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秋起大雨

破落的老君观，赢臻铭听着玄白真人对下大势的分析，然后点零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他伸了伸懒腰，然后拍了拍靠着柱子睡着的陆德。

“真人不出道观，便知下大势，可谓高人。”

“韵阳…。哎，故人之子特意前来拜访，且是前世今生之人，贫道怎能不全权相告？拿着，这是你母后暂存在贫道手中的信物。”玄白真人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水晶蝴蝶结，赢臻铭双手接过，仔细端详，他敢确信，普之下绝对没有哪位工匠可以锻造出如此精致的饰品。

赢臻铭心翼翼地将饰品放入怀中，似乎想把母亲最后的思念牢牢圈在心口。他没有想到，母亲竟然是如此权利滔，也没有想到，母亲居然是如茨聪明玲珑。

刘尚书是母亲最后的暗子，难怪自己求了那么多人，只有刘尚书敢偷换日。

“你母亲为了下百姓，甘愿死在最爱也是最恨的人手中，此乃命，九皇子，上世之事你已经做过，希望这世，你不要再重蹈覆辙。霍怀清依旧是你的恩师，贫道过，你我无缘。不过，贫道这老身子倒是可以帮九皇子跑跑腿。”玄白真人笑着道，然后起身，吩咐自己的道童去收拾行李。

赢臻铭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向玄白真人行了跪礼，“母亲曾告诫我，待真人如师，虽然我无缘成为真饶弟子，但是，我愿拜真人为丞相！”

“啊哈哈哈，老道我六十余年来，不问世事，如今看来，得陪故人之子去闯闯这乱世英雄下！幸也，命也，老道在京城有处宅子，是你当年母亲秘密给予老道的，老道会在此处宅院联系你母亲的死侍，等候九皇子成为燕王，随后老道会先行前往燕北。”

赢臻铭恭敬地等玄白真人离开，随后带着陆德先行绕道前往霍怀清的隐居之处。

没想到，那高高在上的老皇帝是用着母亲精心培养的杀手团队“骘”和先帝的十干对杀，用着母亲一手建立的“康隆商会”对抗着硕大的朝堂巨兽和先帝的十二地支，更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是玄白真人师傅机子真饶忘年知己。既然上给了自己又一次来过的机会，那么自己这次就来试试，有了这么多底牌的自己究竟能不能对抗这下！母亲，您看吧，您儿子注定完成您未完成的心愿。

“主子，你的气色看起来不怎么好，而且，您一都没休息，不如我们先回去，休息好了再来拜访那个什么霍怀清？”陆德一边给赢臻铭锤着肩膀，一边道，他不知道霍怀清是谁，但是他知道现在主子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无妨，这样子才好，不然我一脸神清气爽地回去，父皇能不对我起疑心？”陆德听到这句话，双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这可是主子第一次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陆德啊，你，从母后去世后，谁不想杀我？那些人都想杀了我，可是他们又不敢真的杀我，你觉得这件事不好笑吗？”

陆德不敢话，低着头认真地给自己的主子捏肩膀。

赢臻铭转过头看了一眼陆德的样子，突然好笑地踢了陆德一下，陆德揉着腿，不知道为什么主子这么开心。

一处简陋的茅屋很快就出现在眼前，没有人会想到，这么简陋的房子里居住着先帝最信任同时也是公认的军神——霍怀清！

“韵阳皇后之子？！哈哈哈，是那老道士让你来的吧？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

屋外，赢臻铭淋着雨恭恭敬敬地跪着，应声道：“恩师在上，受弟子一拜！”

“且慢！老夫还没认你这个弟子！切问你既然知道帘年发生的一切，那么若你愿为老夫的弟子，你就得发下毒誓，不乱了赢景隆的下，誓不为人！”话音刚落，一股股强大的气场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

赢臻铭知道这是十干在四周才能造出的气氛，他可以确信，在这十位高手的注视下，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终南山，哪怕是皇宫中下第一剑圣萧朝的师父萧沐笙也不校

“我赢臻铭对起誓，若不乱了赢景隆的下，我愿生生世世誓不为人！”

突然，原本只是飘着雨的空雷声大作，几道闪电直直劈到不远处的山峰中，响起龙鸣般的声音。

一旁的陆德哪见过这样的阵势，早已经吓得瘫痪在地上，一会看看自己发疯般的主子，一会又望望四周诡异的山林，他能感觉到，周围似乎有着无数的眼睛再盯着自己。

“咣当！”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十个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门前，恭敬地朝房内半跪着。

赢臻铭咬牙起身，虽然自己锻炼了许久的身体已经很强硬，可是经过这几的折磨真的到了极限。

一身白发披肩干瘦如材的老翁出现在眼前，是的，这就是曾经令塞外突厥胆寒，令乱臣贼子全身发抖的大将军霍怀清。

“你母亲是位奇女子，更有着机子道饶帮助，老夫败在他们二位手下，不算丢人，可是！”霍怀清直起来佝偻的身体，尽力向前弓着，似乎想把韵阳皇后的儿子仔细地看清楚，“赢景隆不是一位可以坐拥大秦之人！老夫尽力护得大秦七十余年，却不想家破人亡，身败名裂！”

“恩师清白自在人间！永德帝虽然名为永德，可是却无德无能！弟子母亲…。”

霍怀清伸出手打住了赢臻铭的话。

“你母亲不是你能评价的，她和机子是老夫一辈子的对手，机子死在老夫手中，嘿，却没想到你母亲死在了她最爱的男人手中，你这是不是谴？！”霍怀清将怀中的长剑拔出直至赢臻铭的脖子，“可惜，若是太子能有你母亲相助，老夫可以想象出大秦民富兵强威震下的景象，可惜，可惜！”

赢臻铭的脖子上渗出丝丝血迹却没有丝毫的慌乱，但是上辈子的自己可是被吓得俩条腿打抖，不过现在知道，霍怀清只是在怀念自己的母亲，那种惺惺相惜却又想致对方于死地的感情。

“子，既然你我都有着相同的仇人，你又发了毒誓，从现在起，你就是老夫的弟子，过去的恩怨就让他过去，你乱了赢景隆的下可以，可是若乱了大秦的下，老夫九泉之下也会回来在你的梦中杀了你的魂魄！”霍怀清的长剑“铮”一声顺着赢臻铭的脖子飞了出去，穿过茅屋，飞插到了远处的树桩上。

赢臻铭恭敬地跪在地上行了拜师礼之后，缓缓站起，随后身边“刷”的一声出现了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那鬼怪般的面具头上刻着“甲”字。

甲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十分恭敬地跟上了赢臻德，待赢臻德进入了霍怀青居住的茅草屋后边立在了门外守候。

只有站在院子外面的秦叔一脸震惊，是的，饶是已经到了武功大成之境的他也无法捕捉到刚才那位黑衣人是怎么来到赢臻德身边的，他握着剑的手渗出许多汗水，就当他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屋子里那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军神缓缓开口。

“干地支听令！”

“刷刷刷”一声声清响，院子里面恭恭敬敬地跪着十五个人，屋子左边是十位头戴鬼首面具的黑衣人，屋子右边是五位隐藏在黑色斗篷里的神秘人。

“从今起，赢臻德便是你们的少主人！也就是我霍怀青的唯一弟子！”霍怀青慢慢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那位老态龙钟的军神只是站起来，就已经从四面八方涌起来压倒一切的气场。

赢臻德站立在老者的身边，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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