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程豫的事怎么样了？”苏慕棠转移了话题。

“我给他停职了，钱也让他还回去，等他反思完，再让他回来。”苏洲承从后视镜里看着何青璃，“这样的结果，虽然你可能不满意，但是我不想公司有丑闻，影响声誉。”

何青璃老半天才发现，苏洲承是在和自己说话。

“没事，反正我舅舅钱回来就好。而且不是他太贪心，也不会上当的。”何青璃倒是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了。

“那就好。”苏洲承松了一口气，转头问开车的苏慕棠，“还要多久？”

“快了，”苏慕棠看了看导航，“最多五分钟。”

何青璃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下车呼吸新鲜空气了。

到了目的地，发现自己想多了。苏慕棠带他们来的是一个机械加工厂，是专门制造机芯的一家工厂。

苏氏集团想进军高端钟表行业，所以来到这里。尽管世界上公认是瑞士的最好，但是这家工厂的主人本身就是瑞士人，因为自己的太太喜欢西班牙，所以把工厂搬迁到了西班牙。性质不变，竞争优势还更明显了。

苏慕棠是通过自己大学同学知道的这里，自己不放心，所以让苏洲承过来。本来苏洲承并不想带秦思思过来的，秦思思非要跟来，才出现刚才在车上，尴尬的场景。

“自己制造，还是进口现成的？”这个问题，苏慕棠也想了很久。自己进口零件制造，利润大但是品质和口碑会差点。进口整个手表，品质相对稳定，顾客满意度高；但是价格会高，销量必然低，且利润并没有外界以为的那么高。

“不能一半一半吗？”何青璃问。

“工厂不愿意，说是人手不够，只能做一种。”苏慕棠解释。

“说话不经过脑子！”秦思思抓住何青璃的一点不是，就开始数落。

何青璃觉得不懂就问，这很正常，可是秦思思一直不给自己好脸色，这让她很难过。

苏慕棠抓住她的手，低声说：“忍忍，你做的很好。”

何青璃也只能忍。

“增加人手不行吗？”苏洲承问，“虽然西班牙请人费用有点高，可是如果利润可观，也是可以的吧？”

“先试试如何？看看哪种比较好卖？我想着也是一半一半吧，总会有不同的顾客群的。”郭香在一旁说，“实在不行，可以用不同的工厂吧？”

苏慕棠比较懂机械，他看了很多工厂，其实瑞士的工厂都去了不少：“你们说的我都有考虑过，但是这家工厂的理念和我最靠近，所以才来这里的。现在工厂只愿意二选一，也不想加派人手，说是熟练工不好请，也不想为了钱放弃品质。”

“那能不能整个部件进口，然后自己组装？”郭香的想法，其实有点挂羊头卖狗肉的意味，打着整个进口的名义，实则是部件进口，自我组装。虽然说起来也没错，但是自己组装，还是会有品质不稳定的风险，毕竟他家工厂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开始多少都会有次品的存在。这算是打擦边球的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