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声道：“凌薇要么是太上皇的人，要么是太后的人。我们中了皇上的计，是她把我派去江南的人的行踪透露了。

最近书架子上被动过，你却以为是我动的，所以没在意。她在找我的信件。

宫里一定是有人因为皇上的动作怀疑了什么，才让凌薇暗中查探。可是我这里什么都没查到，于是她将计就计，把事推给了皇上，想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皇上肯定是把事情守得严严实实的，半个字也没敢露。”

看月知道方才宫里出了什么事，可是闲云还不清楚，一脸懵地听她们说话。

蒙声看着闲云道：“姜可还还活着在江南的事皇上已经知道了。”

闲云还来不及惊讶，蒙声又道：“皇上肯定留了人在江南，你去江南一趟，告诉她实情。看她怎么回。”

皇上不让蒙声告诉姜可还，可是蒙声不该瞒着姜可还。与其她纠结着该不该劝姜可还，不如告诉她真相，她自己选。

带姜可还走她是对不起皇帝，可是她没有对不起姜可还。她有私心，向着姜可还，所以她做不到两全。

何况姜可还要想回宫，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波折。还好凌薇没从她这儿查到些什么，否则就是火上浇油了。

还有杜鱼儿，她要是知道可还还活着，一定不会再像这般平静的。

蒙声又有些担心，万一皇帝铁了心硬要姜可还回来怎么办。毕竟霁明是他的长子，他不会让霁明一直流落在外的。

守了这么久的秘密，还是被揭穿了。皇帝对姜可还的感情，已经超出了蒙声的想象。甚至在知道真相后也没有怪罪她。

蒙声一时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扶云殿里今日出了事，杜鱼儿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虽说最近皇帝常来毓庆宫，可她跟皇帝都没见面。

过了这些天，杜鱼儿也觉得差不多了，再跟皇帝闹下去，就真的离了情分了。

于是在晚些时候杜鱼儿去了扶云殿。

皇帝还在里头，凌寒被赶了出来在外头守着。看到杜鱼儿来，凌寒拦住她道：“贵妃娘娘，皇上方才动了怒，您此刻进去，怕是会无端受气。您还是回去吧。一会儿属下会跟皇上讲您来过。”

杜鱼儿看了眼紧闭的大门，问：“皇上为什么会动怒？我听说世子妃先前进宫来了，是不是世子妃做错什么了？”

凌寒道：“与世子妃无关。娘娘回去吧！”

“让她进来。”

杜鱼儿正要走，里头传来声音。

凌寒一怔，让了路。

杜鱼儿进去时皇帝静站在窗前。听到她进来，也没转身，开口道：“那日母妃责怪了你，本是朕的错。”

杜鱼儿突然就眼睛鼻子一起酸了下，扯唇笑道：“皇上无需这么说。太后教诲得没错。”

皇帝转过身来，很快地走到香炉旁，杜鱼儿恍惚看到他的眼睛是红的。

微微一愣，皇帝已经打开了香炉盖子，把不知何时堆到边上的从前他画的画像都丢进了炉子里。

“皇上！”杜鱼儿错愕地看着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