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这个位面的能量，你还指望这个位面能容得下你？”零望着半空中还在挣扎的顾舒道，“你还是放手吧，和裔昇继续同行的，注定是我，不是你！”

顾舒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根本来不及细想零的话。

自己确实是想要离开位面很久了，但并非现在的状况呀？

顾舒其实都想到过没了能量自己在位面有可能的遭遇，但却没有现在的这一种。

“昇哥！”已经在位面边缘位置的顾舒大喊道，“记得一定要找到我！”

下一秒，姚若澜的躯体已从空中坠落在地，昏迷不醒。

顾舒的魂体已经被完全弹出了位面。

“裔昇，我亲爱的伙伴，现在没人能阻拦你和我共事了！”零开心地说道，“我们继续游戏三千世界，收集能量，赚取积分好不好？”

“你觉得我们有可能回到从前吗？”裔昇愤怒道，“不对，你和我甚至都没有从前，因为从前……都是我和小十携手打下的‘天下’，与你无关!”

“小十是我的衍生系统，我就是小十，这有什么区别？”零不甚在意道，“而且我比小十更有本事，我……”

“你觉得在你一次又一次陷害了我和顾舒之后，我们还有可能再回到从前吗？”裔昇径直走向零，“我现在只想找你报仇！”

“阻挠你陷入愚蠢的爱情怎么是陷害你？我那是在帮你！”

“帮我就可以对我身边的人下手，甚至对我下手？”裔昇拎起零的衣襟，“这无关乎爱不爱情，这是作为人的基本原则，不过你是不会懂的，因为你根本不是人！”

“够了！”零愤怒地扯开裔昇的手，“你和那女的，都在不断重复这句话，到底我不懂什么？我旁观了，都明白了，只是不屑那么愚蠢而已！”

“如果在你眼中，人类的情感就是愚蠢，那我绝对是个愚蠢至极的人！你没必要和我这愚蠢至极的人共事……”

“裔昇，你可别忘了，是我让你有了能重返现实世界的可能性，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可能踏入这三千世界，更不可能获得足够的能量！”

“这一点我很感激你，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你对我身边人下手的理由！我……”

裔昇突然觉得头痛欲裂，脑海中不断出现的数据信息让他无所适从。

数据很乱，但是裔昇不断看见“返回”的信息。

难道是研究所方面发过来的？

“你什么？”零还没发现裔昇的异常，继续吼道，“我不在意别人的事情，我只是在意你！”

“可我希望你能忘了我！”裔昇暗中启动了返回程序，“格式化你的数据，开启你崭新的明天！不好吗？”

零发觉裔昇突然态度变缓，它迅速启动扫描程序，果然探出了裔昇现在的小动作。

哼，想逃离我，你休想！

“好啊！”零莫名开朗道，“你这主意听上去不错。”

裔昇看着零的微笑，直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他要返回的心思挡住了其他的思绪。

未待他接话，返回程序已然启动，他的魂体瞬间脱离位面。

零在最后一刻脱离宿体，伪装成了裔昇的魂体碎片数据，附在裔昇的魂体上，跟着他一同离开了位面。

三具昏迷的躯体静静地躺在天牢的地上，在侍卫发现之前，诡异的和谐着……

*

——第十个位面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