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问飞鸾：“那你现在发现自己喜欢司空澹，打算怎么办？”

飞鸾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办？当然是对他好啊——再也不捉弄他了，明知道他最怕那些东西的。”

“可是，你突然对他好，是个人都会觉得奇怪的。”

“那怎么办？”

这个问题把洛殊问住了。

是飞鸾之前一直针对司空澹的，现在突然明白自己是喜欢他，又想要对他好了，这弯拐得太大，谁接受得了？

若她是司空澹，指定也会以为是飞鸾不知暗戳戳想了怪招对付他呢。

她只好道：“别急，慢慢来，不要突然对他太好。”

飞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其实就是不懂。

“那我跟他多见见，说不定见得多了就顺眼了。”她说道。

洛殊迟疑地点头。

两个毫无感情经验的未出阁少女在这里谈喜欢，怎么感觉怎么都不靠谱呢。

洛殊也忘了问飞鸾怎么会突然醒悟过来，明白并接受自己是喜欢司空澹的事实了。

不过飞鸾心里透亮。

若不是司空澹那一句“那为何总是我”，可能她还要继续以为她只是单纯喜欢欺负和捉弄他罢了。

这么想来，她也不是祖母口中说的一根筋嘛。

两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的，扯七扯八地一直聊到宫门快要落锁的时候，洛殊才推了推飞鸾道：“快出宫吧，等会儿落了锁再出去可就麻烦了。”

“嗯。”飞鸾站起来，“祝你和你的江绥有个好结果哦~”

聊天让人心情愉悦，飞鸾之前冒了大半天的雪，此刻居然也还没有伤寒的迹象，反而面色红润，眼神也极亮。

洛殊哭笑不得，只得道：“好好好，也祝你和司空大人有个好结果。快别贫了，真要落锁了。”

看了看还在落雪的天空，她换身吩咐已经堆血人堆累了的桃叶：“多拿把伞，送送郡主。”

她还惦记着之前飞鸾说的把油纸伞忘在了御花园之事。

拿是懒得去拿了，倒不如直接送飞鸾一把。

“那我走了啊。”飞鸾对洛殊眨了眨眼，裹紧了身上的雪狐皮斗篷，又接过洛殊递来的暖炉。

洛殊目送她在视线里远去。

飞鸾还真是得天独厚，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也就罢了，人也是明艳袅娜格外讨喜的，若不是生了这么一个性格，怕是此时提亲的人都要踏破王府门槛了。

只是，老天会不会因为飞鸾的条件实在太好，又剥夺些什么呢。

——

小年过去，宫里的年味也越来越浓了。

不仅各个主子娘娘宫里挂起了灯笼，平日里也有不少宫女得了闲便编灯笼，剪窗花，一双双巧手做出来的东西更是添了不少年味。

也满含了思家的情意。

洛殊过年倒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桃叶和紫竹都十分重视，绣春阁里里外外都早早在两个小丫头的安排下被布置得焕然一新，红彤彤的格外喜庆。

太后身子虽然不好，可也吩咐了安嬷嬷把宫里往喜庆了布置。

“殊丫头啊，想来这应该是你陪哀家过的最后一个新年喽。”太后十分感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