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在上:仙友入我怀
作者:拟时遇 | 分类:其他 | 字数:4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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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兄妹的名字
兄妹……的名字……
兄妹的名字!
衡止脸上的那点笑意在转瞬间消失殆尽,连茶也不喝了,把杯子重重地搁在石桌上。
照道理他久居高位,再大再糟糕的事情发生,他的脸上也不会出现波动让人看出什么不妥来,但他自从认识了青瞻,他的表情就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
但他此心不死,回复她:“这世间,妻随夫或者夫随妻改姓的实在不少,我们就当效法此美事了。”
青瞻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和你妻与夫。
她不再去搭理他,接着问那人:“你说风敬鸣也算作了三席中的一席?但他不是和奇容比试的那一场就输掉了吗,他怎么能够也进这个东山区的前十名呢?”
想来人走到哪,权势都是种好东西。风家这个大世族,能够把淘汰了的子弟送进前十。
“奇鸢大人,我们血盟会邀请的这个名单,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您和奇容大人这次选择来东山区作为初比的地区,这是东山区的荣幸,若是这次比试你们两个没有来,那么风家少爷进这个前十是板上钉钉的事。”那人这次回话没有鞠躬,而是拱了拱手,再继续说明情况,“血盟会是赫目王室统治下的这么几万年来一直延续下来的正统赛事,所以并非是因为风敬鸣的家世把他送入了中山,而是除去了你们的名额后,这前十的名额里一定还有风家子弟的席位,然后他们风家内部商讨后,把这个名额送给了风敬鸣。”
他的意思是,风家其他挤进前十的子弟把名额让给了风敬鸣。但现在东山区决出前十的比试还未开始,这些人到底是怎么确定风家的子弟一定能够挺进前十的?
青瞻不去多想,反正他们能够不用再比接下来的一场,就是件好事。
至少,他们仅仅只是在东山区比了两场,能力就已经被许多人看到了。
现在是血盟会的人关注他们,等他们到了中山区,定有赫目王室的成员关注到他们身上,特别是那个五王子赫目成以及赫目王,他们二人的反应是至关重要的。
青瞻和衡止到这个世界并非为了赶巧单纯地参加血盟会,而是通过这个血盟会站到高处。只有从高处俯瞰这个世界的制度,才能最大程度上地看到一些非同一般的事物。
他们的最终目的,毕竟只是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其余的所有事,都是连带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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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了帖子,也说清楚了一些事,那人就告辞了。
暴露了住所的位置,指不定他日还会有更多旁的人来上门拜访,他们既然不用参与接下来的血盟会初比,青瞻和衡止就商量着收拾东西即刻就出发去中山。
短短住了几日,青瞻就对这个院子产生了眷恋之情。
比如主院中石桌凳旁边的那棵树枯了好些年,是青瞻滴上了灵液再每天浇水才让它活过来的;比如她屋子前有一个干涸了的小池塘,是青瞻放了水,再养了点进去,现在看起来精致灵秀,可爱得紧;再还有她躺了几日的大床以及雕着花的精美器具,她都十分喜欢。
可是她也不好把整个院子都搬走,与其带走其中的一件两件,还不如把东西全部留下来,让这个院子还是保持着整体,大不了就在院外罩上一个结界,若果有机会再回来,那么她还要住进这来,住进这个这两天她能够完完全全放松下心神的小院子。
他们的东西不多,全部收拾收拾进储物袋,就两手空空地上路了。
这段时间,青瞻和衡止突然声名大噪,原本进城门还要给几块血石来打点一下,现在他们仅凭着黑白荆棘面具,就畅通无阻地出了城门。
东山主城离中山还是有些距离的,赫目津出城前询问两人是否要雇或者买一头地满兽把他们驮去中山,却被两人双双回绝。
地满兽这种血兽,青瞻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碰到过了,主要是驮货物用的,力气大但是速度慢,虽然省下了力气,但花去了血石也还不如他们自己走得快。
大多数的血兽生性狡猾残暴,除了地满兽就没有适合载人的血兽了,而且距离中山的总比时间还有很久,于是三人决定步行去中山区,中途能够看看沿途的风景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三人走出城门没多远,就见前方的一个交叉路口有人等着他们。
那人个子瘦瘦小小的,一身飘逸的白色长衫随风而动,站在那个路口,伸长了脖子张望。
一看到他们,他也就定住了视线,直愣愣地望着他们。
等到三人走近了才认出,这个站在路口等着他们的人,是风敬鸣。
他穿这一身长服倒是挺好看的,小小的个子穿上不显拖沓,意外地衬人高挑起来,不过就是显得少年老成了。
“你怎么在这?”青瞻摸了摸鼻子,看不懂他在此地的目的。
“我父亲命我在此等你们。”风敬鸣木着一张脸,冷声开口,“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父亲一定要让我和你们同行,还让我一大清早就在这候着了,害我吹了大半天的风。”
少年的脸估计是被风吹得木的,可毕竟他也就只是个少年,摆不出什么脸色来给他们看,只是在嘴巴上埋怨着自己的父亲。
原来如此……
不过不得不说,家里有权势,消息也灵通许多。青瞻衡止赫目津三人也就今早才拿了帖子,得了消息让他们可以提前动身前往中山,没想到风家人得到消息的时间比他们更早,还早早地就让风敬鸣出来等候他们,以免错过。
想来风家家主让风敬鸣与他们同行,拜托他们路上照顾风敬鸣是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就是有交好的意思了。
“你,确定要和我们同往?”青瞻试探着开口,她总觉得这个少年有些不情愿。
他说:“嗯。”
“那你给我们指路吧。”她和衡止是初次走这条路,完全不知道从哪走,而赫目津小时候一直在中山王城里封闭着生活,长大后被流放到东山区也是有专人带他过来,不需要劳烦他动脑子,所以,这三人说到底,没有一个人识得去中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