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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官的小娇娇甜翻了

作者:木头兮 | 分类:现言 | 字数:67.1万

第48章 我耳朵好痛好痛

书名:指挥官的小娇娇甜翻了 作者:木头兮 字数:4074 更新时间:2024-11-24 03:32:32

顾言的脚步停顿下来,视线不轻不重停在她抓住自己不放的手上。

他仍是沉稳斯文的,慢慢抬起眼,看到了她,眸光变得极其富有侵略性的,并没有打算要遮掩眼部一闪而过的厌烦,“手拿开。”

秦柠对上他冷冰冰的视线,不仅没有松开他的手,还抓得更用力了。

他的手很温暖厚实,让秦柠冰凉凉的手指触碰到了暖意,于是就要蛮狠地熨帖住属于这个男人的温度。

她仿佛没看到他眼神有多冷锐,硬着头皮跟他解释:“我的战舰迫降在暗星了,这里没有星网,我没有办法回家。”

顾言不为所动地讲:“这跟我似乎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秦柠的小脸冷白一片,嘴唇也没半点血色,却仍要迎上那道充满对她的厌恶排斥的目光,“你不是要我离你远点吗?这里只有你有飞行器,你不送我到附近空间站,我就只能来缠着你。”

顾言扯动薄唇,似乎发出了一声轻嗤。

只是因为风很大,秦柠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秦大队长,这里是暗星。”他很平静地提醒她,“这里的能源油很稀缺,我并不认为你有什么可值得我浪费能源油把你送去空间站。”

说完,顾言很用力把秦柠还受着伤的手腕从手里拽开,扣上头盔准备驱车离开。

下一秒,秦柠不知死活地坐上了摩托车后座,两只冻得通红的手紧紧扒住了他的车座,头盔底下露出一双红通通的大眼睛,眼前一会白一会黑的瞎晃着,怂恿着说,“我头部被战舰撞击了,再不去治,可能会脑袋会坏掉的。”

顾言置若罔闻,“下车。”

秦柠觉得自己可能是真支撑不住了,脑袋昏沉沉的,只来得及下意识去抓住他腰侧的衣摆,眼前的黑白终于不打架了,撞在了一块,然后她一头栽在了顾言的后背上,昏了过去。

等秦柠再醒过来时,鼻尖微微耸动,嗅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晃晃的床帘,头部的束缚感让秦柠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果然在脑门上摸到了一圈纱布。

隔着一层床帘外,秦柠还听到了有人在旁边翻纸的轻响。

秦柠从推床上坐了起来,拉开床帘,看到了桌子那边坐着的医生。

魏医生听到动静朝她看了过来,说:“醒得还挺快。”

秦柠头昏脑胀地蹙眉看了看他,又四顾周围问道:“顾言呢?”

“在外面,”魏医生敲了敲笔,“把这个单子拿给他,让他带你去门口登记一下记录就可以走了。”

对于秦柠发间垂下来的那两只灰色的长耳朵,魏医生只在起初看到秦柠时短暂地诧异了一下,还以为是暗星外面的星系世界现在已经厉害到了,存在普遍小孩子漫画书才会出现的分化人呢。

因为顾言送人过来的时候,说她不是这儿的人。

不是暗星这儿的,那就是星系外边的了。

秦柠一听到说顾言在外边,顿时就忘了自己头痛这回事,“哦”了一声,抓起单子就下了床,亟不可待似的单脚蹦了出去。

本来预备好深吸一口气,用她灵敏的兔鼻子好好找一找顾言,结果一口气还没吸到顶,沾着血痂的兔耳朵忽然往上翘了一下,秦柠及时刹住刚缠过绷带的左脚,看向了站在门外墙边的男人。

顾言不知道在这站了多久的,秦柠一走出来,正好就看到顾言倚站墙边低头抽烟。

走廊很窄,又对着风口,能清楚听到走廊外树木簌簌抖落的积雪。

缭绕的烟雾好似蒙了一层薄薄的霜意。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顾言抬起眼,视线却并没有在她身上冗余片刻,甚至什么也没有跟她说,咬着烟嘴,单手插兜往外走。

“医生说……要拿这个去门口登记……”

秦柠话都没来得及说完,眼看着顾言就要走远,秦柠只好一路蹦着单腿跟了上去。

忍着痛蹦出了那条冷飕飕的走廊,看到顾言在那个门口登记处停住了脚步,秦柠才稍稍松了口气,跟到了顾言身边。

顾言却并没有搭理她,站在一旁微微低头咬着烟,回复通讯设备上的消息。

雪好像变小了一点,成片的落在顾言宽阔的肩膀上,覆下了雪。

顾言的轮廓深沉,咬烟时,白雾从单薄的唇间晕绕开来,和正在飘落的霜雪一样冷冽。

但是又……很性感。

秦柠很不争气地偷偷咽了下口水,直到窗口登记的工作人员叫了她。

秦柠终于回神过来,转头趴到窗口,把单子递给了工作人员。

“报一下工号身份。”工作人员连头也没抬,拿着单子一边登记一边问。

秦柠一时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工作人员:“流放到暗星的工号是多少。”

秦柠吸了吸鼻子,转头去看顾言。

顾言掐灭了烟,关闭通讯设备,走到窗台报了一串工号。

工作人员照着顾言报的工号输入了,过了一会,迟疑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顾言身后露着半张脸的女孩身影,“那她的身份是?”

第48章 我耳朵好痛好痛

“前妻。”顾言言简意赅地概括了关于秦柠的身份。

秦柠听到这两个字,眼睫微微一颤。

秦柠抬手按了一下又开始痛起来的耳朵。

嘶。真是痛死了痛死了。

这两个字的杀伤力,显然比顾言之前的冷嘲热讽还要狠,以至于登记完拿了药从小诊所出来的时候,秦柠两只手还在捂着兔耳朵,疼得眼眶通红通红的。

上车的时候,由于一双兔耳朵实在疼得厉害,秦柠抱着头盔并没有戴。

秦柠战战兢兢的刚要松口气,想着万幸这回顾言并没有赶自己下车,但很快秦柠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在她试图爬上后座时,临危受命的陈小北开着他的摩托过来了。

紧跟着,顾言把她丢给了他的部下,自己开车走了。

秦柠习惯性地去咬耳尖,结果忘了耳朵上伤口还没好,一下子疼得倒抽了口气,眼角直泛红。

“秦,秦大队长……你还好吗?”陈小北磕巴着叫了她。

秦柠听到陈小北突然不叫自己“少夫人”了,不用想也知道是顾言不让的,她头重脚轻的坐上了陈小北的车,问他:“你们老大有说让你带我去哪里吗?”

陈小北说:“空间维修站的老齐过几天会过来一区送货,秦队长想离开暗星的话,到时候可以让老齐帮忙载一程。”

“那他没来之前,我这几天住哪?”秦柠直抵要害。

“呃,送货地点那里有一家旅社……”

秦柠想起刚刚在小诊所登记处跟工作人员的对话,又说,“没有工号住不了吧?”

而陈小北接下来的支支吾吾,证实了她这一点。

于是,秦柠很霸气地抬腿往脚踏板一踩,“把我送到你们老大那去。”

陈小北在寒风中凌乱:“老大会生气的……”

秦柠面不改色说:“他生我的气又不生你的气,你怕什么。”

反正她现在也没地方去,反正又不是没被他冷嘲热讽过,没有比现在这个窘境更糟糕的了……

反正……现在顾言眼里,她已经这样不要脸,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最后陈小北还是听了秦柠的,把秦柠带回了一区的47号巷。

他是这样想的,老大跟少夫人当初离婚本身就是迫于无奈,现在少夫人肯主动跑到暗星来找老大,老大对少夫人爱理不理拒之门外则肯定是因为不想连累少夫人,但是少夫人的态度摆在这,他私心肯定还是想要撮合老大和少夫人的。

到了小巷后,秦柠跟着陈小北进了门,结果并没有看到顾言的人。

秦柠在冷冰冰的小院一角坐下来,按住已经肿得不成样的右脚脚踝,开口问:“顾言不是已经下班了吗?”

“老大有时候要忙别的事。”

“什么事?”

陈小北闭了嘴,摇头不肯再说了。

秦柠盯着他看了看,只好按捺住疑问,问别的,“杂货铺那个霍云……跟顾言是什么关系?”

陈小北刚要开口回答,身后开了一半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

蹲坐在小院角落的秦柠抬头,正好看到拎着一袋东西进来的顾言,秦柠耳朵微微颤动,紧绷地看向他。

顾言看到她的出现,不耐地蹙了眉,侧头扫了一眼陈小北。

不等陈小北出声,秦柠自己认了罪:“是我非要陈小北带我过来的。”

顾言压根没有打算要理她,只冷淡地跟陈小北说了一句“把人带走”,之后就打开房门并关上了。

那语气就好像是叫陈小北把垃圾扔出去。

事实上,她现在……不就是顾言眼中的垃圾吗?

秦柠唇角微微下压,突然有点弄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是啊,都知道他恶心自己了,她还上赶着跑过来再恶心他……

这不是有毛病吗?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明明做这些没有半点意义。

秦柠弄不懂自己,忍着痛站起来,不等陈小北招呼自己,就自己老老实实走了出去。

秦柠说自己会找到地方落脚的,没有再麻烦陈小北做什么,不过等陈小北走了,她没有立刻从巷子离开。

倒也不是秦柠不想走,只是她实在蹦跶不动了,她在墙边蹲下来看了看快肿成馒头的脚踝,把从诊所带过来的药胡乱涂抹一通。

冷着脸心烦意燥地涂了一会,秦柠又试着拨了几通星电,仍然无法拨通。

这接下来几天里,她该怎么度过呢。

她能忍住自己不犯神经去找顾言吗?

秦柠蹲在墙边喘了喘,感觉耳朵更疼了,拿药抹了抹,但这地方的药物劣质,压根不适合她这个分化人用。

秦柠越涂抹越觉得耳朵快要撕裂似的疼得厉害,干脆把那几瓶药都扔了,自暴自弃地把耳朵放到嘴边,埋头默默地舔`舐伤口。

抱着耳尖舔了小半天。

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小院的门忽然被打开。

秦柠舔得专心,加上耳朵还嗡嗡作响着发疼,没注意听到门开的声音,直到低垂的湿润眼睛看到了很直的双腿从眼前晃过。

秦柠愣愣地嘬着兔耳朵抬头,看到顾言走到对面的垃圾桶扔了垃圾。

擦过她往回走时,秦柠没忍住伸手揪住他裤腿,声音还一抽一抽的,“诊所的药没什么用,我耳朵好痛好痛。”

顾言顿住脚步,垂着眼看了看她耷拉在脸边,被她自己咬得牙印交错的兔耳朵。

目光随便的像是扫见了一只可怜虫。

片刻后,顾言平静地收回视线,拿出通讯设备拨了个电,对星电那头的人说:“老齐,明早把货送过来。对,明早。”

挂断星电,顾言把腿侧开没让她再碰,说:“明早自己去一区北街找老齐。”

说完,顾言终于对她耐心用尽,转身回去。

秦柠愣了愣,尽管很清楚顾言不过只是被她这样围在眼跟前烦得受不了了才叫人提前来带她离开的,但秦柠还是存了一丝的痴心妄想,在顾言进门之前,拦住他关门的动作,从他胳膊下钻了进去。

结果顾言却没有那么好糊弄,下一秒,秦柠猝不及防被用力抓扯住撞上门沿。

秦柠在顾言那双黑沉沉的眼瞳底部看到了就快要挣出来的淬了阴狠的凶光。

“秦柠。”

他在半年以来第一次完整而清晰叫了她名字,秦柠被压得很痛,生理上想要挣开他,却又挣扎得不是很用心,她听到他问自己,“你贱不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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