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抱紧了大佬
作者:爱笑的暹罗 | 分类:古言 | 字数:3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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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艾
“欢姐,我在。”
燕诚贞半跪在榻前,满眼红血丝,“我在呢欢姐儿,你醒过来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听话,再也不和你唱反调了。”
随着声音的落下,姑娘也慢慢有了反应。
那双美眸缓缓睁开,她手指动了动,是湿润的冰凉的,“燕诚贞。”
“我在我在,欢姐儿,你总算醒了。”
燕诚贞见状喜极而泣,他把脸凑了过去,是以让她能够瞧见他,笑得丑死了,“我说真的,以后你让我往西我决不往东。”
郁欢缓缓伸出手,触碰那张脸庞,竟不是虚幻,而是真实的,莫名压在身上的一股力量骤然抽离,她笑道:“傻子。”
原那才是黄粱一梦,这才是现实。
阿桑松了口气,默默走过去,扶她靠着软枕坐起,她没有说话,那眼神已经帮她把心里话都讲了出来。
郁欢环视着四周,祖母竟也在,五妹也在,正慢慢朝她走近,铃铛应是修好了,原那梦里的铃铛声也是她在唤她。
没人注意的是,垂在皓腕上的玉镯满是裂痕,一碰即碎的感觉,它再没那份绿光,品相看着也是劣等货。
“劳祖母挂心了,您还在病中,让五妹先行扶您回去休息吧。”
郁欢叹了声气,目光这才挪到宣佩玖的身上,那一眼带有太多的东西,她什么也没多说,只是揉了揉眉心,道:“都散了吧。”
梦里的片段是她故意遗忘的记忆,一时重返心头,其中滋味难耐。
这时,折返的郑叙才慢慢走了过来,道:“麻烦让微臣再重新诊治一番,不仅是陛下,礼部和钦天监那边也是担心。”
郁欢颔首,这才注意到玉镯的变化,她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到脉枕上,问道:“上一次晕倒,是什么所致来着。”
“乌头毒,与此次同样。”
郑叙细心把着脉,沉吟道:“世间善使毒者本便少,这乌头毒是军用毒,常涂抹在箭头,上次幸得燕家的大夫在,有现成的解药。微臣瞧过了,您的身子已无大碍。”
郁欢收回手,低声道:“既已无碍,这具体是什么毒,便劳您先替我瞒瞒了。”
“是。”
郑叙颔首,收拾好东西,“那微臣便先回宫复命了。”
郁欢抬手示意阿桑送人出去,这一送又得送出不少银子。
宣佩玖仍有些不放心,望了眼酌春,见她摇摇头,心里的石子才算落了地,他道:“照顾好自己,我便先走了。”
他是外男,她是待嫁之身,两人又没有家族上的联系,此番入府,幸得都是自己人,不然又要谣言四起。
“好。”
郁欢抬眸,提醒道:“京都恐有风波了,你不要沾惹其中,便是对我,也要作壁上观。”
她瞧着那背影,欲言又止,梦里少有他的出现,现在和他这般牵扯,将会是怎样的变数,他未来可期,她始终是可以仰仗他的,只是现在要打着爱的名义了。
郁末从隐秘的角落现身,道:“你这一试探,差些把命也搭上了,他对你,不可谓不狠心,不,他这个人便是残酷的。”
“或许与他无关呢。”
郁欢淡淡道,想着先生的那句话,无奈地笑了,她若不相信能重来,若不坚信有来生,是不是便再也醒不过来了,究竟哪个是梦,还看她信什么吗。
金文柏以为她毒傻了,愤懑道:“你笑什么,你知不知道大家多担心你,你还有脸笑。”
话音落,一个物件便砸在他的脑门上,十分精准。
郁欢思索着郑叙的那番话,对着燕诚贞道:“你回去,让你父亲查查,武库是否有失,那弓弩已断,必然要重新补数的,但对不上号。能掺毒的兵器,不是一般武官可以保藏的。”
“那也只能查着燕家有没有。”
燕诚贞嘟囔道,很不满她这一醒来便满是算计的模样,但他又无话可说,他尚在她的保护之下,又怎能去怪她步步为营。
“这些事,你父亲知道怎么查。”
郁欢瞧着他,抚慰道:“行了,别闷闷不乐的了,你这般赶来已是把我病发之事闹大,到时结不了亲你娶我啊。”
“结不了亲好,谁稀得那劳什子太子妃。”
燕诚贞努努嘴,他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心有所属了,便是心无所属,他也不希望她的婚事是受人安排的,“京都如此多子弟,你想嫁哪个,我给你撑腰,哪个敢不娶。”
“行了,快些回去吧。”
郁欢拍了拍他的肩膀,若论最能牵动她心的,当只属他一人了,最大的愧疚也是对于他,“外边眼睛太多了,明日起让郁末留在燕府教你武功,你就别乱跑了。”
“知道了,你怎么越来越婆婆妈妈了。”
燕诚贞起身,边朝外走边挥手,先前半跪在榻前许的诺似乎全忘了。
郁欢掀开被褥,起身在镜台前坐着,取下了皓腕的玉镯,刚挨着妆奁,那玉镯便碎了,里边是玄铁所造,隐隐可见许多小字刻在其上,她愣了愣,把残渣一并收好。
所谓三千念,究竟取名何意。
她没再多想,低吟道:“病因我按了下来,将来定又是会牵扯出一家的,势力盘根杂错,当真有些力不从心了。”
郁末拿过桌上的木梳替她梳着发,“终是以你一人之因。”
“是啊,犹蚍蜉撼大树。”
郁欢静望着镜里的自己,淡淡道:“嫁于东宫,我便也作是一棵大树,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孤军作战,没有盟友,不可取。
青丝很长,垂落在腰间,郁末苦笑道:“到头来,我是什么也帮不上你。”
“怎会呢,保护好他,便是帮了我很大的忙。”
郁欢捋了捋鬓间垂散的青丝,拂于耳后,那深藏在眼里的恨意一丝也未消减,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仅是那七年的逼迫,便已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了。
她起身,在软榻卧下,手边的茶水已经凉透了,院里的海棠树哗哗作响,“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金文柏瘫坐在地,靠着屏风,感叹道:“这样看,你们两个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的存在感当真那么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