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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从辽东问鼎

作者:鹅货 | 分类:历史 | 字数:33.9万

第35章 不经意间坑了魏公公

书名:明末从辽东问鼎 作者:鹅货 字数:2126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7:53

在大家的印象里朱由校就是一个只会做木匠活的白痴、文盲,但其实朱由校十分的聪慧,说他连字都不识简直就是胡扯,皇家教育自成体系,十五六岁了还不读书,难道天天在宫里捏泥巴玩吗?

再说万历帝喜欢他,连叶向高都说“我皇上聪明天纵”,木匠皇帝本身就是满清文人史官为了媚上以偏概全的妙笔生花。

这时候朱由校也仔细地对照着草图和模型看了又看,也是连连点头,心道:“这贼斯鸟无耻厚脸皮暂且不谈,果然还是有点本事的,难怪孙师傅这么看重他。”

“殿下以为如何?”孙承宗目光烁烁地看着他的学生,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学生除了喜欢做些木匠活计之外,对兵事、营造也是很有兴趣的。

“我大明的堡垒向来是方方正正的,从来没有听说过可以这样建堡的。但倘若真的这样建堡的话,材料虽然耗费更多,可是打起仗来也确实更占便宜,如果再在城墙上多布鸟铳、虎蹲炮,贼人想要破城就更不容易了。”

说着说着朱由校眼睛一亮,拿起一块砚台放在模型的城门前面,“如果这里再建一个三角形的高台和两边的城墙互为犄角,城门万无一失不说,贼人每攻击一处就得再多受一面的弓箭火铳的打击了。先生,我看刘戎这城墙造法的创意不错,但也并非尽善尽美,我还得好好想想,能改动的地方还多的很呢!”

孙承宗赞许地看了朱由校一眼,满意地点点头道:“抚顺、开原、铁岭都是城高墙厚,但还是被建奴攻破了,听闻建奴在攻打开原的时候就是让一队兵推着盾车靠近城墙,然后十数人举着厚盾在那里挖掘城墙,城头上的将士明明心急如焚,可弓箭、火铳都打他不得,但如果城墙是这样建造的话,我们的将士就可以在建奴的侧面城墙上攻击他们了。”

“那我想好了进宫去和皇爷爷说,让他老人家将辽东的城墙都建成这种模样。”

孙承宗闻言却是轻叹一声,摇摇头道:“按刘戎估算,他那么一个小小的屯堡,要想建造这样的堡墙就得耗银一万两,差不多是原来的三倍还多,辽东城堡星罗密布,倘若都改成这种样子耗损国库何止千万,我大明哪里还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来啊?”

“况且朝廷上越来越多的大臣都觉得熊经略只论守城,不谈复地,甚为暮气,听说参得熊经略连旧堡都不敢翻修了,哪里还会再拨他银两拆旧墙建新墙呢?”

朱由校闻言一下泄了气,他还打算修改好之后,将草图送到辽东前线建个大城好好检验一下呢。

孙承宗看出了学生的心思,也道:“虽然说现如今大规模改建城墙无望,可先挑个地方建建看也是应有之义,刘戎那里大小地理也算合适。”

朱由校闻言大喜,转过身就对着魏进忠道:“魏进忠,备好一万两银子,五天之后连同我修改好的草图、模型一起送给刘戎,告诉那斯,不得偷工减料,我将来是要过去检查的!”

说完,朱由校便随着孙承宗一起走了出去,孙承宗这次来还有其他事情,万历帝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皇太孙应当多多前去请安陪侍才对。

魏进忠被朱由校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砸得愣住,方才看着他们师徒二人聊得投入,自己一句没听懂无所谓,只要站在那儿弓着身朝着朱由校傻笑就行了,喜庆。

现在回过神儿,笑容凝固的脸上立马充满了悲戚,虚张的手掌遥遥地探向已经走远的朱由校,带着哭腔道:“殿下……老奴,老奴上哪去备一万两银子啊?”

朱由校还未成年,每月的花费都是按例份领的,他吃喝玩乐早就入不敷出了,可怜的魏公公为了讨他的欢心,还时常自掏腰包高价采办些新鲜物件送给他,现如今也是穷的挠墙,陡然听到这个旨意,眼泪立马就飚了出来。

……

万历四十八年的春节如期而至,一年伊始,万象更新。

无论大明王朝是否日益日薄西山,也不论辽东局势是否愈加崩坏,这一天里,大家无论贫穷还是富裕都把最热烈的笑容洋溢在脸上,希望能图个好兆头。

刘戎给全堡的人都放了三天假,他现在银子不多,只给战兵队和工匠们按人头每人多发了二斤猪肉,其他人家也都额外又多发了米粮。

大家欢呼雀跃,再吝啬的人家今天也都敞开了让家里的小孩子们吃到打嗝为止。

尤其是家里有战兵队的人家,都只把家里发到的肉小心地切下一小块儿吃,剩余的赶紧腌起来挂在屋子门口,矮矮的院墙,左邻右舍都能看到。

赵阿五的黄毛丫妹妹端了一碗栗子饭,上面只放了一小片肥肉,她见院子外面还有在玩耍的小伙伴,也不在家吃,端了碗就跑了出去。

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吹着鼻涕泡将脑袋凑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她:“毛丫,给我咂一口。”

毛丫也不小气,用筷子小心地夹起那块肉:“呐,说好了就咂一口哈。”谁知哪臭小子一口含住那片肉扯腿就跑,毛丫愣了一秒,接着哇哇大哭起来。

刘府里,刘戎同母亲和妹妹吃过年夜饭后便被陈允豹约到了前院,他摆了一张小桌子,携了一坛酒,说是要和刘戎道别。

刘戎大吃一惊,站起来问道:“陈叔叔,这是为何?你不帮我了吗?”陈允豹笑着示意刘戎坐下,然后分别给两人都满了一碗酒。

“二少爷新军已成,将来在大明军中必有一席之地,陈某已经死而无憾,可以去见大帅了。”

“哪里成了?新军草创,还没打过一场真正的硬仗,需要仰仗陈叔叔的地方还多的是呢!”

“我等不及了,得走了。”

刘戎急了:“陈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戎训练新军,很多事情他只是有一个思路而已,至于可不可行,都是靠着陈允豹这个老军伍着手检验的。

现在陈允豹竟然突然说要走,刘戎瞬间便是慌了神,忍不住开口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