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师、师叔祖……他，他就这么死了？”

小笼包看着脚底下公孙止那双不敢置信到死不瞑目的双眼，抬头看向了弯腰捡起公孙止掉落在地上的金刀后，还在对方的无头尸体上蹭了蹭刀上血迹收起来的郭栋。

“不这么死了还怎么死？难道我还要和他大战八百回合么？别闹，独孤九剑连这么个东西都杀不死，还怎么号称天下第一剑法？”

郭栋翻了个白眼，扔出一个让小笼包无法接受的回答。

她师出名门，自己本身的功夫就不低，自然能看出之前本就武艺高强的公孙止，在郭栋带来的巨大压力下，和失去了一件兵刃后，不得不全心全意使用一件兵刃，因而机缘巧合下有了大突破，比之自己的祖师婆婆，还有之前在一起相处了几个月的郭靖等人还要强大许多。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已经能够在兵刃上力压五绝的高手，却在携带着刚刚突破的全盛之威扑向郭栋的时候，被郭栋站在原地不闪不避，就这么十分简单到发指的抬手向前轻轻一刺，就将手中刚刚从公孙止手中夺来的黑剑，轻而易举的刺进了公孙止的心脏之中！

那一剑，好像就是随手而为之般，没有任何精妙可言，甚至看上去还没有半点力道，就连最后能在公孙止的背后透出一截剑尖，都是靠着公孙止自己扑击的力道才能做到的。

“可是他刚刚……”

“他刚刚已经比郭靖还要厉害了，刀法剑招比洪七公的打狗棒法也不弱了是不是？”

小笼包的脑袋点的好似像鸡啄米一样。

“是啊，没错，刚刚那一瞬间的他，就算比不上当年的王重阳，但是除了内力和神功不知道怎样外，单说兵刃招法上，确实已经稳压了五绝一头。”

郭栋不否认公孙止刚刚那一瞬间突破后的强大。

“那为何还被您那好似不成招法的随意一剑给杀死了？”

郭栋承认公孙止的强大，更加让小笼包无法理解了。

“五绝很厉害么？不过是武林凋敝下，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罢了。换到百余年前北乔峰南慕容闻名天下的时候，他们几个也不过就是庄聚贤、丁春秋以及段延庆之流，名声好大，却也只能算一流而没有资格称绝顶。不说天生为战斗而生的萧峰，就说逍遥三老、扫地神僧，还有后来成长起来的虚竹、段誉二人，还有藏身少林多年得慕容博和萧远山，哪个不能一个打五绝所有人？”

说到这里郭栋呵了一声：“百余年前，不入先天怎敢称绝顶？没有先天的修为，哪有资格角逐天下第几的名号？更不用说当初唐末宋初之时英雄辈出，逍遥子、慕容龙城、段思平那些人，哪个不是先天巅峰，甚至传说到最后还有人已经窥探到了先天之上的宗师之境。现如今？五绝？不过是几个后天的猴子，跳梁小丑罢了！”

不说别的，同样是修炼一阳指的段家，天龙时期，段正明、段正淳还有段延庆，也不过就是一流，甚至只是二流高手，天下绝顶？他们配么？

可是到了双雕时期，同样是修炼一阳指的绿帽皇爷段智兴却成为了五绝之一，是代表着天下绝顶的五大高手之一。

还有同样使用降龙十八掌的丐帮帮主，一个从二十八掌简化出十八掌，也是只来得及传授给虚竹十八掌的萧峰，就算是他天生战斗狂人的资质，越级挑战如同家常便饭。谁敢说他面对逍遥三老和扫地僧能稳胜？就算是面对萧远山和慕容博，也要靠不知疲倦越战越勇，堪称天生战斗狂人的身体素质耗死两人。

强归强，却绝对做不了天下绝顶！

可是二十八掌变成了十八掌，然后还缺了后三掌只剩十五掌，是由洪七公自行揣测脑补凑出来的降龙十八掌，到了双雕时期却让他成了五绝中的北丐。

更不用说，有些事情别人没办法对比，有无崖子他们一群老鬼做师父的郭栋，会不知道百余年前的江湖是多么鼎盛、强大么？

“而我刚刚用的，却是七百年前先天满地走、宗师多如狗的隋末唐初之时，纵横天下无一抗手的剑魔独孤求败闻名天下的独孤九剑。杀一个同为后天的公孙止要是还用我出第二剑，那我还是以后彻底别碰剑，甚至别碰别的武器，专心用我的战斧作个武将吧！”

郭栋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小笼包在绝情谷中四逛狂了起来，凡是见到的人，以及用鼻子闻出来躲在附近的人，全部都无一例外的被郭栋吸干内力一剑枭首，左转右绕下，终于是来到了剑室，找到了藏在画卷后边的君子淑女二剑。

等到月落乌升，阳光再一次洒满人间的时候，绝情谷里也只剩下了郭栋和小笼包两个活人，就连鳄鱼潭里的裘千尺也被郭栋找到了炼丹房下的暗道口，将几枚手榴弹扔了下去，就算炸不死她，也能把那颗枣树炸死然后饿死她！

说了要让绝情谷鸡犬不留，那么郭栋就一定会说到做到，更何况还是那么一个丑逼疯老太婆子？

“怎么？还不能接受呢！？”

小龙女看了郭栋一眼没有答话，而是抱着一具年轻的女尸来到了情花丛边，亲手挖了个坑，将这个可能是绝情谷中唯一还有情，唯一善良的姑娘缓缓的放进去，用纤纤素手捧起一抔抔黄土，埋葬在了这个对于她来说虽然冷漠绝情，但始终是她家的地方。

公孙绿萼，一个可怜、可爱、善良、温柔的姑娘，但是当她出现在郭栋面前的时候，郭栋依旧还是面无表情，手上没有半点迟疑地在小笼包惊呼阻止声中，一剑挥过……

“你和杨过，还有你婆婆穆念慈，你们三个人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一样！虽然性子一个娇柔、一个轻狂、一个冰冷，但是却还都是良善至真，不容半点血腥和邪魔！”

郭栋摇了摇头，用内力震掉黑剑上的血迹，将之收了起来，翻出一身道袍，在公孙绿萼的坟前念诵了一篇往生经。

“我不是道貌盎然，也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更不是对我之前的杀戮，特别是错杀了好人有所悔意。也许这位公孙绿额姑娘真的是一个好人，谁该杀，她不该被杀！但是杀了她，这绝情谷中就没有我不能杀的，图灭整个绝情谷，足够震慑整个武林，如此一来，以后不管是你和杨过的事情，还是其他的任何十强，谁都不会再敢说半点疯言乱语，除非他想要被我灭门、诛九族！”

郭栋站直身体，看向了一边连夜赶到襄阳，找郭靖和黄蓉文明了绝情谷方向，和他们夫妻以及勉强刚能下地的洪七公等人，本打算赶来救援，此时却站在十几步外看着遍地的尸体震惊不已的林朝英等人，语气淡淡的说了起来。

“说这些，我不是想要解释什么，我做事，除了我所在乎的人之外，从不会对任何人作出解释，也不会为任何与我无关的人有所改变！就如同这位公孙姑娘，也许她死的冤枉、死的可惜，但是那又如何呢？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与我无关，我又为什么不能杀呢？”

但是郭栋说了这么多，小龙女脸上依旧是冷漠疏远的神色，赶来或是营救小龙女、或是阻止他屠灭绝情谷的林朝英郭靖等人脸色上也满是震惊、愤怒、不可饶恕和失望、不敢置信等等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郭栋忽然感觉到了一点疲惫，取出了一家普通的武装直升机，一个人就能驾驶的普通直升机：“我准备离开了，你们有谁还想跟着我一起离开的么？这一次，请遵循自己的本心，不要有任何的顾忌。”

说着话，郭栋特意看向了穆念慈：“念慈，从现在开始，你之前所立下的誓言就此作废，你——自由了！”

说着话郭栋取出了一只柄上穿着一道符箓的帝钟，挡着穆念慈的面将帝钟毁去，将符咒撕碎后取出一只打火机烧成了灰，解除了穆念慈身上的禁制、销毁了她留在自己手里，让自己可以操控她包括生死在内一切的把柄。

“魔头，你杀了人就想逃么？”

丘处机用剑指着郭栋爆喝了一声，但是却根本不敢上前半步，不然的话，不用过冬出手，也不用林朝英和独孤求败等人出手，身后的樊哙和狼牙箭瞄准他们几人的上万弓弩手，就会告诉他死字怎么写！

“你要离开了？准备去哪里？”

林朝英瞥了一眼马钰轻轻地怒哼一声，随后看向了郭栋，脸上原本的不忍之色已经没了踪影。

“不知道，天下这么大，忽然发觉，这么多年，还真的没有去好好看过。也许会去漠北看看万里黄沙，也许会去大理看看四季花开，甚至也有可能会出海扬帆，去海天一线的另一边世界，领略一番异域风情，谁知道呢！”

林朝英的目光闪动：“感觉很不错的样子，这么多美丽的地方，你难道打算丢下我自己去？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说话间，林朝英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走到了郭栋的面前。

真的只是为了所谓的美景么？

谁都知道是真是假，也许礼节，也许不动，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论是郭栋还是林朝英，他们什么时候在乎过那些与他们无关之人的想法？

人，不活自己，活什么？

“学了我的独孤九剑就想跑？你想什么美事儿呢？”

相比于林朝英的委婉，孤独求败就直接的多了，在几个没见过她说话的人震惊恐惧的目光中，迈步到了郭栋的身边，用翅膀狠狠地在郭栋后背拍了一下子，差点没把他给拍的飞出去砸死几个。

“你们……”

郭栋又等了良久，结果却只有这一鬼一妖站到了自己的面前，也只有这两个孑然独世的人，能够和自己一样不在乎所有的善恶评价、人言议论。

其余的人，郭栋等了好久，虽然有几个人数次面色有所移动，也曾数次迈动脚步向前，但是看着遍地的尸体，最终却还是没有走过这不过十几步的距离。

“那么……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