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

宁扶苏看着不远处吵闹的人群，语气很平缓，跟平常说话的语气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成凌越却听出了其中的认真。

在此之前，他跟宁扶苏身边已经七八年了，宁扶苏的小习惯，每个小动作表现出来的意思，他基本上都是能猜出八九分，所以现在，他知道，宁扶苏现在确实是认真的。

“能给我们一个理由吗？”成凌越侧脸看着宁扶苏，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不确定的。

不管怎样，宁扶苏都是他们的老大，任何时候都是吩咐他们办事的那个，所以现在说着话的时候，成凌越隐约的觉得不怎么合适，但是自己心里就是需要一个理由。

“老大，这个理由，更多的是给兄弟们的。”成凌越没有放弃问这个问题，或者说很想要得到宁扶苏的答案，“其实我不说你也知道，那里，不仅仅是只有我在等你，兄弟们也是。”

其实，很多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看谁先说出来而已。

“我知道。”宁扶苏坐直身子，直视着成凌越，“所以我说让你回去说一声。”

宁扶眉间微微的皱起，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处理好这件事情，“国家和家庭，我选择家庭。”

简单的一句话，却很轻易地撩拨起了成凌越的情绪，眼里闪过很明显的意外，但是他还是努力地控制住自己。

缓缓开口道，“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

宁扶苏听见成凌越的这句话并不是很意外，以前他确实不是这样说的，那时候年轻气盛，心里总有一腔的正气，觉得自己就是属于国家的，为国家做贡献才是年轻人应该做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的想法已经改变了。

“是因为刚刚的那个人吗？”成凌越的眼神一直落在宁扶苏身上，直视着，想要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来，“因为她，所以你选择回归家庭吗？”

成凌越的眼神里都是不可置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奉为偶像的男人，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性要放弃自己的信仰吗？

宁扶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楞了一下，似乎心里也是搞不清楚顾槿瑜在这里面充当的角色，或者是发挥了怎样的作用。

“不关她的事。”

刚刚成凌越看着顾槿瑜的眼神不会太敌视，但是也不会是特别的友好。

宁扶苏怕自己说了跟顾槿瑜相关之后，成凌越对顾槿瑜的态度会更加的差。

“老大，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一个硬汉子的形象，关心人这种事情从来不会表现得很明显。”成凌越停顿了一下，虽然这种事情不是他想看到的，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事实，“但是刚刚你对待她，很明显的语气都变了。”

宁扶苏静静的听着，并不做什么反驳，对顾槿瑜，他现在已经下意识的就是温和的对待，这已经是习惯，他不想否认。

“上次你让盛老大做的事情，是因为她？”

上次宁扶苏让盛文帮忙的事情，成凌越是清楚地，甚至是经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