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在仲夫子的带领下，拜过圣人像，收下了厚重的不像话的拜师礼，在最后一步跪叩仲夫子上，仲夫子本意想拒绝，他不是看重这些的人，可拗不过湘南王妃，受了苏夜一拜后，仲夫子扶起苏夜，沉声道：

“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亲传弟子，身为老夫的弟子记住一件事就行：无愧于心。”

“弟子苏夜必定牢记于心，莫敢忘记。”

“善。”

等一切结束后，几人聚集在仲夫子的屋子当中。

“夫子，好久不见。”苏安笑道。

“是啊，好久不见，谁能想到当初那个最调皮的少年，如今已经是镇守边疆十数载，让敌人闻名丧胆的湘南王了。”

“我还记得你那时候……”仲夫子脸上露出怀念：“苏夜和你比起来，算得上乖巧多了。”

“就当做是夸奖了。”苏安回道。

二人聊了一会，苏安带着王妃离开，剩下的是他们师徒二人的私事了。

苏夜端着茶来到仲夫子面前，笑道：“夫子，这拜师够庄重吧。”

“庄重，太庄重了，老夫一大把年纪了还要陪你瞎折腾。”仲夫子嘴上说着，哪还有之前的皱眉，连皱纹都快没了，笑意藏都藏不住。

“苏夜，你何时去闯书山文海，这书院大比可没多少日子了，要是再拖下去，输给了白马书院可要闹笑话了。”

“就在今日。”

……

仲夫子笑看着苏夜消失在自己面前，身为国子监的大祭酒，书山文海的实际掌控者，给自己的关门弟子开小灶怎么了。

袁先生为苏夜领路，对于夫子的行为，他觉得夫子开心就好了，当初他还未拜师时也觉得书山文海是读书人的圣地，进书山学海者的人都是被文运垂青的天之骄子，他十分向往成为这样的人。

虽然现在书山文海在他心目中依旧是圣地，但自从拜师夫子后，去书山文海的次数比用在他婆娘身上的还多。

夫子不是圣人，袁先生觉得要是圣人在世，恐怕也取代不了仲夫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圣人高不可攀，而夫子有血有肉。要是他这番想法被他人得知，恐怕这辈子别想分猪头肉吃了。

“到了。”

“学海无涯苦作舟”。

文海的的入口处有一块高大的石碑，石碑上刻着这七个字，有传言这是圣人亲自刻下，也有人说在文海诞生的那天起，这块石碑就屹立在这了。

“你要跨越文海首先得有属于你的书舟，在文海上你体内的修为都会被压制，无法动用法术，也无法飞行。”袁先生指着文海，说道：

“在文海之上，每个人面对的考验不同，有的人陷入自己的野心无法自拔，有的人屈服于自己的软弱自溺文海，在文海上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苏夜把袁先生的话牢记于心，看着屹立着的高大石碑，石碑宛若天成，除了那七个字以外，并无再留空白，也断绝了有人在石碑上刻下千古名句作弊的可能。

虽然不是针对他，他觉得还是非常失望，他可是从本章说那抄了不少诗词来着。

苏夜心念一动，道：“师兄，这文海无涯，舟在何处。”

“书舟在你走到海边，就会从你心中浮现。”袁先生说道。

“做好准备吧，我会在书山等你。”

苏夜看着文海，深吸一口气，有些忐忑，就像是学生面对考试，虽然胸有成竹但在开始前，还是会有些不安。

走上码头，文海边的码头整体为白色，被文气长久滋养，敲下一块碎片，都能炼出一件不凡的法宝。

距离文海只有一步之遥，苏夜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紧接着在他面前，一艘船的虚影开始逐渐清晰，船通体为黑色，与洁白的文海格格不入。

苏夜错愕的看着这艘小船，像是一柄黑色利刃，回过头发现袁先生张大嘴久久没有合拢。

“袁先生，这就是独属于我的书舟？”苏夜问道。

硬了，拳头硬了，袁先生看着苏夜的黑船，他知道人与人之间不能一概而论，可为什么苏夜的是艘船，他当年的只是一艘独木舟。

来到苏夜身边，袁先生头上的倔强迎风飘扬，笑道：“文海之上都有可能。”

话音落下，一艘十丈长的青船浮现，袁先生登上船道，俯视苏夜，笑道：“我在书山等着你。”

然后消失在浓雾当中。

“袁先生居然如此厉害，不知道夫子心中的书舟又是何等的震撼。”

登上黑船，黑船上没有船桨，干干净净，除了船体以外空无一物。

苏夜正准备摸索，惊讶的发现身下的书舟自己行动了起来。

来到船头苏夜眺望着四周，四周被浓雾笼罩，神识被咋知道的无法离体，不知道离岸已经多远，也迷失了方向。

〖夜宝的书舟，动漫根本没有体现出来，说了是船，结果整的和渔夫出海捕鱼一样。〗

〖哈哈哈，太形象了。〗

〖文笔也不行啊，书山文海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别的作者写的多好。〗

〖你行你上。〗

〖不用上了，草王八见不得人骂，估计等会就删了。〗

〖我还以为是最近那啥，所以系统删的。〗

〖管他呢，把锅给草王八就行了。〗

〖……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苏夜的苦来自于他对命运的抗争，他表现越冷漠，心中就越脆弱。〗

〖看完最新章回来，楼上预言家了。〗

〖这文海换做是我，铁定沉沦，把心中最美好的事重现，明知是假，可假的也是最渴望的。〗

〖美好，恐惧，希望，绝望。文才这文海考验确实离谱了，好几次差点沉沦。隔壁主角的虽然看起来难，但是他有挂啊，跟玩一样。〗

〖……

苏夜为之一怔，看着观察们说的话，忽略掉无关紧要的内容，低喃道：“我心目中的美好，恐惧，希望，绝望。那会是什么呢。”

书舟还在文海上行驶着，前方的雾气逐渐稀薄，苏夜抬头看去，一栋熟悉的建筑映入眼帘，上面的牌匾上写着四个鎏金大字：“湘南王府。”

书舟触碰到建筑消失不见，苏夜上前，深吸一口，推开王府大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