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昆仑终于从微弱的电子信号中寻找到了信号发射源：“主人已经查到信号发出地，距离当前星域500光年，坐标已经标识在星图中。”

卫斯理马上打开星图，惊讶道：“大人，昆仑标识的位置很奇怪啊。”

“怎么了？”莫白问道。

“您看，按星图的标识，信号源的位置是一片虚空，根本没有星系存在。”

“昆仑，信号位置确定吗？”

“已核查三次，确定！”

“破译呢？有没有知道信号内容？”

“还需要时间。”昆仑答道。

“那好吧，直接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莫白下令道。

五百光年的距离，对于未踏入星际的文明，就是一道可望不可及的天堑，但对昆仑号来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跳跃完毕，已经抵达目的地。”卫斯理报告着当前状态。

莫白望着舰外幽黑的深空，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无数的星辰：“怎么什么也没有啊？信号源的位置应该就是在前方八十万公里处吧？”

由于昆仑号即使变形成大型战列舰的体型，相对来说也非常庞大，质量足以影响到星球运转，所以不可能一下跳跃到信号源跟前，只能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看坐标是这样，确实很奇怪。”卫斯理答道。

“也许是受到损坏的战舰，打开雷达……”莫白说道。

昆仑号雷达启动，超时空探索雷达很快便反馈回来信息，看着眼前的景象，卫斯理惊道：“大人，发现一颗星球！”

“什么星球？”莫白这可不是废话，宇宙中星球的类型多种多样，最常见的如恒星，还有岩质星球，气态星球，甚至中子星黑洞等等。

“是一颗岩质星球，直径大约一万公里，有温度极低的稀薄大气层。重要的是，信号来源就是这颗星球……”卫斯理咽了一口吐沫道。

宇宙中不围绕恒星运行的星球并不是没有，只是难以发现和数量稀少。毕竟即使科技发达的星河皇朝，舰船的航道也是以恒星来定位。这种星系之间的虚空区域都属于没有探索的空白地带，事实上也没什么好探索的。即使撞上大运发现一颗这种孤星，对于疆域庞大的帝国来说也没有丝毫开发价值。

所以说发现一颗飘荡在宇宙中的孤星不奇怪，真正令卫斯理惊讶的是星球上面居然有智慧生命发出的讯号，而更奇怪的是在虫族肆虐的巨塔星系居然还有常驻生命的存在，这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之所以确定讯号不属于虫族，是因为每种生命都有独特的通讯方式，就像是语言一样，一般来说不同的文明交流方式也不一样。还有，虽然暂时没有破译出来，但也能够确定这不是自然形成的讯号，绝对是智慧生命自主发出的。

“大人，信号没有破译，我们也无法建立联系渠道，要不要派侦察队去看看？”

“嗯，组织一队钢铁终结者，乘坐小型穿梭舰登陆。”莫白所说的小型穿梭舰就是之前的帝国号新手船，因为机动灵活，续航距离远，而且有一定的运载空间。莫白便专门在昆仑号中停放了上百艘，现在正好用得上。

几十台钢铁终结者装到穿梭舰中，离开昆仑号向前方隐藏在黑暗中的星球驶去。以当前的距离，穿梭舰的微型跃迁引擎不到三分钟便能到达。

通过影像链接，莫白能在第一时间看到侦察队遇到的情况，当穿梭机穿过冰冷的星球大气，降落到表面的时候。入眼之间是一片荒凉，还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整个星球表面没有任何文明的光亮，除了石头与尘土，还是石头与尘土……

“大人，根据侦察队近距离搜索，发现信号来源在一座小山的山顶，似乎是一根金属柱状物体一直延伸到了星球的内部，难道这颗星球上的生命都在地底生存？”卫斯理不解道。

整个宇宙联盟的生命形式多种多样，有正常生存在大气层地表上的生命，当然也有海洋内生存的文明，甚至气态行星内的文明。地底文明也属于常见现象，但这些都适用于围绕恒星运转的行星或者卫星上面。到目前为止，还是第一次发现星系外的孤星存在文明。

“地址探查结果出来了吗？”莫白问道。飞往星球表面的侦察队还携带有各种各样的探测仪器，此时正搬出穿梭舰外，忙碌的组装与释放中。

“还需要时间……啊，报告出来了！果然，地下一千米处存在大量的空洞，从我们侦察卫星的扫描结果看，地下有数个非常庞大的空洞，每个空洞之间还有网络状的通道连接，这绝对是是发信号的文明建造的。”

“没有发现通往星球表面的通道？”

“有，在这个位置，只是距离地表还有一百米……”卫斯理手指点在影像中的一处说道。

“那就挖通它！”

“是……”

在前方星球地面的钢铁终结者接到命令后迅速起飞，来到通道位置。液态金属迅速变形，终结者的双臂形成了两个钻头，开始向着脚下的岩石钻探。而另外几台终结者的双臂则融合后变成巨大的挖掘铲，把钻开的碎石铲出来。

等了一天的时间，终于挖到了不是岩石的东西。

通过钢铁终结者的灯光，莫白看到的是一道金属闸门……

“这，这是星河文字！”卫斯理看行闸门上的标识后大叫道。

“机密实验区域，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读着上面的文字，卫斯理和莫白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难道是帝国在这里设立的秘密试验基地？”莫白自语道。

“很难说，大人，虫族的起源就是被基因融合的实验制造出来的，再加上这门上的文字，您有没有联想到什么？”卫斯理沉思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就是虫族被制造出来的地方？也就是虫族的起源之地？”

“非常有可能，以前的巨塔星系可是人口稠密的繁华星系。因为基因融合的危险性和不确定性，帝国在这颗孤星上面建立实验室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