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都怪自己的儿子，佛米德扭头望了眼妻子怀里八个月大的儿子，眼神满是赞赏，就差说你哭得好。

佛米德的妻子满是无奈，自己这个儿子居然哭着喝奶，在这种地方怎么可以喂奶呢，只能把手指给儿子含着。

而且自己的丈夫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来这里排队买什么包子。

商人们也看到包子铺前长长的队伍，不由有点吃惊，什么生意这么热闹吗？

“好香啊！这么多人在买，一定很好吃。”

“我们也去买点尝尝吧，今天还没吃早餐呢。”

“他们在排队，我们也要去排吗？”

“应该要吧！”

一群商人眼巴巴的就在后面排起了队，可这一排队，那些平民却跑了。

“哎呀！这些人挺懂事的嘛，居然让给我们。”

“确实很好，侯爵城那些平民，还要我们赶才让位。”

商人们本来想不排队的，可惜旁边弗兰克正死盯着他们，在别人的地盘，他们可不敢太嚣张。

而且他们也不是贵族，只是一个商人，如果招惹到贵族，那怕以他们的人脉，不死也要赔上一大笔钱币，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的。

弗兰克能不盯着吗？这些商人动作粗俗不说，有的人还打算随地吐痰，这就不能忍了。

实际上，弗兰克昨天自己也吐痰了，可被小孙子看到后，给说教了一顿，说什么读书人要有自我修养，还说汤姆森老师教导，吐痰是不卫生的。

弗兰克自己被小孙子说了一顿，那么他就要说说别人，怎么也要当一回有自我修养的读书人。

可惜这些见风使舵的商人，已经学精了，做什么都先瞄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提示语，还真看到不能随地吐痰的字样。

这就导致几个商人生生把痰给吞了回去，还朝弗兰克咧咧嘴，看得弗兰克愣愣的，这也是他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这些商人会做出过份的事。

毕竟随地吐痰，风雪城的平民还是一样吐的，只是有些人被家里的孩子说了后，稍微克制了。

要想短短十几天的时间，让这些人改变习惯，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所以卡尔才会从小孩子入手，再去影响大人。

“唔……真臭，算了，走吧，都没胃口吃包子了。”

“太臭了，他们最少也有一个月没洗澡了，就跟我之前差不多。”

“是啊！也不知道以前我们是怎么生活下来的。”

这样的对话，不时传入商人们的耳中，这让他们呆呆的，合着是嫌他们太臭，这些平民熏到没有胃口才走的？

商人们望着平民们捂着鼻子走开了，特别是越靠近他们的平民，走的越快，简直当他们当成几个人形臭鸡蛋杀伤力武器。

“喂喂！什么时候平民居然嫌弃我们了？”

“真有那么臭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不就是一个月没洗澡吗？以前三个月不洗澡都有啊。”

同样想试一试包子味道的哈德，被人这么一提醒，还真闻到一股臭味，他在三四天前洗过，那时候淋了雨，他才去洗了澡；所以说，他还要感谢四天前的那场雨了，

“父亲大人，他们好臭，就跟以前的父亲大人一样。”富米在一旁补刀。

“呃……闭嘴！”哈德恼羞成怒，谁能想到这里的平民鼻子那么灵，或者说，平民们天天洗澡？

哈德想想就觉得不可能，谁会把时间浪费在洗澡上，而且那些巫医们，不是一直说洗澡不好吗？

哈德可记得，他曾去看一位有名的巫医，那位巫医可是帮侯爵大人看过病的，他是这样介绍的。

水会削弱人体的保护层，特别是洗热水澡时，会让人更加放松，一些魔鬼疫病会通过水雾进入人体。

所以洗澡越多，越容易染病，只有不洗澡才能健康长寿，如果身上有一层厚厚的油垢，更是能够抵抗魔鬼疫病的侵袭！

哈德觉得挺有道理的，就像骑士一样有盔甲在保护着，免于疫病魔鬼的入侵，那天洗澡后，他还担心会生病呢。

这样神奇的理论，在这个时代可是很流行的，除了一些个别很爱干净的女孩，才会几天洗个澡，而且还要偷偷着来。

队伍还是一样在排，但是这些商人的脸色充满尴尬，被人说臭，这对于谁来说，也是不愿意听到的。

“喂喂！侯爵城的香水，现在一瓶要多少金币？我回去买上一瓶。”

“你好像买不起，听说现在好像要二十枚金币，而且一出现就被大贵族们抢光了，根本本轮不到我们。”

“嘶……这么贵？存一年也买不起啊！”

佛米德强忍着后面传来的臭味，眼看着就要排到他了，让他退走可不愿意。

实际上，佛米德也半个月没洗澡了，但也比身后几个月不洗澡的要强，闻着包子香味，然后其中夹杂着一些臭味，才是最难以让人忍受的。

“这位客人你要什么？这里有肉包子，野菜包子，还有馒头……”包子铺店员问道。

“肉包子五个。”佛米德连忙道。

“好的，一共二枚铜币，五枚铁币。”店员很快就装好十个肉包子，并收了三枚铜币，找回五枚铁币。

佛米德拿着肉包子，带着妻儿连续跑开了，再待下去，感觉肉包子都臭了。

他之前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被平民们念叨后，就觉得闻什么都是臭的，连自己妻子他都觉得很臭。

包子铺店员望着他面前的一位商人，眨巴了下眼睛，强忍着呼吸道，“客人，你需要什么……买几个肉包子？”

“……”商人语塞了，他刚刚在后面听到有别的包子，怎么到他这就要买肉包子呢？其他都省略了？

“两个肉包子。”商人感到了满满的恶意，不就几个月洗澡嘛，大家都是这样的啊？

“一枚铜币！”店员把包子装好，小心翼翼的递给商人，捏住递过的铜币。

商人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洪水猛兽啊，一把拿过包子，他有点想找个地方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