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成欢:绝色神后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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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禁忌之恋
能让凌行云接受不了的事情……
纪非攻想了想,问凌霄:“那之后呢?之后大房是什么反应?凌峪和凌行舟是什么反应?”
“反应我不知道。总之三叔脱离凌家之后,便随了母姓改名燕凌……他自己说,也算是还顾念着凌家恩情。”凌霄说,“那段日子整个凌家都成了盛京的笑柄,要不是重爷爷强行压下这些风言风语,先王也嫌弃丢人将此事列作禁谈,恐怕直到如今还有不少人会将此时当做茶余饭后来取笑凌家。”
原来如此。只是燕凌身为凌家血脉,凌家终究是有些手段来判断其生死的,九年前苍穹之战燕凌殒命,恐怕才会在凌家长辈之中激起风波。
纪非攻顿了顿,又道:“大房没异常?”
凌霄摇摇头。
沉默一阵,纪非攻正要让凌霄回去休息,凌霄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有件事。这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你一问起我就想起来了。”
纪非攻:“你说说。”
凌霄道:“我之前不受待见的时候听见下人在讨论。我听年长一些的仆人说,原先大爷爷的天赋是很平庸的。但是从三爷爷死后那段时间——大抵是那段时间——大爷爷修为便突飞猛进。”
这是件足够蹊跷的事情。
纪非攻颔首表明知道了,便将凌霄送出了房门,沉着眉目拿出纸笔开始梳理关系。梳理到最后,纸上满满当当全是一些推理,但被着重勾勒出的只有一个结论:天赋。
纪非攻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没有见过,要说提高修为甚至是拔高天赋的邪法,那更是不胜枚举。联想到凌岿的死亡和凌行云的逃离,大致心中也有了一些想法。
她沉『吟』片刻,推开房门,决定先暗地里接触一下这个无情的凌家主。
夜里的凌府也是灯火通明的,但若纪非攻真心实意想要掩盖自己的身形,凌府之中恐怕除了一个凌老家主也没人能察觉得了她。
凌老家主退位之后便居于凌府一隅,距离凌峪所住还是有段距离的。纪非攻避开重重守卫到达凌峪所居时,正看见谋士们三三两两地散去。
这几天打听下来,纪非攻也确实不得不承认,要说凌峪的敬业,那无可指摘。
等到书房灯火黯淡,凌峪从门内出来的时候,纪非攻鼻尖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香气。这味道被凌峪衣着上熏着的檀木香遮盖,但难免在走动间一丝丝飘『露』出来。修为高者五官又灵敏,能闻得到并不值得稀奇。
纪非攻沉『吟』一会儿,觉得这味道实在很熟悉,便皱了眉,悄悄跟了上去。
凌峪一路上没有让仆从跟随,甚至今夜没有去妻妾房中——事实上,根据仆人所言,凌峪自从担任家主以来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妻妾了,偶尔才会下命令让妻妾到自己房中伺候,也并不讲究这是否合理。
凌峪吩咐仆人送来热水,便由那些人伺候着褪下衣物,点起熏香,在水中撒下一些『药』材,跨进木桶沐浴。
热气蒸腾而起,那股诡异的味道被浓浓的水汽覆盖。此刻到底是非礼勿视,纪非攻因而只能靠着嗅觉分辨其中差异。奈何水味浓郁,毫无进展。
总觉得哪里应该有些古怪……
纪非攻皱了皱眉。
须臾,凌峪跨出木桶。就在提腿一刹那,似乎有什么味道被他从水中带出,飘飘摇摇钻进纪非攻的鼻子之中。
是那股味道。
……骨灰的味道。
并不是从水里漫开的。
纪非攻看着那些仆人训练有素地带着木桶鱼贯而出,又看着凌峪浑身放松似的长舒一口气,走到香炉边,亲自打开炉盖,割破手指滴了几滴鲜血进去。
香炉之中顿时灵力波动,光辉一闪而逝,空寂的房间之中遍布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以灵为火,以骨血做媒。
这是逆转天赋的禁法,血缘越是亲近,能从中得到的好处就越多。只是久而久之,若是死者逝于非命,难免会怨气侵染,令生者『性』情大变。
就像凌峪从前并不抗拒女『色』,但如今也变得清心寡欲。
但就只是如此吗?凌行云看到的真的是这些吗?如果是这些,凌行云应该只会更加憎恨吧?
记忆之中的燕凌爱恨分明,是在苍穹之战的时候也敢挺身而出说“一人做事一人当”的人。那种血『性』埋藏在骨子里,不应当在发现这种事情的时候选择远离凌家。那不是他。
直觉也好,推论也罢,纪非攻总觉得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斟酌片刻,她还是决定待在原地,看看是否另有蹊跷。
香烟袅袅。
凌峪看样子本来是打算直接回到床上休息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动了一动便又回到了原地。他长久地注视着香炉,因着背对纪非攻,纪非攻并不能察觉他此时是什么表情。
良久,纪非攻几乎都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凌峪开口了。
一开口,那声音就是沙哑的,全然不似白天的雷厉风行。
“凌岿啊,”他说,“这么多年,我能感觉到。我们现在是一体的,我能察觉到你有多不甘心。”
纪非攻觉得他这话说得古怪。什么叫一体?
而后凌峪说:“我们年龄差了二十岁,看起来并不大,但我经历得比你多。我原先是真的把你当做三弟好好对待的。但是……”
纪非攻心底无端端一跳。
“但是你不该背叛我。你告诉我你有了心爱的姑娘,你为了她顶撞我。你不该这样的。”
纪非攻刹那间失语。
“其实我能察觉到你对我并非全然无情,奈何这俗世从来没给我们任何选择。”凌峪说,“不过,如今我们既然已经融为一体,也总算我做到了当初那些承诺,让你这辈子都没办法离开我身边了吧。”
纪非攻竟然有些『毛』骨悚然。
“阿岿……”凌峪呢喃,“真遗憾你没等到我继位。”
纪非攻眼睁睁看着凌峪将香炉抱到床边心满意足地躺下,一瞬间像是被浸入冰水之中,寒意刺骨。
凌峪说的话并没有逻辑,可那种病态的爱意即便是透过背影都能被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一段禁忌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