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佛珠来回拨弄，她的目光尖锐，看到雨夜的时候又是满面惊愕。

“你、、”她全身颤抖着缓缓起身，雨夜见状赶紧跑去扶她。“你、、、”

“母妃、、、”

雨夜刚叫出口，太后就抓住了她的胳膊，劲儿使得好大，真怕胳膊就此废了。

“无忧，你回来了，你怎么回来了？”

曾听卓苏提起过，孔无忧和孔明诚的母亲去世的早，从此他们由皇后娘娘抚养，怪不得孔明诚说要报答她的养育之恩。

“嗯，我回来了，卓苏他没有死，他现在就在孔雀城里。”或许她真的是孔无忧，当初孔无忧跳海而死，而她又从海里被卓苏救起，孔无忧死了，她又回来了，难道冥冥中注定的吗？

“什么？卓苏、、”打击太大，太后眼前一晕，若不是雨夜抚着她，恐怕她早已倒下去了。

“孔明诚不是要送你出宫吗？等你出去了，就能见到他了。”

一直端庄稳重的女人此时泪流满面，雨夜心里也难受，哪有母亲舍得自己的孩子。

“无忧，你呢，你是怎么回来的？”

凌雨夜犹豫了又犹豫。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吧，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

“我、、、”她不知从何说起，太后看出了她的为难，拍拍她的背说：“回来就好。”

凌雨夜扫了一遍面前站着的宫女们手中的东西。

“公主，这是王上送来的外伤药，还有补药，吩咐奴婢们一定要给公主按时服用。”

雨夜心想，孔明诚还是蛮有心的嘛，知道她腿疼，不但送了外用的，还送什么补药。

她的嘴角负伤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拿起其中几个瓷瓶朝外走去。

御书房外的侍卫见是她，不敢再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她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雨夜推开门，笑嘻嘻的叫了声：“皇兄。”

孔明诚正在批阅奏折，抬头见是她，说：“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等我做完事了再找我吗？”

凌雨夜笑笑挨过去，扬着手中的瓷瓶。“我是来谢谢你的赏赐。”

“哦？”在他的印象中，这丫头从未如此和善过。

“不过、、、”雨夜停了停，笑容凝在唇边。“我不需要。”她冰冷的声音里和着瓷瓶碎裂的响声。

孔明诚这次真的被她激怒了，起身抓着她的手腕。“你、、太恃宠而骄了。”

“我又不是你的妃子，用不着恃宠而骄，孔明诚，你知道吗？我恨你。”

说出这句话，雨夜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真的太像孔无忧了，她恨他，只因卓苏那些痛苦的过去，自从她见到了卓苏的母亲，那些属于孔无忧的记忆都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孔明诚突然放开了她，像对她又像自言自语的说：“你应该恨我，但我决不后悔，以前不，以后同样不会。”

“好，你最好记住你的话，我不会再任你操纵。”

她走后，只剩一室的冰凉，孔明诚唤了奴才进来收拾干净。

水若言忐忑不安的前往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