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您不说句话吗？”

“说什么？”

“珍珠可是……你的……你当真不在乎她的生死吗？”傅元嘉挑眉，欲言又止之间，更让人遐想无限。

“你到底想说什么？”

富察元琴的脸上变了颜色，用手捂住胸口，不由得紧张起来，“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珍珠不过就是根据事实和证据揭发你，若是错了，那也是有人嫁祸罢了。”

“说得好，那是谁嫁祸呢？”

“嘉儿！”

马齐看出其中端倪，见傅元嘉不依不饶，心中难免有一些不忍，姐妹之间伤了和气，看在元琴自小便没有母亲的份上，有些心软。

“阿玛，祖母过身这么大帽子扣在了女儿头上，您难道不想查明真相吗？”

“真相？”

“是谁毁坏遗体，嫁祸给女儿，您难道就不想知道吗？”傅元嘉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都是盯着富察元琴。

目光犀利，让富察元琴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深吸了一口气。

“都是奴婢做的，一切都是奴婢所为！”珍珠高声喊道，“奴婢看不惯嘉格格的行径，本就有些私人恩怨，于是借机报复。”

“……”

小姨给外甥女顶罪！

珍珠还真是护犊子，把富察元琴摘得一干二净，傅元嘉给冬白递了一个眼色，让她注意别让珍珠寻死。

“你可知罪？”马齐瞥了富察元琴一眼，在看珍珠，脸色低沉。

“奴婢知罪！”

“来人，把珍珠给我带下去，严加审问，回头第一份供词上来，这事儿便了了。”富察马齐息事宁人的做事风格，让傅元嘉疑惑。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富察元琴做的，为什么还要包庇呢？

“阿玛！”

“好了，嘉儿，这件事与你无关，也都查清楚了，便不要耽误了老夫人的丧仪，一切照旧。”富察马齐疲惫地说。

“是。”

傅元嘉攥着手心里的纸条，转头看向富察元琴，到底为什么马齐对她另眼相待呢？这其中还有什么故事？

还是说自己在忙外头的事儿的时候，已经有什么改变了？

“主子，福晋累了。”

“嗯，走，嘉儿陪着额娘回去歇着。”傅元嘉搀过郭络罗氏，见她脸色不太好，便小心翼翼地陪着，“额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无妨，额娘就是年纪大了。”

“嗯。”

“额娘，阿玛今日为何一反常态，对二姐？”傅元嘉疑惑不解。

“哎……”

郭络罗氏叹了一口气，拉过傅元嘉的手，“当年，额娘还没有嫁进富察府的时候，你阿玛便有两个侍妾了，一个是李氏，一个是钱氏，也就是琴格格的生母。”

“钱氏？”

傅元嘉查过，不过是一个教头的女儿，进门也不过是一个妾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为何会让富察马齐对富察元琴另眼相待。

“李氏是小门小户，但这钱氏不一样，她武艺不错，常年陪着你阿玛身边，怀孕的时候也是一同相伴，后来……你阿玛在外头遭到了劫匪，钱氏以性命相护，才保住了你阿玛的命，只可惜钱氏受了伤，又难产，元琴一出生，钱氏便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