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研究的，半炷香内发作。”飞鸾放开他，解气一笑，“做好准备打一晚上喷嚏吧，打到睡不着觉！顺便想想怎么和旁人解释。”

“你说的话让我难受，我就让你更难受！”说罢，飞鸾的眼睛竟也有些发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

“你……”司空澹震惊得退后几步，还是没想到飞鸾能无耻得这么理直气壮。

只是一句话还没想好怎么说，就打起了第一个喷嚏。而后就像停不下来似的，一直打喷嚏。

司空澹可能这辈子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面对他又气又辱又惊的眼神，飞鸾道：“半炷香——内——我没说错。新研究的，不稳定，你是第一个体验者，慢慢享受。”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花厅。

司空澹简直怒火烧心。

——

回到后院，飞鸾便看到洛殊还在席案前，慢条斯理地吃菜喝酒，一双眼睛微微眯起来，有些慵懒和妩媚。

飞鸾想起司空澹刚才的话，不由气上心头，气鼓鼓在洛殊旁边坐下，然后一把夺了洛殊的筷子，啪一声拍在案上。

“你还有心情吃！”

好几个人试探好奇的目光已经投了过来，飞鸾压根顾不上。

“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洛殊问，注意到飞鸾的衣裳湿了一大片，又道：“衣裳怎么了？不去换一身吗？”

“都是你！”飞鸾瞪她。

洛殊有些莫名，“你这样可不是我惹的你。到底怎么了？司空澹泼的你？”

他不会那么没素质吧？

“不是。”飞鸾烦躁得很，“反正就是你，没事干嘛说我要给他道歉？我凭什么道歉？我祖母的寿宴他凭什么来？”

洛殊有些好笑：“他本就要来，你们不是请了京城所有有官位的人吗？”

也是。

“这不是重点！”飞鸾气得连洛殊都想打了，“今晚我要被他气死了！”

“好好好。”洛殊连忙安抚，“是我考虑失当，让我们从小被千疼万宠的小郡主受了这么大委屈。你放心，我明天就警告他，不许他再靠近你一步，省得他再惹你生气。”

飞鸾一顿，真的就一巴掌拍在了洛殊手背上，“不许你插手！”

洛殊心内暗笑，面上却严肃：“行行我再也不管了，现在我陪你回去换身衣裳好不好？湿衣裳穿着不难受吗？”

“难受。”飞鸾看了看自己身上，皱了皱眉，还是跟洛殊一起离席换衣裳去了。

“刚才没打疼你吧？”飞鸾又有些不安，别扭道。

“不疼。”洛殊握住她天然凉的手，“你以后要是再生气，我随你打，让你出气。”

飞鸾没说话，紧紧回握住洛殊的手。

——

洛殊听飞鸾吐了好一会儿苦水，才准备要走。这时候宴席还没有结束，后院莺声燕语，前院则一片敬酒之声。

洛殊没让飞鸾送，走到花木扶疏处，便看见不远处尽是年轻公子，其中几个洛殊还有印象，是国子监的学生。

看来是一起赏景来了。

二皇子五皇子都在。其实六皇子也已经去了国子监开蒙进学，但毕竟年纪尚幼，因此这种宴会也来不了。

一看到二皇子，洛殊就没什么要打招呼的想法，脚步只一顿便又继续走向王府的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