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先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些事情才不会有吧？”洛殊讥笑一声，“话我是放这儿了，随你怎么理解。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不会经常见，公主殿下可好自为之啊，被人戳着脊梁骨可不要哭哭啼啼哦。”

宣平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眼睛，这回倒是抓住了重点，问：“不会经常见？”

洛殊一笑：“对呀，我可是要去国子监听课受学了，省得跟某个公主一样，没文化受欺负呀。”

她的话音拖得甜甜腻腻的，整个十分欠揍的模样。

“你说什么呢，谁没文化？！”宣平又想丢洛殊，可是发现枕头都被她扔光了，不由更是光火。

“谁应的声谁就是没文化。”

宣平气得不轻，好一会儿才道：“装模作样！国子监都是世家公子和皇子们学习的地方，你根本本不爱读书，瞎凑上去干什么？”

“谁说我不爱读书了，我爱的很。”洛殊应得冠冕堂皇，“况且你也说了那里儿郎多嘛，我自然是要多去去的。”

在宣平眼里，很明显后面才是洛殊的真实目的。

“厚颜无耻！”她骂道。

“承蒙夸奖。”洛殊根本不否认，“既然你不哭了，我就先走了，不送。”

“快滚！”宣平不忘占最后的嘴皮子便宜。

——

也许洛殊说的话对宣平还是有些影响的，她确实没再主动找过洛殊的麻烦。只是每次见面依旧少不了瞪眼怒视，虽然一点都不算友好，却也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

这都是后话。

今天是洛殊第一天去国子监报道。

男装是临时准备的，但还算合身，也得体。洛殊穿上男装再正经一作揖，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不过男装只不过是为了行走方便，想靠一套衣裳掩饰性别纯属瞎扯。所以洛殊也没想过隐藏自己的身份。

比一般人不好惹的身份有时候可以为她挡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国子监设国子祭酒和经学博士，因为身份原因，洛殊被分到所有皇子都在的甲班。上课之前，洛殊在外面听监生们念完一篇冗长的表文，白胡子博士才慢条斯理地说：“今日汝等迎来两位新同侪，今后她们将与汝等共同进学，大家理应相互照应，切勿……”

听不下去老儒生的絮絮叨叨，洛殊也没注意他说的是“两位”，直接迈步走进去，对老博士一揖道：“见过先生。”

又转头朗声道：“我是洛殊，大家多多关照。”

女的，姓洛……学堂里各位监生都瞪大了眼睛。

老博士清咳一声，“洛殊，尔先行入座吧。还有一位……”

“还有我。”

又是一个清脆的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在众监生的目光中，一个小姑娘也着男装背着双手走了进来。唇红齿白，年纪和洛殊相仿，长得是精致可爱，双眸灵动狡黠，只是看人的时候总藏着些坏心思似的，偏偏吸引人得很。

她一进来就对洛殊眨了眨眼，然后面对众人自我介绍：“我叫李姹，大家请多指教。”

洛殊几乎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