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方桌放在正中央。

姚若澜和叶翩坐在方桌的一侧，仔细地查阅着记录册。

“怎么样？这册子里，可有二位想要询问的事情？”包打听在他们的对面坐下。

“这册子上面内容太多，掌柜的容我们再找一找。”叶翩阻止了准备开口的姚若澜，淡淡答道。

“你为何要拦着我？这上面分明就没有！”姚若澜压低嗓音，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澜兄，莫急，你且看这个。”

叶翩伸手指在册子上，姚若澜心里默念着他手指着的问题，“历年春试考官名单……”

姚若澜不明所以地看向叶翩，“难道你是想……”

“二位这样可是选定了？”包打听看着叶翩定在册子上的手指问道。

“是的掌柜，不知这问题的价格是多少？”

叶翩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按住想要站起身的姚若澜，并用眼神示意她相信自己。

“哦，看来二位是今年春试的考生？”包打听意味深长道，“价格的话，那要看二位想要知道何种答案了！”

“还望掌柜的明示。”

“像是这些人员名单，每年会变动的都微乎其微。我这儿有三种答案……”

包打听的小徒弟突然打断他的话递给他一本黑色的册子，他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合上，之后目光便直直地看向姚若澜。

“第一种，考官名单全部在上面，但没有年份，十锭金子。”

“第二种，按年份罗列好的名单，五十锭金子。”

“第三种，按年份罗列好的名单，还有人员为何被替换掉的原因……”

“这第三种多少锭金子？”见包打听突然停下了，姚若澜急忙追问道。

她现在有些明白叶翩的用意了，有了名单，接下来的事情她便可以从长计议。

“这位公子莫要着急。”包打听微笑道，“不知二位是谁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叶翩拦下准备开口的姚若澜，自己应了下来。

“来到我包打听铺子里的人，必须要诚实！”包打听意有所指地看着叶翩，“否则你最后拿到的答案，可能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内容！”

“掌柜的，是我！”姚若澜挣开叶翩的手，沉声道，“是我想要问这个问题，而且想要知道第三种答案！”

姚若澜考虑了许久，不就是破财吗？大不了之后再变卖些首饰衣服，不管再多的金锭子，她也要知道答案。

“很好！”包打听满意地看向姚若澜，“这位公子，你很诚实，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的！不过同样的，作为代价，你必须要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叶翩警惕道。

“帮我做一件事情。”包打听笑道，“怎么样？无需付任何钱银，只要帮我做件事，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第三种答案，这笔买卖是不是很合算？”

“掌柜的，这买卖可不是你一言堂！”叶翩拉住姚若澜说道，“我们又怎知你给的答案，是否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呢？”

“这位公子还真是谨慎小心的翩翩君子呀！”包打听不甚在意道，“不过我包某人也一向爽快，只要你旁边的这位公子答应了我的要求，我便立刻让你们查验答案，若是当中和你的心中已知有所出入，那这买卖，即刻作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