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毕，王嫱下台坐回顾灿灿身旁。

顾灿灿眼里都要闪着小星星，崇拜的说：“你唱的真好啊，受过专业训练吗？”

王嫱摆摆手，认真的说：“我水平跟专业歌手相比真的还差的远，也就是业余水平。受过女高训练，我的老师之一就是张少阳的妈妈。”

“哦，原来是这样。”顾灿灿挑挑眉，小声对王嫱说：“那他怎么对你态度这么不好？”

王嫱嘿嘿笑，头伸过来低声在顾灿灿耳边说：“我偷偷玩他的二胡，不小心把弦弄断了。然后这个小心眼的家伙就一直对我爱答不理的。”

温暖湿润的气息吹到顾灿灿的耳边，软糯的呢喃传入耳中，淡淡的香水味飘过来，顾灿灿忍不住心神一荡，觉得王嫱就像女妖精一样诱惑力十足，不过一想自己还处于持续掉血状态，况且已经成为女妖精的同类，顿时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

听王嫱说她受过专业声乐训练，顾灿灿心神一动，她之前在师范大学里学的偏教学偏理论基础，况且当时她更多的是钻研琵琶技术，并没有深入练习过声乐，如今按照她心中的计划，未来还会抄袭几首歌曲，其中部分对于歌唱技巧还是有一定要求的。

想到这里，顾灿灿侧脸过去，王嫱见顾灿灿也有话想对她说，将耳朵靠过来。顾灿灿见状凑到王嫱耳边，小声说：“王嫱姐，我也想学一些声乐知识，你能不能帮我介绍老师？”

王嫱听了一愣，小声回：“你想学声乐？以前学过吗？”

顾灿灿微微摇头说：“有过一点点基础，我还是从基础学起吧。”

“哦，这样啊，我得先和老师联系一下，看她有没有时间带学生。”王嫱回道。

“不着急，实在不行学姐你也可以呀，嘿嘿。”

王嫱瞟了顾灿灿一眼，觉得这个小学妹想一出是一出，但气质独特让人忍不住亲近，实在是个妙人。

这时下一位同学已经开始表演，是一个男生，正在唱歌，水平也不错，想想也是，在大礼堂的本来都是老师挑选出来的文艺尖子，自然都有两把刷子。

轮到张少阳了，他面无表情的上台，坐下拿好二胡，硬邦邦的说了句：“二泉映月。”然后就开始拉，开端即引子仿佛是一声深沉的叹息，婉转凄凉的二胡声传到众人耳朵里，顾灿灿却想笑，张少阳就是故意的，这是要打校领导的脸？

偷眼瞧去，教导主任林主任果然脸色有点难看，他瞧了一眼身边默不作声的杜副校长，高声对张少阳说道：“同学你停下。”

张少阳停止拉二胡，面无表情的瞧向林主任。

林主任心中打了打腹稿，和蔼开口说道：“张少阳对吧，你二胡水平非常好，不过咱们是迎接日本友人，这首曲子不合适，你换一个欢快的，我记得有一首，嗯……”

他正思索，旁边杜校长温和的开口说：“小伙子，拉首？《赛马》吧。”

张少阳没有跟校领导对着干，从善如流的点点头，拉了曲欢快的《赛马》。《赛马》中最炫的地方就是那几声马嘶叫声，张少阳演绎的非常完美，就像真有一匹马在礼堂嘶叫，台下一片“哇”声。

接下来顾灿灿上台，她弹奏的是《千本樱》，在场的老师和同学们都是第一次听，顿时被震住。

杜校长忍不住问顾灿灿：“同学你弹的是什么曲子？”

顾灿灿在台上微笑回答：“杜校长，这是我自己编的一首曲子，名为《浊世浪间》。”

“哄”就像一滴水滴在了油锅里，台下二十几个老师学生忍不住惊叹出声，交头接耳私语声不断。

“大家静静。”林主任惊讶过后立马维持纪律。

慢慢的礼堂里安静下来，众人盯着一直在台上沉着微笑的顾灿灿，深觉不可思议。

杜校长开口说道：“同学，你叫什么名字，真是你自己作的曲子？”

“我叫顾灿灿，杜校长，是我自己的作的曲。”

杜校长忍不住拍手鼓掌：“了不起，了不起，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想不到我们学校里能有小小年纪就能作出如此精彩曲子的学生，学校必定以你为荣！”

顾灿灿微笑微微欠身，说道：“谢谢杜校长夸奖，过奖了。”

杜校长也没有想到他一时兴起来看学生的文艺汇演彩排，居然能碰到这么精彩的琵琶原创曲，心中一动。一中一直以严谨教学闻名，教学质量市里第一，但是在文艺方面被同是重点的二中稳压一头，二中有钢琴天才少女赵菲菲，有高一就出了两本书的王琦，两人名扬全市，因此一中一直被讽刺只会填鸭式应试教育，不注重素质教育。

没想到一中里也是卧虎藏龙，今天看学生的表演才发现有才艺的学生也是一大把，甚至有能自己原创歌曲的学生，谁说不如二中？

杜校长按捺住心里的激动，说：“好，好，你先下来，下一位同学上台。”

顾灿灿下台坐回自己的位置，王嫱用一种在闹市看到大熊猫的眼神看顾灿灿，等顾灿灿坐下，凑过来说：“行啊学妹，居然能自己原创曲子，厉害厉害。”

顾灿灿微笑：“嘿嘿谢谢学姐夸奖。”

“行啦，别学姐学妹的喊了，我就叫你灿灿吧，你可以喊我嫱姐。”

顾灿灿从善如流，她还要依靠王嫱给她找声乐老师，自然要处好关系，况且她现在觉得王嫱人其实还挺不错的。

接下来的学生依次表演了自己的特长，舞蹈唱歌均在水平之上，这让才调来不满一年的杜校长连连点头，对身边的林主任说：“都说我们一中的学生是书呆子，一中只会填鸭式的应试教育，现在看看，我们的学生也是多才多艺，比哪个学校差？比哪个也不差嘛！”

“对，对，您说的是。”林主任连连附和。

杜校长沉吟着对林主任说：“今年市教育局十二月要举办校园文化艺术节，我还发愁咱们学校应该怎么办，趁这次日本文化交流来有文艺汇演，我正想看看有没有好苗子。那个弹琵琶的小姑娘多好，还有拉二胡的张少阳，咱们一中也是卧虎藏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