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修士很危险
作者:想见江南 | 分类:武侠 | 字数:8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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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章 握草
灰头土脸遁走后,杨武芳一干人等便回了老巢。
飓风堂行事素来谨慎小心,因为本身实力就有限,他们在选取猎物时,都会慎之又慎,本来今日遇到极肥的猎物,眼见就要得手,平地一声雷,钻出个猛鬼,一下子将大好局面冲得稀碎。
出了如此重大之意外,他作为仅有的领头者,总要有些表示,哪怕是激励一下士气,团结一下人心,不然,若放任人心涣散,这飓风堂只怕撑不了几日,就要散了。
“杨头儿,不是我多嘴,实在是您说的这话,根本不现实,悬赏,拿什么悬赏,大家的财货放在一起,恐怕也凑不出一枚青灵精,就这点资源,给谁悬赏谁能应。”
一个紫面青年实在忍不住,接了茬儿。
杨武芳老脸一红,他焉能不知大家实在是凑不出资源了,他叫嚣悬赏,也就只是叫嚣,表个态度而已,还真有不识相来接茬的,激得他怒火狂涨,咆哮道,“照你的话说,大家什么都不要做,就在这里窝着就行了,死难的是我们的兄弟,不是无关紧要之人,连一点拼命的勇气都没有,那还是人么?旁人如何,我管不着,但我飓风堂从成立那一天起,就没有有仇不报的先例。不管怎的,先调查,调查那该死的混账躲到了哪里,老子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将他刨出……”
话音方落,他忽然发现头顶一阵光亮。
“哎呀,握草!”
众人同时一阵惊呼,忽然发现一道身影蹿了进来,下一瞬,两只异兽也跌了进来。
洞窟中的空间本就逼仄,纵横不过丈许,十来人围坐其中,本就稍显拥挤,忽然又进来一人两异兽,越发拥塞了。
最重要的是如此私密的容身地窟,忽然来了外人,还踏马来了异兽,一瞬间的惊惧,简直让所有人惊恐万分。
“是他!”
“是你!”
“握草!”
“……”
才看清许易面目,场中根本不曾止歇的惊呼声,陡然再度爆炸。
下一瞬,便听无数扑簌的声音,那是尖锐之物,刺入肉体。
却是仓促之际,许易发动了紫霄群剑,狭窄的洞窟,瞬间,被百余支长剑,锁死了全部的空间。
得亏许易是奔着俘虏众人去的,紫霄剑射出,都巧妙地避开了要害,至于两只异兽,许易就更小心了,直接拿长剑,在空中搭了笼子,将两只异兽死死困住,为防止两只异兽嘴巴喷出什么不明之物,许易干脆用剑枝将他们的嘴巴封堵了个严实。
惊变突发,杨武芳等一干人骇得肝胆俱裂,尤其是杨武芳,他叫嚣着报仇,绝对只是一种姿态,许易斩杀同伴时,展露出的本事,他早就对报仇死心了,不过是为了聚拢人。才叫嚣着报仇。
可他万万没想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便是应咒,也不能快到这等程度,那可怖的贼子居然找上门来,天下还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么?
杨武芳的心理,可以完美地替代到场中每一个人内心深处,都觉得冤枉,千古奇冤。
事实上,许易还真不是得理不饶人,他也是被逼的急了,实在没有容身之所了,和荒魅不知花了多大气力,才让荒魅根据几个倒霉鬼的记忆,找到的这里。
他来此,真的只为找个暂时的容身之所。
这番因果,他纵说出来,也断无人肯信,索性,他也就不解释了。
便听他道,“都别慌,都别乱,我无意杀谁,若要杀谁,便犯不着留着诸位的性命,深呼吸,诸位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吃点东西,咱们就可以好好说话了。”
说着,他手中多了几颗绿色的珠子,正是荒魅弄出的那缺德到冒烟的灞珠。
许易大手一挥,十颗灞珠落到每一个人的嘴边,众人对视一眼,眼中俱是绝望,杨武芳率先张口,将那颗灞珠吞了。
他很清楚,眼前的局面,根本就没有他讨价还价的余地,再者他的人仙修为,此时,不是优势,反倒成了隐患。
换作他是许易,最想清楚的也一定是他这个人仙强者,混到这等地步,有颗珠子吞,总比烟消云散强。
就在杨武芳吞下灞珠的刹那,所有人都吞了,摆明了没有选择的余地,立时就死,和将来死,所有人都会选后者,何况,是一颗禁制珠子。
众人才吞了珠子,许易便收了众人体内和体外的剑枝,指着两个被封死的异兽,道,“有什么办法将这两玩意儿装起来,看这生猛的劲儿,他们在,这里消停不了。”
杨武芳立时递过两截晶亮的绳子,仔细一看,上面还带着根茎,见许易面有疑惑,杨武芳连忙道,“此乃地窟藤,专能缚异兽,不过这两只都是连异核都没生出来的异兽,若是生出异核的,恐怕也缚不住。”
许易摄过两只地窟藤,念头到处,立时将两只异兽紧紧缚住,他本来还担心两只异兽会奋力挣扎,岂料,两只地窟藤才缠上去,两只异兽便昏睡过去。
许易终于将最后二十余支剑枝也收了回去,抬眼打量了打量,撇嘴道,“我说你们也太不讲究了吧,十几人就憋在这么小的屋子里,这日子过得也实在太清苦了吧,扩大点面积很难么?”
杨武芳道,“大……道兄有所不知,这地坑乃是天成的,道兄仔细看,地坑中的墙壁上有一层黑色釉质,只有这样的地坑,才能容身,那些异兽才会茫然不觉,能找到此一容身之所,已是万万之难,紧窄些,总好过被那异兽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这话虽有些刺耳,许易深以为然,他费了那偌大辛苦,还不是为得一容身之所。
“好了,都别紧张,无冤无仇的,我也不愿做些杀人夺宝的勾当。”
许易挥手虚压,一张软塌唤了出来,他自己往塌上一躺,本就局促的空间,他占了将近三分之一,其余人等拥在一处,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