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了？”

胡波刚一进设计部，就被几个组员团团围住，其他组的虽然没过来，但都一个个伸着头往他这儿看，想探个究竟。

“你们都很闲吗？八卦领导！”胡波莫名的恼火，“还不快去工作！”

“你这人，真没劲！”

“就是，就是！”

组员被骂得一哄而散，其他人也都纷纷低了头。

胡波烦闷地坐回了位置。

“你，和我过来一下。”设计部门外站着几个穿着统一工作服的生面孔，指着胡波的一个组员道。

“什么事？”胡波警惕地问来人。

“就是请设计部的同事帮个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来人言辞闪烁。

胡波心里突然惴惴不安，连忙道，“我和你们去。”

“行，那走吧。”

***

顾南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意识，他只知道自己之前像是死过一次似的，当时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他措手不及。

“你醒了？”一直关注着顾南的顾舒发现了他的动静，“怎么样？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顾南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可能之前窒息的后遗症还没好，头晕得厉害，只好就那么躺着。

“我昏睡多久了？”顾南缓缓开口。

“我也不太清楚。”顾舒看了眼窗外昏暗的天色，“怎么着也得有十多个小时了吧，这会儿已经快晚上了。”

“你一直在这儿……”顾南抬眼看向顾舒，“守着我？”

“顾总来过，后来有急事就暂时离开了。医生听说我只是你的员工，便打算请个护工过来替我，我想想还是拒绝了，毕竟我也做过你一段时间的生活助理，照顾你的事，我还是会做的。”

顾南安静地听顾舒说着，眼神突然变得温柔，看得顾舒有些心里发毛。

“你可以，扶我坐起来吗？”声音居然也变得柔和了

“好。”顾舒硬着头皮靠过去

就算打扮得再像，可顾舒到底还是个女生，顾南现在因为头昏完全卸了力气，顾舒使尽了全力，整个人都、扑、在了顾南、身、上，才勉强将他扶坐起来。

当顾舒、扑、抱、在自己、身、上、时，顾南突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异样，却不难受，像是有一根羽毛轻拂过心头，痒痒的，却抓不了，难受。但当她一下子松开自己，顾南又觉得怅然若失。

顾南被自己的奇怪感觉给吓到了，但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

“喝水吗？”

“好。”

顾南接过顾舒递来的水杯，指尖在杯壁上摩挲许久后，才又开口，“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你想说，你自然会说的，不然我问了也是白问。”

“你倒是想得开。”

顾南低笑，然后沉下脸缓缓道，“我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见到陌生的女性，就会有窒息的症状，也可以说是‘恐女症’吧。但每次只要快速离开或是不去关注，症状都是很轻微地就过去了，从没有像这次这么严重的状况发生过，我猜，可能是那人一直反反复复地和我争执，然后我又处在办公室那样的密闭空间里才导致的。想必我哥也是吓到了。”

“医生还问我你有没有哮喘或者过敏的既往病史，原来你是因为这个。”顾舒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你怎么不去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