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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小财神

作者:洗澡的兔子 | 分类:历史 | 字数:185.1万

第五百三十六章 你们也算男子汉

书名:贞观小财神 作者:洗澡的兔子 字数:2202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7:54

李世民现在心中所想,倒是和萧后完全不同,萧后远离朝堂已经几十年了,她的所思所想完全是围绕着自家的孩子打转。

可是,李世民的思考重点却一直都在朝堂上,他想问题,从来都是首先以朝堂用人的角度去考虑。

从私语声一起,他就注意到了,不过,他没有急于发声,而是支起耳朵,用心的听,用心的看。

这些少年之间,哪一个说的欢,嘴巴不干不净的,他都一一记在心里。凡是这样嘲笑小娘子的男人,个个都不能重用。

倒也不是不允许男人对女人评头论足,只不过,听他们的诉说,他们中的许多人从来也没见过杨金金,既然没见过,他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说杨金金的各种行为。

虽然,金金的作风是有些粗鄙,可从刚才开始,他看的真真的,她从来也没有得罪过他们。

他们之所以能在这里叽叽歪歪,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这么小的年纪,正是心思最纯粹最坦荡的时候。

若是他们是率性男儿,才不会在这里以嘲讽小娘子为乐,只能说,这些小少年,年岁不大却早就受了不良的心性渲染,成不了大器了。

亏得他们还都是朝廷贵戚之家的郎君,在国子监就学,整日里之乎者也,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大道理,结果呢?

到了真格上,就全都把圣人的教诲忘到了脖子后面,弃之不顾。他们现在的行为,和那些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的市井村妇有什么区别。

这些人啊,有不了什么大本事了,李世民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判断,除非他们其中有人随着见识的增长,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用心的检讨,说不定还有点变好的可能。

当然了,十几个小郎君里,也不会是一个有规矩,有志气的都没有。李世民远远的看着,还就尧诚义和尉迟赫两人算得上是少年英雄。

尧诚义就不说了,听说他的武艺在当世的小郎君之中可以称得上是第一,颇有家族遗风。

至于尉迟赫,这个孩子,自从开始进入他的视线,他就一直十分关注。尉迟敬德是跟随自己一起起家的几大功臣之一,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自己的今天。

李世民一向是个恩怨分明,明辨是非的人,尉迟敬德对于他来说是有大功绩的。

他的孙子,他也一直都很关注,本以为,尉迟赫会成长为和他阿翁一样勇猛的武将,却没成想,在毫无家学熏陶的背景下,尉迟赫竟然自顾自的成长成了一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从仪态再到做派,在长安城的贵公子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就连房玄龄家的公子都比不得,在一起嘲讽杨金金的共同事业之中,不论是尉迟赫还是尧诚义全都没有参与。

尧诚义就不说了,那是个仗义,最怜香惜玉的人,看到杨金金落难,虽然他从来也没有认同过金金,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一群小郎君围在一起使劲的嘲笑。

要不是尉迟赫拦着,他早就冲出去,和他们争一个高下了。

而尉迟赫的不参与,动机就和尧诚义决然不同。他的不参与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绝非一时冲动。

他绝对不认同堂堂男儿,合起伙来,去欺负一个小娘子,就算这小娘子恶的像是猛虎下山吧。

看到最后,李世民发现,情况大有越演越烈的势头,他们越谈越来劲,吵吵嚷嚷的。

杨金金小脸通红,已然是要承受不住了,李世民也看不下去了,他叫来徐良,耳语几句,徐良连连点头。

之后,便走到场院中间,拂尘一挥,才轻咳了两声,还没来得及张口,对面的几个闹腾的最起劲的学生,仿佛是接收到了讯号似的,当时就愣住了。

一个个的都不说话了,瞬间就变成了哑巴。

“还是国子监的学生,成什么体统!”本来,徐良也准备了一大堆说辞,各式各样的,有严厉的,有温和劝说的,却没成想,他还没开口,这些人自己就不说话了。

他早就想好的各种说辞,到头来一个也没有用上,好似是打在了棉花上,又好像是飘在半空中,完全无力,真是让人扫兴。

看来,陛下的眼力一点问题都没有,还是像以前一样的毒辣,一眼就看出了这些孩子难成大器。

好男儿就算世人都认为是错的,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那就一定要坚持下去,也算是证道。

可看看他们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不齿啊!

刚才还凑在一堆,拼命嘲笑一个小娘子,这一会,看到徐良出来,却又吓得瞬间不敢言语。

他们是惧怕他徐良吗?

不可能!

他只不过是一个半残,一个太监,就算是首席的,可终究改变不了自己奴仆的身份。

他们真正看重的,或者说,觉得他徐良是个人物,需要尊重的原因,只在于徐良背后站着的那个人。

没错,就是当朝皇帝李世民。

正是因为徐良是李世民身边日日跟从的大太监,国子监的学生们才会异常的惧怕他。

以至于,不必他开口,他们都不敢说话了。这样的事情,并不只是发生在徐良身上。

就像是晋王身边的梁英,在普通朝臣的眼里也是极有分量的存在,他们怕的不就是晋王殿下吗?

要是他徐良只是马厩里打杂的,尚衣监里管针线的,且看看他们这些贵戚之家的子弟,还会给他一个眼神吗?

…………

另一边,嘘声停止之后,杨金金也终于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刚才和李治吵架的那种劲头已经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不可言状的沮丧。

手下的绢纸,上面仍然是没有一个字,墨迹却已经晕染了一片。用来计时的檀香早已燃尽,没有时间了。

她也不能想出什么好词佳句来,直到这时,她才真正意识到,临阵磨枪是不快也不光。

原本,这些日子,她当真是认真的看了几卷书,她又不是不识字,只要肯用心,也是可以有学问的。

读了几卷书之后,她就试着写了几句,总的来说,效果还不错,至少,在她看来,和那些自称是文章华彩的小娘子也差不了多少。

当然,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得到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