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谜底很快被揭晓了。

在这群在警局里熬了几天几夜的人回家睡了一个好觉以后，秦褚涵收到了一份身体检查报告。

张泉在今年的三月份，被检查出得了肝癌，晚期。

也许是报应，无论是在科学上再怎么叱咤风云，到头来还是抵不过病魔的侵袭。

他时日无多，却对这辈子的偏执念念不忘。

以至于，这时候不再蛰伏下去。

他开始心急，心急地想完成自己的目标，做了大量的工作，手里沾染了不知多少人的血，耗费了大量的金钱，蹉跎了很多年的光阴，如今，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他怎么会甘心。

不甘心。

所以想拼尽全力再搏一回。

结果还真让他给搏到了，只可惜，做事激进，总有人会教你做人。

所以他倒腾出了些什么，在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情况下，就被一把火给烧了。

乔悦这个人到底怎么样，秦褚涵多年的看人经历告诉他，不好说。

这个女人看起来有点复杂，具有多面性。

起码他见到过的，就是这个女人在刀锋威胁下不惧死亡，在销毁证物时冷酷无情，在遭遇审查时淡然处之，自己在对待爱人时露出过一丝柔情似水。

人都是多面性的。

秦褚涵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

——

乔悦回家后休养得很好，沈哲奕并不是每天都去上班，就算是去公司，他待的时间也不会长。

像极了网上说的那句话，“有的人上班迟到早退就是不会被扣工资”，毕竟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确实也没有哪位有本事去扣老板的工资是吧。

所以有恃无恐。

沈哲奕多数时间会在家里陪乔悦做康复。

然而时间久了，她的双腿并没有多大的进展。

沈哲奕请的护工，每天都会给乔悦按摩双腿。

而至于洗澡这件事，沈总一向不喜欢假借于人手。

何况这对他而言，又是这些日子里不多的乐趣。

即便大家都坦诚相待地进行过不知多少次的身体交流，但这样被恋人冲洗身体，任由对方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体上擦拭揉搓，还是难以避免地被蒙上了一层别的意味。

乔悦在医院时，以及回家后，沈哲奕都不是第一次替她洗澡。

然而洗澡这样的活动实在太容易起反应，饶是沈哲奕，也实在觉得最近天干物燥得很。

次数多了，两个人的态度似乎也有了些变化。

刚开始，沈哲奕每天都可以欣赏到曼妙的身姿和含羞带怯的表情，一双美腿在装满水的浴缸里交叠着，好一番香艳的景色。

然而时间久了，他偶尔开的玩笑过了头，渐渐的，乔悦终于意识到自己洗澡确实不方便，需要有人来帮忙，然而这个人，并不会对她这样的伤员做出实质性过分的事情。

所以她开始享受地看着半跪在浴缸旁的男人，洗澡过程中，总会不小心有水打湿他身上的衣服。

然而他的表情又偏偏这样虔诚，莫名让乔悦生出几分这是自己的小仆人在伺候自己的错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