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道：“我不喜欢夸张，但倒是真佩服你。”

洛锦歌闻言微微垂头，道：“如此，倒要多谢栖凰堂妹的赞许。”

这句话，只要洛殊不接下去，定是要冷场的。

但洛锦歌很快就出声问了：“如今太后身体如何了？祖母早逝，我总觉得太后就是我们的祖母，只希望她健康长寿。”

“太后……”洛殊顿了一下，掩饰住自己的情绪，“若是保持心情平和，一定可以健康长寿的。”

“那我便放心了。”洛锦歌轻舒一口气，“那栖凰堂妹平时在宫里都做些什么呢？也会做女红刺绣吗？”

她略显好奇，柔和的面上竟有了几分天真。

洛殊听了想笑。“我像是那种能做女红的人吗？之前在国子监玩，结业了之后……无聊了总有飞鸾进来陪我的。”

“真是真性情。”洛锦歌带几分向往说道。“不过我倒是听说栖凰堂妹你……”

说到这里，她忽然歪头对洛殊眨了眨水润的大眼睛，唇边的笑意多了一丝暧昧。

洛殊：“？”

“我听闻你，”洛锦歌自己先红了耳尖，却还是微笑着，“经常去找江寻鹤江大人啊，他真如传闻中那么好么？”

洛殊有些恍惚。这种未出阁少女之间悄悄说私房话，讨论哪位公子的情景，有些久违。

跟与飞鸾说不一样。

“他很好，我很喜欢。”洛殊并不掩饰，也不羞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只是微微笑着。

也不知道的是不是洛殊说得太直接了，洛锦歌闻言就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略微感慨道：“都说大将军府大小姐我行我素，无视礼教。可我觉得，像栖凰堂妹你这样的，才是活得够真实。”

“因为我只需要对得起自己。”洛殊道。

“那江大人究竟好在何处，竟值得栖凰堂妹你如此喜欢？”洛锦歌继续问道，颇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这也正常，哪个女孩儿不想知道江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尤其是从洛殊嘴里，亲口说出来的。

只不过洛殊不想评价。

上一世的她还喜欢江绥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逢人就和他说上三天三夜江绥的好，别人一问，更是滔滔不绝。

那时候在她眼里，江绥无一处不好，无一处不让人爱，就算待人冷淡，那都是冰清玉洁不容亵渎。

可是，现在叫她怎么和别人滔滔不绝说尽他的好？

她要装得像一点，便只能让自己惜字如金一点，更喜欢行动一点。这样，就算她只有几句话，只要够关键，就不会有人怀疑她接近江绥另有目的。

这么考虑着，洛殊道：“他哪里我都喜欢，大抵是一见钟情吧。喜欢上他的人，便会喜欢他的一切。所以，你问我这个，我真不能说出客观的答案。”

她话音刚落，还未来得及看洛锦歌是什么反应，就听到园子另一边传来一阵骚动。

洛锦歌首先看了过去，出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客人都要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