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叶千舒看着她，很久很久，然后用力一拉将她拉进怀中。

“叶千舒，你干什么你？”

他抱得死死的，凌雨夜根本挣脱不开。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那是请求的语气，听到他这句话，凌雨夜便没再挣扎。

“明天你和莺儿一起回孔雀城吧。”

凌雨夜猛地抬头望着他。“你说什么？”

“我不希望你不快乐。”

今天的叶千舒很奇怪，感觉变了一个人似地。

“叶千舒，曾经我们一起去孔雀城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想插手，也与我无关，现在我已经卷进来了，就没想过要逃避，我不会过问你的任何事，我有我要守护的人，如果你伤害了他们，我绝不会原谅你的。”

他跟孔卓苏见面一定不会有好事。

叶千舒苦涩的笑了笑，她守护的人？究竟是孔卓苏还是水若言，恐怕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雨夜，孔卓苏在你心里重要吗？”

凌雨夜被他问住了。

“当然重要，是他把我从海里救起来，是他给了我依靠，也是他带给了我无数的伤害，我怎么可能忘记他。”

她真的忘不掉，忘不掉第一次见他时的眼神，忘不掉他要杀了她时的那种绝望，师父说得对，只要不摆脱这个世界，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现在就算摆脱了这个世界，他们还是不可能，因为她的心里还有水若言，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那个为她憔悴的少年。

凌雨夜撩开帘子，昭凡城离她越来越远，她看见叶千舒站在城楼之上，叶莺紧握住她的手。

“妹妹，别看了。或者你舍不得皇兄，还想留下来？”

“得了，我还是回孔雀城吧，我比较喜欢孔雀城的风景。”

“妹妹。”叶莺的神情有些奇怪。“若言可能对你有些误会，回去以后你一定要解释清楚，不要跟他吵架好吗？”

凌雨夜笑笑。“那是肯定的，放心吧，我不会跟他吵的。”

回到将军府，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秋千架上开了很多小花，很是漂亮。

水若言一进小院就见她双眸微闭坐在秋千架上，像是睡着了，很安静很安静。

一接到叶莺的通报，他马上从宫里赶回来了。

可是明明是高兴的心情却在见到她的那刹那冷却下来。

凌雨夜感觉到有人靠近，睁开眼睛便迎上水若言不悦的眸子。

“若言。”她笑着扑进他怀里。“我回来了。”

水若言很想很想抱着她，然而还是推开了她。

“你回来做什么？我水若言的将军府不是青楼妓院，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凌雨夜垂下了头，像个小媳妇。她又不是男人，去青楼妓院干什么？

“若言，我现在能站在你面前，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生我气。”

“你不是找孔卓苏去了吗？你不是还爱着他吗？不容易？不容易的话你就别回来了。”

凌雨夜听他讲这种话，有种想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