的事情。
陆锦淑也不想把自己的那点痛苦,在别人面前扩大和渲染,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提。
她觉得那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好了,再跟朋友报个平安就好了。
叶长桉却担忧得要死,“锦淑,你倒是说话呀,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陆锦淑又把口罩带上,“我获得了新生。现在要重新上路,要好好生活。”
这时,服务生把陆锦淑点好的水果茶端上来,还有一些甜点。
陆锦淑说,“生活太苦了,要多吃点甜食。叶医生,我点了你最爱喝的百香果水果茶,给。”
“锦淑,你心里的苦跟我说说,别把我当外人。”
“我没把你当外人。”陆锦淑心里淌着血,却笑得风轻云淡,“我可能只有你和傅易时这两个朋友了,我怎么会把你们当外人。”
“那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啦,我这不都挺过去了吗?快点喝水果茶,你不是最爱喝百香果味的吗?”
叶长桉哪还有心思喝什么水果茶。
现在就是让她吃唐生肉,让她长生不老,她也没有心思。
短短大半年的时间,不知道陆锦淑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好好的一个大美女,却能够毁容成这样。
以后还怎么嫁人?
“锦淑……”
叶长桉刚要开口,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没有保存的号码打过来的。
她看了陆锦淑一眼。
陆锦淑说,“你先接电话。”
叶长桉垂头划开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何正带着哭腔的声音。
“何助理你好好说话,我听不清楚。”
怎么一个大男人在电话里哭啊,而且还哭得这么无力。
那头的何正瘫坐在事发现场,看着上千吨的大桥坍塌在桥下的公路上,那桥下压着好几辆车。
其中一辆就是傅易时的。
傅易时的车头露出来,车尾被死死地压在坍塌的桥底下。
只差一秒钟的时间,车子就可以躲过死神。
后排座的傅易时,就不会被死死地压着。
何正瘫软着,全身都没有力气了,连带着器腔的声音都让电话这头的叶长桉听不清楚。
叶长桉觉得奇怪极了。
想想何正也是一个大男儿,怎么还能在电话里哭。
更让她奇怪的时,心跳跳得异常,又慌又乱,预感也不太好。
“何助理,你在说什么。”
“叶医生……”
听着电话里清晰了许多,却还是断断续续的男人哭声,叶长桉的脸色立即一片煞白。
连对面的陆锦淑,也感觉到了某种不详地预感。
叶长桉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小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起身说话时,舌头都捋不直了,“锦淑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喝茶了。”
她离开坐位,连包包都忘了拿就走了。
陆锦淑跟着站起来,“叶医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长桉匆忙回头,眼睛里已经有了红血丝,“傅易时出事了。”
陆锦淑见她匆忙离开,赶紧拎起她落在沙发上的包包跟了出去。
事故现场。
何正摊坐在坍塌的高架桥不远处。
他目光空洞。
各方施救队已赶来了,围起了警戒线。
线外,围观的人一波又一波,人山人海,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嘈杂的声音里有痛心,有惋惜,有同情,有可怜。
“唉,真是可怜。”
“没救了,没救了,压在下面的人肯定成了肉饼。”
“这么重的桥,车都压扁了,怎么可能还有活的。”
“这些人的家人要是知道亲人被压在下面,不知道得有多悲伤呀,造孽啊,真是造孽。”
“这是当场被压死啊,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没感觉吧。”
“好可怜呀,太可怜了。”
叶长桉和陆锦淑赶到的时候,隔着几十米远就看到了坍塌的大桥。
车还没停稳,叶长桉就推开了车门跳下去。
司机慌忙喊,“还没停稳呢,小心些。”
下了车,叶长桉看着几十米远处事故现场,那大桥死死在压在那里。
她腿软得走不动,踉跄着走过去,看到了坐在地上的何正。
何正立即站起来。
叶长桉没有注意到,何正已经尿裤子了,“叶,叶医生……”
“傅易时呢?”叶长桉的声音在抖。
“傅,傅先生他……”何正手抖着指着桥下。
叶长桉冲过去时,有救援的工作人员拦着,“不能过去,很有可能发生二次坍塌,退后,退后。”
她哪里顾得上二次坍塌,她硬要冲过去。
陆锦淑追上来,看了看傅易时的车被坍塌的桥压得扁扁的,她哽咽着,“你们放她过去吧,那是她老公。”
拦着叶长桉的工作人员终于松开了手,然后看着叶长桉走都走不稳的身子往事故现场冲上去,不由跟在身后保护着,也很无奈这种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陆锦淑也跟在后头,只看到傅易时的车头露在桥外。
显然是何正开的车。
驾驶室的何正躲过了一截。
可车头后面的傅易时,却跟着已经扁成一条线的车身,被死死地压着。
血从车缝里不断地流淌下来,滩在地上……
陆锦淑眼泪涌出来,一波一波的,她赶紧扶着看似平静的叶长桉。
叶长桉站在那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明明昨天晚上,傅易时才和她做了真正的夫妻。
她还没有和傅易时好好的经营这场婚姻,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要和傅易时一起完成。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傅易时不可能会被压死。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