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他还搞不清楚蒋语嫣为什么会突然头痛欲裂，那么现在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确定跟眼前站着的这个蒋语嫣有关。

“语嫣会头痛是不是因为你？”

蒋语嫣听到轩辕诺的问题，表情纠结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道：“你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头痛是因为我？唔……总觉得怪怪的……”

好吧，不用特意说出来了，他也觉得怪怪的。

“该死！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轩辕诺有些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的女人，那双血红色的眼睛还真让人有种想挖出来的冲动，当收藏品一定很完美。

蒋语嫣摊手：“好啦好啦，别激动。我承认确实有我的原因，不过就算我不出手她也迟早会晕的。”

“什么意思？”

“从刚才开始我就感觉到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她之所以会头痛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那东西想让我出来，那股吸引力跟她产生排斥，头痛很正常。”蒋语嫣解释道。

“有东西在吸引你？”轩辕诺皱眉，“什么东西？”

“不知道，不过我大概能感应到它的方向。”蒋语嫣看向轩辕诺，挑了挑眉，问道，“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过去看看？或者阻止我，然后带她出去？”

轩辕诺很犹豫，他不能确定那个召唤她的东西会不会对语嫣产生危害，可是如果转身回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蒋语嫣笑了笑，不甚在意地点出了轩辕诺心中一直以来的疑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害怕我会伤害到你的语嫣，你甚至怀疑我会不会彻底抹杀她的存在，对不对？”

轩辕诺直直看着她，毫不回避：“是。”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吧，我和她本来就是一个人，根本就没有谁可以抹杀对方，你的这种猜测根本不成立。”

“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我怎么知道真假？”

蒋语嫣翻了个白眼，“我是怎么来的，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肖大博士！”

轩辕诺的目光闪了闪。

“你当初研究出这种东西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到过目前的这种可能吗？我不相信！既然你想到过，那就应该明白，我和她本身就是一体的。目前的问题只是她还没办法很好的跟我融合，融合代表什么不用我来向你解释吧？”

蒋语嫣的话让轩辕诺对她的戒心已经放下了一半。她说的没错，不管哪一个都是她，都是一体的，可是轩辕诺还是有些感到担心，而这担心来自哪里他自己也说不清。

直到后来蒋语嫣终于彻底融合之后，轩辕诺才明白这时的担心究竟是什么，因为那时候的蒋语嫣虽然还是她自己，可是性情却变得更加接近眼前这个蒋语嫣。

所谓的融合不过是两个人格争取主导地位的战争罢了，哪一个赢了，最后的性格就会偏向哪一方。轩辕诺所熟悉的是那个全心以来他的那个蒋语嫣，所以才会对眼前这个强势的蒋语嫣感到不安和排斥。

可是他并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最后到底还是这个蒋语嫣占据了领导地位。

“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融合？”轩辕诺想不通这一点，按理说融合应该没有这么复杂才对，甚至应该不会出现这种类似双重人格的特性。

蒋语嫣无奈地摊手：“我倒是可以强行融合，但是到时候这个身体也一定会出事。所以我只能等她自己愿意咯。说起来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突然消失的那么彻底，她也不会心防那么重，浪费我那么多精力和时间。”

轩辕诺：“……”他要不要干脆灭了这个人格，总感觉留着以后会是个祸害。

不得不说，轩辕诺真相了，至于这以后祸害的是谁，不言而喻啊。

……

暂时达成合作的两人，最终决定继续前进。蒋语嫣保证了不会抹杀另一个人格，而且有预感那个召唤它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会很有用处。

轩辕诺只犹豫了一会儿就同意了。反正都是拼死一搏，不如就去闯一闯吧。

蒋语嫣说的不错，那东西确实是一直在吸引她前进，一路上她走在前面，目的很明确，似乎一早就记住了路线似的。但是轩辕诺知道，蒋语嫣根本没来过这儿。

“感觉越来越明显了，就在前面！”蒋语嫣突然激动地说，然后加快了步伐向前跑去。轩辕诺紧随身后。

在这之前，两个人都很好奇这吸引蒋语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等到两人看到它的真面目的时候都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眼前应该是石林的中心地带了，轩辕诺发现这里看上去好像是一个阵法的阵眼一样。周围一圈的巨石将中间包围出一个圆形的空地。在这片空地中央一个巨大而又复杂的图案爬满了地面，图案之上一堆形状诡异的石头扭曲在一起。

“这石头的形状怎么这么奇怪？”蒋语嫣奇怪地看着那堆石头。

轩辕诺点头：“看起来倒像是认为雕刻出来的石像，我怎么觉得……有点像一条盘旋的巨蟒？”

“哈？巨蟒？巨蟒有爪子吗？”蒋语嫣鄙夷地看了一眼轩辕诺，觉得这人智商有问题。

轩辕诺握拳，忍住，不能揍！这是你老婆！

“变异巨蟒不行？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身处在一千年以后？”

“呃……”好像是这样没错。

“算了，管它是什么！”蒋语嫣摆摆手，懒得纠结这个问题，“感觉到这里最强烈，过去看看吧。”

轩辕诺没说话，带头向前走去。一开始他以为地上图案只是意外形成的巧合，但是走了一段距离后他发现，这图案中的每一根线条排列的都很有顺序。

“这图案看着好像是人刻意画上去的。”

蒋语嫣也低着头正在观察这些图案，闻言点点头：“没错，我测量了一下，每一根线条之间的距离都是等比的，我怀疑中间的石像是有人故意雕刻出来的。”

“雕刻？那这人的手法也太厉害了。”

“什么？”蒋语嫣不解地看向轩辕诺，却见他目光深沉地望着中间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