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季漠，我知道你叫楚汐白。”季漠觉得无趣，走到楚汐白面前，好看的笑道。

楚汐白显然是没想到季漠会突然和自己说话，有些惊讶。

“我……”楚汐白半晌才说出一个字，瞬间脸就红了。

季漠看着她，她脸红的样子很可爱，真的像极了某个人。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慕容云樱时，她也是这样红着脸躲在了慕容毅的身后。

想起这个人，季漠的嘴角又变成了刚好的弧度。

楚汐白看着季漠，他逆着光，一身白衣，发丝微染着光芒，好看的眉眼，还有温暖的笑。那一瞬间她觉得他就是天上一尘不染的仙人。

“我知道你一直在看我。”季漠其实很好奇这件事。

“没……没有啊，我……只是……”楚汐白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季漠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这更让楚汐白不好意思。

“现在我们就算认识了，以后有什么事就说好了。”季漠温暖的笑着。

“季公子……”楚汐白怯生生的喊到。

“叫漠就好了。”

“漠哥哥。”楚汐白还是有些拘泥，但是还是觉得这样叫比较好。

季漠一阵无语，这个称呼他实在觉得有些不自在。

“那……我可不可以找你去玩。”犹豫了很久楚汐白才说出这句话。

季漠笑了笑算是同意了。楚汐白高兴的看着季漠。她笑起来的样子也好像她。

那个人的样貌又从那个角落冲了出来，迅速占据了季漠的整个心，然后又扯着那些丝线，疼得季漠只能笑，很好看的笑。

他转过身又回到了窗边，继续以“安然”的姿势晒着太阳。

只是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楚汐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看着季漠稍显落寞的背影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又是一个月圆夜，季漠倚在院内一棵桃树的树杈上。右手提着酒壶，眼睛却望向天上的那轮圆月。

他灌了一口酒，然后低头猛咳起来。

等他停止了咳嗽再次抬头的时候，才发现他已满脸泪痕。

他已经好久没喝过酒了，从到北燕的那天开始，他就没喝过酒了。如今，他只想千杯图一醉，一醉、而已。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再没醉过呢？好像从一开始他便没醉过。

他忽然觉得自己喝了这么久的酒，好像一次也没喝醉过。

他一直保持着如此的清醒，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