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王月菊给了女儿一个宽慰的眼神，随后指了指房间，“好了，你们小两口快进屋休息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吧。”

顾天晴不想让妈妈继续为难，只能和宁毅一起进了屋。

洗完了脸之后，顾惠芳慢悠悠的坐回了桌边。

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王月菊，又把刚才的事情扯了起来：“月菊，你还是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你女儿。这丫头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

“我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王月菊眼眸低敛，语气淡淡，却透着一种不容商榷的意味。

顾惠芳心头一动，虽然当时相处时间不长，她也清楚这女人疼孩子。

尤其是这个继女。

不过她也不甘心就这么算了，想了想便换了一副口气：“唉，我也是为你着想。现在不管教好的的话，等你们老了之后，就更加使唤不动了。”

王月菊却还是那句话：“我知道姑姑是好心，不过天晴真不是那样的孩子，姑姑可不要误会她。”

“好吧，我知道你疼她，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以后你就自己掂量着吧。”

顾惠芳见她在这个事情上果然油盐不进，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

王月菊讪讪一笑，连忙转移话题：“姑姑，来，快吃千层饼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顾惠芳的确是饿了，冷硬的神情中出现了一丝松动，正好也拿个台阶下，当下就拿起了一块千层饼。

咬了一口之后点了点头：“不错。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老味道。”

王月菊轻声一笑：“姑姑喜欢就好。”

又吃了几口，顾惠芳忽然想到什么，口齿不清的问道：“对了，远山什么时候回来？有消息了吗？”

王月菊立刻说着情况：“昨天晚上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这两天手上有个活正在赶工，脱不开身……”

顾惠芳眉头一拧，语气不悦的说道：“怎么会脱不开身呢，家里的事情可比什么都大啊。”

王月菊不忍心丈夫被责怪，赶紧解释：“姑姑，你别怪他，他也只是想多挣两个钱而已。毕竟家里的开销就指望他了。”

顾惠芳忽然怪笑了一声：“哟，月菊啊，你这话是说给我听到吧。”

王月菊急忙摇头：“姑姑，你误会了，我只是说个实情。”

“好了，我知道你们埋怨我当初不肯借钱，其实那都是误会，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顾惠芳长叹一声，眼角都有些泛了红，她拿手背擦了擦又继续往下说道，

“我男人也就是你姑爷前些年虽然挣了点钱，但是都到不了我的手上，也不怕你笑话，说到底，我在那边不过就是个在家做事的婆子而已。一点都帮不上娘家的忙。”

“姑姑，别难过……”王月菊嘴笨，面对这样的情形顿时手忙脚乱，都不知如何安慰。

顾惠芳微微抬眼，就看到了女人局促的神情，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一脸恳切的说道：“现在只有你们可以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