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甜蜜宠婚:总裁太黏人

作者:安吉拉酱 | 分类:现言 | 字数:112.4万

第88章

书名:甜蜜宠婚:总裁太黏人 作者:安吉拉酱 字数:6306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6:55

从萧庄主的书房中传来了阵阵爽朗的笑声,萧庄主此时正与司徒盟主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两家联姻,一直是他们两人的心愿,早在二十年前,萧庄主与司徒盟主就是叱咤江湖的正义双侠,更是生死同舟的好兄弟。现在,两家联姻,更是亲上加亲,怎么能叫人不开心了?

“就这么说定啦!我等下回去告诉阿洛,她肯定会非常高兴的!”尽管已是秋末了,但是司徒盟主的心头却泛起了阵阵暖意。

自从司徒洛上次从冥鼎山庄回去之后,一直就闷闷不乐,作为父亲的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女儿的心思了?他知道,阿洛从小都很仰慕萧子延,长大了,仰慕之情自然而言会转化为爱慕之意。现在,两家结亲不仅仅了却了自己的心愿,也满足了阿洛的愿望。

“自从阿洛上次回去了,就没有来过,以后,她可要常住在我们冥鼎山庄了啊!”萧庄主的眼睛露出异样的光彩,他甚至已经能想到以后一家其乐融融的场面了。

“哈哈哈???”

两人爽朗的笑声飘荡在书房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司徒铭走进房间,四处打量着,却没有见到人影,“奇怪了,不是说阿洛在房间里吗?”

屋子里,是极尽华美富丽。用上等檀木所雕刻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动着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靠近窗户,窗子上挂着紫色薄纱,随着窗外徐徐吹动风而飘动。紧挨着窗户的梨花木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隔着几支未干的毛笔,宣纸上是大气豪放的字迹,甚至还未干透。

司徒铭向内走了几步,看见了宝贝妹妹沮丧的趴在床上,满脸的不快。

“怎么了?子延不是安全回来了,你怎么还是这幅模样啊?”看着阿洛的样子,司徒铭忍不住打趣道,“难道,你还在生他的气啊?”

“瞎说,他死了都跟我没有关系。”司徒洛的双颊微微红了起来,却还是在极力否认着。

从小,不论在哪里,司徒洛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她的记忆里,爹与娘的关系虽不甚好,但是对她,却是极好的。哥哥虽也是抱养的,但对她也是一味的宠爱。家里人都是这样视她如掌上明珠,更何况那些企图巴结盟主的人了。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她这样飞扬跋扈的性格。

“我看你最近闷闷不乐,所以才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走了,你可不要后悔。”看着妹妹的样子,司徒铭佯装往外走的样子。

“站住,谁让你走啦?”一听见有好消息要告诉自己,司徒洛从床上一跃就起来了。她知道哥哥一向非常了解自己,既然这些话对自己来说是好消息,那么此事一定与萧子延有关。

司徒洛小孩子气的性格惹得司徒铭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不想知道了,你啊,马上就要完成你多年的夙愿了,嫁给你最爱的子延哥哥啦!”

话还未落音,司徒洛的脸上就显现出欣喜若狂的神色,忍不住惊呼:“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刚才爹检查我的剑术时亲口说的,难道还能有假吗?”对于这一桩婚事,司徒铭也是发自心底里的开心,语气中有着难以自抑的兴奋。所以,当他知晓了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就忍不住过来与亲爱的妹妹一同分享这个好消息啊!

司徒洛面露娇羞,娇声嘟囔着:“怎么这么突然,害的我都没有心理准备了。”

“其实这件事早就定下了,那时候你与子延闹矛盾,正在气头上,我就没告诉你。现在你们的婚事,是真真正正的定下来了。”司徒铭的笑容像是湖面上的涟漪漾开来。

“哎呀,你好坏啊,都不早点告诉我。”如果说刚才的开心是写在脸上,那么现在司徒洛只能用喜上眉梢来形容了。

两人的笑声充斥一团,荡漾在房间内外。

司徒夫人与全家人的开心截然相反,她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知女莫若母,司徒夫人对女儿的心思是再了解不过了,知道她一直都深深喜欢着萧子延。可是,她更懂得,感情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情,她害怕女儿以后的生活不幸福,就好像,现在的自己一样。

当年,司徒夫人还未嫁进司徒家,是江湖上久负盛名舒剑雄的女儿——舒心慕。自小,她就被人赞为绝色美人,来提亲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可是,对于这些人,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直至遇上了司徒剑南,她便便暗许芳心,即使知道他在心中深爱着别人。可是,名门千金的舒心慕自诩不比任何人差,性格一向温婉的她第一次用尽心思,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自己向往的男人。她以为能凭借着自己的一腔温柔能打动司徒剑南的心,可是,努力了好久,才发现一切皆是枉然。

对于萧子延救下一个女刺客的事情,她还是有所耳闻的。凭借着女性特有的直觉和多年来的经验,舒心慕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一定不一般。对她而言,自己不幸福就算了,她更不愿意的是,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儿重蹈覆辙。

第88章

再次走进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舒心慕的心里感慨万千。这个房间,她已经许久都没有进来过了。

正在伏案提笔写字的司徒剑南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抬起头,居然看见了自己的夫人,他诧异道:“心慕,你怎么来了?”

这是司徒夫人自七年前两人吵架之后第一次走进司徒剑南的房间,即使她很爱很爱这个男人。但是,她却不允许自己这样做,人都是有自尊的,作为一个妻子,舒心慕实在忍受不了躺在自己身边的夫君在午夜梦回,梦见的都是另外一个女人。

“我想同你谈谈阿洛的婚事。”即使风华不再,但从舒心慕的眉眼里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轻时的绝色美貌。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司徒盟主没有放下手中的笔,继续着手中的文件,漫不经心的问道。

在外人看来,这对夫妻一直是相敬如宾的,可是,真相却不是如此。司徒剑南虽然严谨,但心肠善良的他一直都是恩威并施,要不然也不会统领整个武林,成为武林盟主。偏偏对于自己的妻子,仁爱天下的司徒盟主一直却是不冷不热,这一点,也是司徒夫人一直耿耿于怀的地方。

“我不赞成。”舒心慕语气中与平日对待旁人的温柔截然不同,话里就像带着刺一样冰冷。她一看见眼前的这个男人连正眼都不愿意瞧瞧自己,一股怒火从心里蹿了出来,即使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司徒剑南。

满屋柔和的烛光也照亮不了这冰冷的气氛。

司徒剑南仍旧不慌不忙地提笔写着字,丝毫没有受满肚怨气的司徒夫人的影响:“整个府上应该唯独你一个人不赞成这桩婚事吧!要是阿洛知道你反对这门亲事,一定又会闹翻天的,你应该知道阿洛有多喜欢子延的。”

“可是,我还是不赞成。”司徒夫人一字一顿,语气中铿锵有力。

司徒剑南这次收起手中的毛笔,疑惑的看着盛怒的舒心慕,对于这个女人的心思,他一直都猜不透:“我不知道你又在发哪门子的疯。”

话毕,司徒剑南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房间,满屋的烛光照亮着舒心慕委屈而又落寞的身影。

即使嫁给了他又如何,得不到的终究是得不到,即使得到了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舒心慕的脸颊划过眼泪,顺着脸上一直淌到了地上,心里无限悲哀。

舒心慕其实在开始就知道她的话不会奏效,但是却还是想试试。她想着,为了他们的女儿,将这桩婚事的利弊分析给司徒剑南听,他或许会赞成。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不过是自作多情了,恐怕是自己死的那一刻,他依旧会是如此的态度。

若惜坐在床榻旁,静静地等待着靖月的醒来。

还好,靖月因为功力深厚,终于等到了半个月的酷刑结束。从小到大,若惜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人死在了那骇人的水车上,那水车刑法,看似简单容易,可是真正施行在自己的身上,被浸在水中呼吸困难的感觉与身上火烧火燎的疼痛感夹杂在一起,真的比即刻死去还要难受。

靖月真是在水车上受尽了苦楚,当若惜得到宫主大赦,前去救她的时候,她就因为心力交瘁而昏了过去。此时的靖月更是面容苍白,烟波朦胧如雾,在灯下看来,仿佛如同一个一口气就能吹散的精灵。

这已经是若惜等在这里第三天了,在这几天里,她没有迈出这个房门一步,她要在这里好好地守着靖月,想要靖月在醒来的那一刻就能看见自己。若惜已经失去了太多,她实在不能再失去了,仅剩下的一切他都要要好好珍惜。

靖月募得睁开双眼,此时的她头脑混乱,看着若惜伏在桌沿沉沉睡去的样子,不知道是真实是幻觉,低声欲唤,“若惜。”

可是靖月的全身已经失去了知觉,张了张口,喉头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靖月不知道,距她昏死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这期间,伤口的发炎,体力不支,再加上出宫之前服下的毒药发作,把内脏、静脉侵蚀殆尽,连血液也遍布毒素。全仗着宁春全力救治和若惜的悉心照顾,一丝丝把毒气拔出,她这才能转危为安。

若惜正在将睡未睡之际,徒然惊醒,失声喊:“宫主,不要杀萧子延!”

她的额头上渗出细细冷汗,从梦中惊呼而醒。一转眼,就看见了床上靖月的眼睛耸拉着,正看着自己,不由得狂喜。

她扑到床榻旁,几近哽咽——虽是知道靖月已无大碍,但是看见了她醒来的样子,若惜还是不能自持。她看见靖月沉沉睡去了好几天,真的好怕靖月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若惜端来了一盏茶,用纱巾沾湿,轻轻润了润靖月干裂的嘴唇,再慢慢的把茶水一勺勺喂进了靖月的嘴里。

这茶乃宁春专门为靖月醒来后所准备的,润喉清火,靖月喝了几口,甚至略微清醒,终于发出声来,“萧子延,他没事吧?”

一提起萧子延,若惜的泪水不由自主,一滴滴地落了下来。继而,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哀凉:“他没有事,宫主已经放他出宫了。”

第88章

靖月看见若惜这个样子,已经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她跟随宫主多年,宫主的习性与思维还是略有些了解。她在心里隐隐叹了口气,考虑到若惜的情绪,还是生生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她实在不想若惜伤心。

对于萧子延,靖月知道他是个正义侠士,拥有满腔的铁骨柔情,靖月对他也很是欣赏;但是,她深切的明白,若惜与他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灵鹫宫容不下他们,冥鼎山庄容不下他们,江湖上更容不下他们。

若惜看见靖月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豁然明了。看见卧病在床的靖月还在为自己担心,她的心里愈发难过,用手胡乱地抹了抹眼泪,强颜欢笑:“你睡了好几天了,现在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

靖月吃力地将手抬起,轻轻地覆在了若惜的手上,声音依旧温柔:“不要太难过,都会过去的。”

听到这样的话从刚刚醒来不久的靖月嘴里吐出,若惜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是方才刚刚醒,靖月就已经触及到她心里最柔软的那一部分,了解到她的所有的悲伤。此时,若惜全身上下此时都在微微颤抖,那是因为友情的感动。

若惜从小就冰冷无情,对任何人的情感世界都不会多加考虑,她以为,人世间的所有人都是邪恶歹毒的。直至遇见了萧子延,她才明白,原来这世上不全是血腥与暴力,还有她从未触及过的一面,那就是善良与温情。但是,正因为她了解到了美好的一面,所以再次回到她原本是世界里时,却发现更加痛苦,满目的黑暗,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骤然遭此转变,唯一的光亮都被剥夺了,一时无法排解的思恋与苦痛,仿佛像是一把无形的手生生的将她的心狠狠捏碎。

靖月见一向面无表情的若惜此时脸上都是哀伤,心中不由一颤,看样子她是深陷情网了,柔声宽慰:“既然他没事就好了,你们俩人这样,已是算是最好的结果。”

若惜缓缓点头,不再说话。她知道,宫主能放萧子延走,已是最大的退让了,以前从来没有一个贸然闯进灵鹫宫的人能活着出去。

靖月感觉说了会儿话,劳累极了,合上双眼静养。

天已渐亮,窗纸上已透出了白光。

突然,沉重的脚步声划破了黎明。

虽然脚步声仍在院子里,但是还未进入熟睡中的若惜条件反射条件般的一惊,挺身而坐。

“尊母过世了。”来的人正是玉笼,她用手语比划着。难怪刚才步履如此焦急,原来灵鹫宫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

若惜微微颔首,没有做声,看了看仍在熟睡中的靖月,和玉笼一起悄然离开。

还未到尊母的院落,若惜远远就看见一大群白衣女子围在那里,灵鹫宫的办事速度一向都是如此的惊人。

“怎么会如此突然,明明昨天送饭的时候尊母还好好的。”一个婢子低声说道。

“不知道,听说昨晚宫主来过。”另一个婢子凑进人群,压低声音。

??????

好奇与多嘴永远是女人的天性,即使是在灵鹫宫也不例外。她们见到若惜走过来急忙停止了讨论,但是她们的谈话的关键部分却还是被灵敏的若惜听见了。

若惜此时根本就无暇顾及她们,匆匆走进尊母的房间里。

此时的尊母脸色发青,即使穿上了厚厚的衣物挡住了脖子,但是若惜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因为被人扼住脖子,窒息而亡。能在房间里的人,自然不是灵鹫宫的普通婢子,武功中皆是是一等一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却没有一个人道出来。

“宫主的意思是尽快将尊母的遗体火化,大家让让吧。”弱水是宫主的心腹,此时的她的任务就是要尽快处理好这具尸体。

大家都没有言语,像是司空见惯一般,默默地后退了几步,好让婢子把尸体搬出去。宫主与尊母不和,这是灵鹫宫早就人尽皆知的事情。尊母虽说是在宫中的地位仅次于宫主,但是因为宫主的压制,她在灵鹫宫里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不知是因为死过人的缘故,还是屋子里人太多,若惜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尊母的尸体一运出去,她就逃出了屋子里,尽情的呼吸着屋外的清新空气。

“唉,看见尊母这个样子,真是替靖月感到开心啊。”不知何时,莫愁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若惜的身边。

若惜斜过眼,淡淡的看了一眼莫愁,没有说话。

莫愁看见这个样子的若惜,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脸上也浮现出幸灾乐祸的样子:“怎么?难道不是吗?”

“很多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没那么好笑了。”在灵鹫宫死人,原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此时此刻,若惜的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情愫,这几天,她面对着至亲至爱之人的生死抉择,再加上尊母骤然去世,若惜也不免感怀伤情起来。

“哈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莫愁讥讽道,“难道是要当新娘子的缘故了?”

当莫愁的话脱口而出的那一刻,若惜的心狠狠一沉,脸上骤然阴郁。

明明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听别人说起,这滋味,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受。

白色的素缟堆砌了整个屋子,屋梁上,桌子上??????都是触目惊心的白。原来,不仅仅只是血红色,连同白色,也是那么的吓人,因为在这白色的背后隐藏的全都是血,无穷无尽的血。

每个婢子都身着白衣,对着仅剩下一盒骨灰的尊母跪拜着。

即使是在这里,大家的脸上仍旧是面部表情,哪怕是一丝挽怀之情都没有。宁春环视着周围,每个人都是因为命令才来到此地,更谈不上伤心之情了。他的心里浮现一丝悲凉,这怎么说也是条人命啊,为什么所有人都是如此的冷血无情?

“幽若堂堂主到。”一声冰冷而尖锐的女声响起。

宁春回头,见到了若惜款款走来的身影,依旧是面色冰冷。但是细心的他发现,今天的若惜没有佩戴任何发饰,而且连昔日从不离身拴着玉佩的红绳也解了下来。他就知道,若惜与这里的人是不一样的。

若惜深深地作了三个揖,即使昔日尊母与她并无过多的交流。但是在这一刻,若惜是怀着对一个死者的尊重和缅怀而来。

宁春看着神色沉重的若惜,知道若惜心本善良。如果可以选择,又有谁会选择这样的生活了,况且,若惜一直都生活得很累,无休无止的杀戮和永远的冰冷。

看着若惜走了出去,宁春悄然起身,也一路尾随。

“你要做什么?”若惜募然转身,淡淡地问道。其实,她早就知道有宁春跟在自己的身后,灵鹫宫里的每个人都有功夫。

但是,从刚刚身后的脚步声中,若惜就辨别这个人是没有内力。而这种人,灵鹫宫里只有一个,那就是宁春。

“我想和你谈谈。”宁春走到了若惜的身旁,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

这是自萧子延离开灵鹫宫之后,两人第一次说话。

这一霎那,若惜有片刻失神,她已经忘了,好久没有谈过心了。她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谈心,是与萧子延在客栈的那个美好的夜晚,就在那个夜晚,若惜第一次知晓原来自己在他的心里是如此的重要。

见若惜微微发怔的样子,宁春苦笑着说:“你很爱萧子延吧!以前的你都是冰冷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奋不顾身的你,居然还敢和宫主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