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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就跑!首辅的炮灰原配又出逃了

作者:穗穗长宁 | 分类:古言 | 字数:65.6万

第六十四章 孝敬的东西

书名:撩完就跑!首辅的炮灰原配又出逃了 作者:穗穗长宁 字数:2158 更新时间:2024-11-22 20:50:05

沈沉奚走路时几乎是不发出声音的,等他到了大宝身后,瞧着徐思才拿着自家的陶碗,吃得稀里哗啦,还未曾有人察觉。

那几个孩子则是一心望着徐思才手中的陶碗,期盼着能够得到几口,也过个嘴瘾,照样未曾有所察觉。

“不错!”徐思才几乎整张脸都埋在了碗里,他可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猪肉,“你家那个小贱蹄子做得东西,真好吃。”

不仅要吃沈家的肉,还要出言诋毁沈家的人。

他年纪虽小,这胆子倒是大得很啊。

沈沉奚眼眸一沉,他环视一圈,倒是看了出来。

端着陶碗的便是孩子王,亦是胁迫此时都快要落下泪来的大宝之人。

他又是靠近了几步,其余孩子此时总算注意到了沈沉奚,吓得急忙回身就跑,大宝也惊得不敢说话,只唯独那两行清泪不断地往下流淌。

唯独徐思才,他吃完了碗里的红烧肉,又仔细将陶碗给舔了一遍,垂着脑袋说道:“去,再给我端一碗来!只这么点儿,塞牙缝都不够!”

大宝闻言,更是不敢动作。

沈沉奚却抬了手,将徐思才递过来的陶碗接到了手里。

“味道不错?”他语气平静地问道。

徐思才点了点头,“确实不错。”

说完,他方才意识到不对劲儿,连脑袋都不抬起来,直截了当地转身,抬脚便要跑!

能做孩子王的,也不会蠢到如何地步。

可惜,沈沉奚早早便预料到了,还不会让他一个毛孩子从手底下溜走。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及时伸向了徐思才的后颈。

动作不急不缓,好似起先便要做出这个动作,无论徐思才是否转身一般。

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沈沉奚也不为难,只是将人给提了起来。

那双穿着淡青色布鞋的小短腿,仿佛不要命般地蹬着,好似这么做便能逃脱一般。

“吃了东西,便想走?”沈沉奚语气可是丁点儿听不出气恼来,他提着人便往院子里走回来。

徐思才此时还想垂死挣扎,他拿出平日里恐吓那些孩子的作派来。

“我爹可是里正的侄子!你若是敢把我怎么样,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沉奚闻言,嘴角微扬,他眼底没有丝毫笑意,“里正的侄子?原来如此。”

这话听着可不是怕了。

徐思才总算是觉着有些惧怕,他语气软了下来,威胁的话却越发狠了,“我便是现下将你这屋子点了,烧死了你们,也无人敢找我麻烦!”

“小小年纪,便能说出这般的话来。”沈沉奚仍旧是听不出气恼,只是那双眼眸又冷了些,他朝大宝瞧了眼,“去跟你……二婶说一声,你还吃一碗。”

他将陶碗递了过去,大宝便战战兢兢接过,一步也迈不动。

“别用这个碗,脏了。”沈沉奚又是嘱咐道。

见他当真未曾生气,大宝一下子便眼眶通红,他急忙点点头,这回不再犹豫了,朝着灶房跑了过去。

“你……”

徐思才还要出声,却见眼前的院门忽的关上了。

他也只是个半大小子,如今这么一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吓得都有些发抖。

“从古至今,都未曾有吃白食这个说法。”沈沉奚将他往角落里的木盆跟前一放,“洗干净了,便让你走。”

木盆中是大宝的脏衣衫,上头全是泥点子,刘氏眼瞧着洗不掉,便先泡着了。

徐思才一见那满满地木盆,便张嘴要大哭。

“哭一声,便加一件。”沈沉奚沉着补充。

他不打不骂,也未曾说些什么贬低的话来,只是让徐思才拿了什么东西,便用等值的劳力来换。

这话便是传了出去,沈沉奚亦是在理。

“我爹是里正侄子,你胆敢让我给那个杂种洗衣衫!”徐思才又是骂了声,他瞧不起大宝得很。

沈沉奚眉头一皱,他瞧向一步步往院门口挪动的徐思才,“如此污言秽语,也不知是如何教养。”

话音落下,他便叹了口气,紧接着将角落中的柴禾抽了一根,扔到了徐思才跟前。

“你敢打……”

徐思才好似惊弓之鸟,吓得缩瑟了下,便企图出言威胁与叫骂。

可对上沈沉奚那双深邃的眼眸,嘴边的话转了圈,又尽数咽回去,竟一声也不敢吭了。

“我瞧你力气小,用上它便不怕洗不干净。”沈沉奚稍作解释,便不言语了,只是一撩下袍,好整以暇往磨盘那处一坐,静静瞧着。

徐思才从小到大都是被捧着宠大的,从未曾受过这样的对待,心中委屈地不得了,连是他自个儿犯了事儿都给忘了,只是一心地恨着沈沉奚。

但那目光让他连脊背都不断地往外冒冷汗,便踌躇着往木盆走去,还不忘弯腰将柴禾给捡了起来。

捶打的声音响起,徐思才浣洗起了大宝的衣衫。

刘氏听见了这动静,便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双破了洞的鞋子,一看便是大宝的。

她瞧见院子里浣洗衣衫的徐思才,便惊得瞪大了双眼。

“这、这、这……”刘氏结结巴巴,连句完整话也说不出,她险些将自个儿的舌头给咬了,“这不是徐秀才家的思才吗?!怎地会……”

她话都未曾说完,沈沉奚便轻轻将目光转了过去。

被沈沉奚这么一看,刘氏也刹那间噤了声。

“大嫂可去灶房里,与大宝问上几句,便知为何。”他不做解释,只是给刘氏指了条路。

刘氏被那目光看得如芒刺背,扯着脸皮僵硬笑了下,便抬脚往灶房中去了。

沈沉奚则是巍峨不动,又将目光收了回来,继续瞧着徐思才浣洗衣衫。

这徐思才在家中极其受宠,比大宝都要大上一些了,却连手帕那么大的玩意儿也未曾洗过,又长得白胖,捶几下便冒了汗出来。

他委屈地瘪着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暗自咬着牙,狠狠地捶打着大宝的衣衫。

沈家果然都是些野蛮的泥腿子!

他不就是吃了碗大宝孝敬的肉吗?!

徐思才气得不行,便越捶越用力,恨不得捶得不是衣衫,而是活生生的沈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