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衡对上左沐月的眼，那里没有丝毫揶揄之色。

“闭嘴……”玉无衡声音有些干涩，他有些狼狈地低下了头，“……我现在……”不想知道……想到至今生死不明的温墨风，玉无衡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万毒之心就在……”左沐月凑近玉无衡，说出了那个地方。玉无衡顿了顿，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确定，就在那个地方？”

左沐月很理解玉无衡此时的感觉，因为她当时听老头讲的时候，也是满脸不相信，她回道：“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一下。”

玉无衡沉默了，因为那可能是真的……但是，他想到他们找了那么多年的药物，最后竟是放在那个地方，他真的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

“呵……不成想，我们找了那么多年的东西，竟然会在……”说到后面的时候，玉无衡明显有些咬牙切齿。方才，左沐月凑在他耳边，说的是：“……万毒之心，其实就在……你师傅的……出恭之处。”玉无衡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他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但是一想到那老头的性子，他也相信了八九分。

左沐月无奈地瑶摇头，那个时候，她正在收拾行李，无视了脑后哀怨的眼神，准备离开。老头突然拉住了她，她一脸疑惑地看向他，不明所以。老头眼神更哀怨了，他活像被她抛弃的妇人，只是看着她。

左沐月停下收拾行李的动作，定定地看着他，好半晌，老头才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徒儿，你此次前去，途中多有坎坷，我再送你一样东西，怎么样？若你运用得当，绝对是……唉唉唉，你别走啊，你听我说啊……”

左沐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是要送我银子吗？除了银子，我现在不需要别的东西。”老头捋了捋自己的两只袖子，挑眉：“徒儿，你看一看我的衣服。”左沐月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一脸茫然。老头问道：“……你看到什么了吗？”左沐月努力看了看，除了那几个补丁，她真没发现什么东西。

老头耸耸肩，摊手：“那不就得了，我现在就只有两袖清风，一文钱都拿不出来。”左沐月直接将自己的行李扔了过去，冷漠脸：“那你还挡在我面前干嘛？滚！”

老头不慌不忙地接住了行李，问她：“徒儿，你知道万毒之心吗？”左沐月捂额：“……老头，若是你有万毒之心，也不至于落得现在的地步啊……”老头假意地擦了擦眼泪：“那不是我走得太急，忘了带了吗？我告诉你，我把万毒之心放在我……”

左沐月越听，眼睛睁得越大，直到最后，瞪圆了双眼……

老头潇洒地撩了一下头发：“……若不是我去……咳咳，我也不会忘记啊……”

左沐月：“……”我信你个鬼。

这也是她一直不说出万毒之心下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