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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成欢:绝色神后太霸道

作者: | 分类:其他 | 字数:28.7万

第152章 面目全非

书名:帝宠成欢:绝色神后太霸道 作者: 字数:2173 更新时间:2024-11-17 00:51:36

事实证明凌霄确实成长了。他并没有指示幕僚直接将香灰呈给凌老家主,而是百转千回之后,通过流言将消息送到了凌老家主耳中。

彼时的凌许手执茶壶,产自异灵族极东山脉之巅、上好的雪顶碧云自壶口倾泻而出。茶香化作云雾袅袅腾起,飘进鼻腔之中。

茶香奇异地带了一丝清甜,叫人心旷神怡。

凌许放下茶壶,执起茶杯,轻轻一啜。

身后的老仆垂着头,一言不发。

凌许的声音淡极:“你是说,凌峪杀了凌岿,并且施展禁术,连凌岿的骨灰都不放过?”

老仆说:“是。”

“哼,”凌许笑了一声,“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敢胡『乱』编排了。”

老仆犹豫了一会儿,没说话。

凌许便道:“怎么?还有话要说?”

老仆说:“如今整个凌府都在传。”

凌许毕竟是活了这么久的人精,下意识便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他又轻抿一口茶水才道:“原来是有人出息了。”

老仆道:“您觉得是……?”

“如今这府上,有胆子和凌峪作对的也就那么一个。不过好歹算他有些小聪明,还晓得要在我跟前藏一藏。”凌许慢吞吞地说完,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吧,我这把老骨头也许久没有见过我那大儿子了。”

老仆躬身,等到凌许走到他前面,这才直起身错开半步跟了上去。

二人一路看花看草地步行到书房,这才得知原来凌峪今天竟然罕见地不在书房之中。反而是个幕僚推门而出,见到凌许,连忙行礼道:“见过老家主。”

凌许纵然两鬓斑白,面上依然威严不减。他见幕僚手中拿着一份卷宗,便问:“你手里拿的什么?”

幕僚微微一愣,便道:“启禀老家主,也没什么,只是属下有位故人曾经在凌家办事,不幸亡故了,因而家主特许属下带走这份卷宗,聊表怀念罢了。”

“亡故了?”凌许皱眉,微微偏头去看身边老仆,“我倒不记得这些年有人在凌家出了事?”

老仆垂眼恭谨道:“老奴也未曾听说。”

凌许笑着指了指他,“老糊涂。”随后他和蔼地看向幕僚,“你说说,你那故人叫什么名字?也看看我是不是还记得。我倒不信了,这样大的事情,我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倒也并非这两年故去的,”幕僚犹豫片刻,将卷宗奉上,“说起来也很久远了。那位故人,名唤尾衡。”

凌许顿了顿,道:“你说他叫什么?”

“尾衡。蛇尾的尾,天衡的衡。”幕僚笑说,“这名字的确很独特,当初属下听见也没回过神来,怎么会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不过如今倒是因着这一点叫我没找很久他的卷宗,也算是种另类的福气了。”

这名字的确很独特。

凌许微微变了脸『色』,将手中卷宗打开,果然看见那张眼熟的画像。

尾衡,凌岿手下的首席护卫。

当初凌峪告诉他,凌岿逝去后,尾衡痛不欲生,不欲侍奉他主,因而自请离去。他记得自己当时大加赞赏尾衡忠心,特许尾衡自由。怎么如今……

尾衡竟然是死了吗?

凌许看着画像上这张熟悉的脸,微微沉了脸『色』。

尾衡为什么会死?凌峪又为什么要欺骗他?区区一个护卫而已,凌峪如此大费周章……

凌许收起卷宗,却嘱咐老奴将卷宗拿好,一面对着幕僚说:“卷宗暂且不能给你,此前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规定。不过尾衡的画卷我记得另有一份,回头我嘱咐人将画卷给你。”

幕僚还在愣神,已见凌许带着老仆朝着凌峪住所走去。便躬下身补了个谢礼。直到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他才拂了拂袖袍,不紧不慢朝着自己院落走去。

尾衡此人,既然身为凌岿的护卫,交际范围自然不会这么广阔。幕僚所谓的认识不过是按着凌霄的说法胡扯罢了。本来凌霄还担心凌许会问起他如何得知尾衡已死,连信物与缘由都已经一并说给他听过了,谁知道凌许连问都不问,拿起卷宗便走了。

看凌许离去前脚步匆匆,显然是发现了什么一直被瞒在鼓中的事情。

幕僚一路步行,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张纸,随手折了只蝴蝶。那蝴蝶扇一扇翅膀便飞去了凌霄院子里。凌霄拆开折纸,会心一笑。

火光乍现,从边缘吞噬白纸。灰烬星星点点落下,随风飘散。

与此同时,凌许带着卷宗来到了凌峪的院子里。凌峪的院子里常年飘香,乍一看去雾气朦胧,连视线都是模糊的。

这也罢了,那香气甜得腻人,像是从腐蚀之地开出荼蘼之花的香气,极尽缠绵浓烈,却让嗅到气味的人头晕目眩。

门房看到凌许身影,连忙要跑去通报,却被老仆拦下。二人走了几步,凌许便觉不适,盛怒之下一把拂开眼前烟雾,重重推开房门。

凌峪坐在案几后有些烦躁地『揉』着眉心。察觉到动静后连眼都没睁,抄起茶杯便扔了过去:“不是叫你们守着吗?滚出去!”

茶杯滚落在地毯上,打湿了一片绒『毛』。

凌许简直被气笑了,“你叫谁滚出去?”

凌峪吃惊睁眸,忙起身叫他:“父亲,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凌许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往一边坐下了,“我来看看你今天不去书房是在干什么。没想到近几年你脾气倒见长了。”

凌峪在一旁叫人去准备茶点,“父亲说笑。”

凌许看着他在身边坐下,忽然叹气道:“我倒是没发现。”

凌峪便问:“父亲说什么?”

凌许摇了摇头,“我总称赞你比从前稳重许多,却没发现原来你变了这么多。”他自嘲地笑了笑,看向凌峪,“你要还将我真心实意地当做父亲,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变得与从前相差甚远?”

凌峪细微地一顿。

变了吗?

身边人都在这么说,约莫真的是变了的。

但若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变化,又要怎么与他人来说呢?

凌峪长久的沉默本就是种回应,凌许看着凌峪眉眼间冷寂的冰霜,终于忍不住又一声叹息,却没有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