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逗你的！”看着顾舒纠结的神色，林小黎轻轻拍了拍顾舒的肩膀道，“咱们先四处逛逛吧，这会儿是午休时间，实验室有的教授可能会在操场那儿晒太阳，我们可以……”

“大中午晒太阳？”顾舒莫名其妙地看着林小黎，“你们学校医学院的教授都这么特别吗？”

“这有什么奇怪吗？”林小黎倒是让顾舒给说懵了，“他们每天除去吃饭睡觉上厕所，几乎都不会离开实验室半步，如果他们再不趁中午的时间出来晒晒太阳，估计人都要‘发霉’了！”

“但是大中午的，也太……”

“没办法，谁让他们只有这段时间是空闲的！”林小黎无奈地打断了顾舒的话，“咱们走吧，一会儿偶遇教授们的时候，我偷偷给你介绍介绍，你心里也好有个底。”

***

“顾锦，你怎么来了？”

一直跟在顾舒她们身后不远处的裔昇见迎面有个人冲自己打招呼，他立刻在脑海里搜索这个记忆世界里的人物信息。

程佃，顾锦大学时期的同学，C大医学院教授，参与研究所的最新研究项目。

看来这人是这次人体试验中的一员，可自己怎么不记得之前的团队里有见过这个人？

不过程佃这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到底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程佃，吃了吗？请你吃烤鱼，新鲜打包的！”裔昇提起手上拎着的超大打包盒，急着想要把它解决掉。

“你这么大老远来，就是为了给我送外卖？”程佃一脸的不可置信，但是顿了顿却又道，“哥们儿你也太够意思了！”

程佃接过裔昇递来的打包盒，拦住了转身就要离开的裔昇，“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来呢？”

程佃指着手里的东西道，“你可别拿这个再唬我了，我知道你肯定只是顺便来看我，快说吧，怎么突然来这儿了？你之前要么是做你的数据研究，要么就是编你的程序写你的代码，今天怎么愿意跑这么远的距离？”

裔昇觉得瞒不下去了，索性开门见山，“你们院的学生问志愿者问到我头上来了，我拒绝了，但是我还是很好奇这个志愿者，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不是吧，居然问到你头上了？”程佃明显没料到会是这种答案，他连忙靠近裔昇低声道，“你跟我过来。”

程佃拉着裔昇，在操场附近的长椅上坐下。

“这事情保密度还是很高的，那些学生都是受过严格培训的，只有发现最合适的人选时，他们才可以向对方透露一点点消息。你现在……”程佃有些尴尬地看向裔昇，“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不多……”程佃听了刚打算长舒一口气，却又听裔昇继续道，“不过是知道了这是治疗脸盲症的研究，之前的模拟试验都成功了，现在只差人体试验了，你们要找的志愿者，就是自愿来参加人体试验的……”

“你这还叫‘知道的不多’？”程佃脸都快绿了，“就没有你不知道的细节了！到底是哪个倒霉学生？怎么机密信息逢人就说呢？”

“怎么？你觉得我不合适做这个人体试验的志愿者？”裔昇质问道，“还是你……不希望我当这个志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