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昇顿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过劲来，对面的两人也差不多清盘了。

“对了裔教授，”裔昇看着对面的虚拟裔昇道，“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像是猜到了裔昇想要问的问题，程佃紧张地一拍筷子，“好辣！”

“你小子现在吃辣可以呀！”程佃冲裔昇使着眼色，想要提醒他不要问不该问的。

他们三人呈三角形坐着，虚拟裔昇一眼就看到程佃的不对劲，“你眼睛怎么了？”

“我……我……”程佃赶紧捂着眼眶，“眼睛辣着了……”

“顾锦，你陪我去洗洗眼！裔教授，这儿就麻烦你收拾了……”

***

“顾锦，你到底想干嘛？”程佃拉着裔昇躲在虚拟裔昇看不到地方问道，“为什么要突然问他问题？”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不过是想和他闲聊，随便问问罢了……”裔昇本来是打算先摸摸这个虚拟裔昇的底细，结果全让这个程佃给搅和了！

“我看你一脸严肃的样子，还以为你要……”

“既然你都说那人体试验是机密了，我怎么可能把这个拿到台面上来问？”裔昇没好气道，“我好歹也是个博士，难道在你眼里，我的智商就那么堪忧？”

“我不是……”程佃不好意思道，“裔教授估计还在操场晒着太阳，要不我带你再回去找他？”

“还是免了吧，这么刻意可不是我的处事风格！”裔昇话锋一转，道，“你刚刚和我说的关于人体试验可能出现的不可逆转的‘基因缺陷’，是什么意思？”

午后的微风吹动了程佃的衣袖，还有他本就不太浓密的发。

他盯着裔昇很久，才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顾锦，我们是好兄弟吧？”

“这个自然了，你怎么了？”裔昇有些莫名其妙，“要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直接拒绝回答就好，不用说这些……”

“我告诉你，所有的内幕！”程佃眸色幽深，“其实我一直在反对，就算现在到了人体试验阶段，我依旧不赞同，这也是为什么除了我这么一个项目负责人外，还有一个试验负责人裔教授……”

“他们这是害怕我会坏事，但我手上的研究又没人能替代，所以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但是我心里很害怕！”

看着三三两两从身边经过的学生，裔昇谨慎道，“去我车上说吧。”

***

“小舒你看，这栋大楼就是我们的实验楼。”林小黎指着不远处的白色建筑说道，“其中最上面的两层，就是新的研究项目的实验基地。”

“你上去过吗？”顾舒看着莫名熟悉的实验楼问道。

“当然没有！”林小黎叹气道，“这么机密的地方，我们这些小菜鸟怎么可能进得去！不过我们大一新生里，还真有这么一个天才学霸被特招进去给裔教授做助手了，我简直太羡慕了！”

顾舒没再答话，只是盯着最上面的两层看。

恍惚间，她仿佛能透过外墙，看清里面的结构似的，她吓得闭上了眼猛地摇头，复又睁开，自己这才恢复正常。

“小舒，你怎么了？”林小黎被顾舒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着了，“是头晕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刚刚好像……出现了幻觉……”顾舒有气无力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