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声音马上弱了很多。

“怎么说，我们之所以这样，主要的错误还是在我，所以，我愿意承担自己带来的后果。或许，他已经不能和以前一样的对待我了，或许我确实该离开他。可他一将我带到他身边，我就不自觉的眷念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这种感情，我自己也控制不住，那能怎么办？”

“你控制不住，我就能控制的住了？”

听着柳絮对欧阳昊的眷念，白夜终究还是忍住的有些恼了，他抓紧柳絮的一直胳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抱的很紧，“伊人，两年多，我们在一起两年多，我只问除了背着你纵容了我那个妹妹的举动，一直都对你很好不是吗？”

“没错，你确实对我很好，这些我也不曾忘记过。”柳絮努力的想挣脱开他的怀抱，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男人的力气，远远比她想象的大，貌似她每次面对白夜和欧阳昊都被动的份。

“你能稍微安分一点吗？”白夜扣着她的双手，让她没办法推开自己，然后沉声道：“相信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好久没抱你了，很怀念这种感觉。”

“可是白夜……”柳絮想劝，却又一种无力感，只能一点点的道出自己内心你的想法：“白夜，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我很好，甚至于比欧阳昊对我还要好。可是，我想或许是我上辈子欠了他太多，这辈子似乎是离不开他了，就算真的离开了他，恐怕也没有人能取代他在我心里的位置了。”

“白夜，你知道吗？其实在我心里，你和其他人也是不一样的，如果说是好朋友，我更愿意把你当一个亲人来看待，甚至比我表哥还要亲的那种哥哥的感情。”

“哥哥？”白夜眉头紧蹙，谁要当什么该死的哥哥。

柳絮并没有看见白夜逐渐被阴霾笼罩的脸，点头继续说着：“其实，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希望有一个个哥哥，我不需要他让着我什么，也不需要他为我多做些什么。就是想和很多有哥哥和姐姐的人一样，偶尔可以撒撒娇、撒撒泼，开开心心的就可以了。”

“我不当你哥哥，你也可以对我撒娇、撒泼，我不介意。”

“可是我会怕欧阳昊介意啊。”

一听到欧阳昊，白夜的表情又冷了几分，“你在我面前就不能不提他吗？你从和我开始说话，你知道你提了他多少次了吗？你是觉得我脾气太好，还是仗着我太喜欢你，觉得你说的再过分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这年头，说几句实话都不行了吗？

由于听出了对方话中的不满，柳絮只能说起其他：“那个，你不是说可以让我看见我妈妈吗？人呢？”

“你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是吧？”白夜自嘲的笑着：“我就知道，在你眼里我似乎什么都不是，什么哥哥，全都是狗|屁的理由，你来这里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伯母对吧。如果不是因为我将她放在了自己身边，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出来见我？”

“我承认我见你的目的却是是为了我母亲，但也不完全是这样啊。还有，我说把你当哥哥看待真的不是找什么理由。不管你信不信，那就是我心里真实的想法。”

“呵！”白夜冷哼一声，然后笑道：“那我们以前做的事情算是乱|伦吗？”

“这——”柳絮的脸忽地就白了，貌似这些天和欧阳昊的相处太相对稳定了一些，以至于她忘记了自己和白夜的一些事情。又或许是她自己不愿意想起这些，无形中刻意的遗忘了这些。

“好吧，是我错了，是我多想了。”柳絮低叹了声，“白夜，不如你直接告诉我吧，我妈在哪里？或者说你怎么才能放她回家？”

“很简单，回到我身边！”

似乎是早就该预料到的答案，柳絮并没有感觉多惊讶，只是她要是答应了，欧阳昊那边她又该怎么交待？而且，她并不觉得回到他身边对白夜有什么好处。她不爱他，对两人都无益。

柳絮看向白夜，“能有第二个选择吗？”

“有，我给你第二个选择。”白夜放开柳絮，靠坐到沙发上，并且指向旁边的位置，意思很明确，让她过去。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柳絮只能听从的坐在旁边。如果是几个月前，柳絮在白夜的面前完全是可以毫无拘谨的，他是她可以完全信任的一个人。可现在，她终于意识到了他的危险性，正襟危坐中，总觉得他的第二个选择并不会有多好。

“第二个选择是？”

白夜不急不忙的拿着高脚杯轻轻的摇晃着，心想软招他已经用了，既然不行，那就不能怪他用硬的了。他微微拼了口红酒，才悠然的说道：“很简单，用娃娃换你母亲。”

“白夜！”柳絮站起来，看着靠在沙发上悠哉的男人，真的急了，“你就非要这样吗？你觉得这样和没有选择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至少，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对娃娃怎么样，因为……”白夜故意欲言又止。

他成功的勾起了柳絮的好奇心，“因为什么？”

结果某人却在一口气喝完那杯红酒后说道：“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只会告诉我的柳伊人，如果你不是，就请回吧。还有，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不然的话……”

同样的欲言又止，白夜话还没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不然什么？”柳絮慌忙拉住他的胳膊：“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白夜的脸上恢复往日的冷清，眸中闪着坏坏的笑意，还不等柳絮说话，他便扯下柳絮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冷声道：“如果你不是柳伊人，最好少碰我，请回吧。”

柳絮无言，前一分钟还对她柔情似水的人，这会恍若换了另一个人般冷情。这样的白夜婉然是对一个不熟悉的人在说着话，似乎，她真的惹恼他了。她很明白，白夜一旦真的下了决定，就无法再去改变了，她站在那里，也只能任由着白夜离开包间。

-

“没谈拢？”

柳絮一回到车上，欧阳昊便直接说出了结果。

她微微点头：“你怎么知道没谈拢的？”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欧阳昊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于这样的结果，倒是柳絮能全身而退，他倒是有点意外，他的人一直在做着和白夜手下正面冲突的准备，不过在暗处观察了很久，却不想包间里发生的一切貌似还算和谐。

其实包间里的所有情形，欧阳昊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淡定的在车上等着柳絮回来，更不可能让她一个人进会所了。

欧阳昊所意外的是，白夜貌似比他想象中要更喜欢柳絮，那一句句深情告白，连他这个男人都小小的鸡皮疙瘩了一下，唱歌这一招用的还挺有水准。只可惜他面前这位女人似乎并不感冒，她一句句拒绝的话语让欧阳昊不禁暗暗叫爽。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半段的视频里就没了声音，不过欧阳昊能看出来两人似乎发生了口角上的冲突，柳絮看似很着急，而白夜对她冷淡的有点让欧阳昊莫名其妙。

于是，他只能在柳絮这里寻找答案，他一边开着车，一边佯装好奇的问道：“你们之间都聊了什么，还有，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还好。”柳絮淡淡的陈述着：“起初就是他一直在唱歌，后来就是说什么喜欢我之类的，再然后……”

欧阳昊正认真的听着，确不想说到他想听的部分时，柳絮忽然噤口了。便问道：“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柳絮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告诉欧阳昊的好，免得两人发生什么正面冲突，尽管她相信欧阳昊的能力，但毕竟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白夜岂是那么好应付的。再说了，她和白夜的那些事情，她还真的和欧阳昊难以启齿，尽管并没有和他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可是，那些吻，那些拥抱，和那个被下药怀孩子的性质还是不一样的，后者是被迫，前者却可以算是自己自愿的。

没错，她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而且还曾经当着欧阳昊的面和白夜眉来眼去。这些，她不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她也不信，大男子主义的欧阳昊能容忍她曾经的那些行为。

柳絮心想如果最终不能和欧阳昊在一起，那她至少要好好珍惜这在一起余下的时光。

因而，她选择避而不谈，“还不是那些要想我妈回来，我就回到他身边之类的话。”

“你答应他了？”欧阳昊见柳絮表情看起来有些忧郁，不放心的问道。

“没有。”柳絮强挤出一丝微笑，转而问道：“你会帮我找到我妈，并且把她带回来的是吧？”

“当然。”欧阳昊相当满意柳絮的答案，她既然愿意相信他，他自然会竭尽全力，再说了，除了柳絮这边，小叔那边也已经问过他数次，并责怪他自己干的破事，自己解决，别自己不好好过日子，连他们也给捎上了。

这点欧阳昊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小叔是在经历了二十多年的等待之后，才最终和对方走到了一起，这种感情，恐怕是他和柳絮都完全比拟不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