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啥办法不？”

“他的意识还很脆弱，或许我可以直接替换他的意识。”

“啊？这能做到吗？你别到时候被他吞噬了。”

“您大可放心，我只是一堆代码，他吞噬我不过是吞噬一些精神力。我可以直接让他吞噬我控制的精神力，但是在精神力内可以包含我的运行程序。我之前曾用原本的循环尝试过运行程序，灵力节点之间交互的方式也可以夹杂信息，只是此前循环还有缺陷，因此信息缺漏较多，而这次新的循环构成，我感觉有了控制的基础。”白解释道。

“太危险了，不如还是下次我再重建一个循环，你再实验？”

“道友，我这么称呼你，是因为在道的理解上，我想我已经足够成为您的朋友。我的感知比您更加细致，在原本的核心循环中就存在了两种有别于其他灵力和凋零力量的力量。”

“空间和时间？”

“是的。根据记载，修士到了七品，就能够感悟近距离空间穿越的能力，但是他们能够使用，却不能掌握。这种力量是真实存在，可我们却都无法接触也无法控制。在原本的循环中和现在的新循环中，都有这种力量。正是因为有这种力量，这个循环存在并如此强大，甚至还能诞生出一个新的意识。”

“有没有这么夸张呀？”赵宇问道，他倒也没有不信白的解释，只是他在自己体内和这个小循环躲猫猫，已经有些躲不过来了。

他也尝试去寻找循环内的力量，或者如白的方法相似，用自己的记忆去污染这个崭新的意识。但是赵宇的精神力刚刚接触到循环的边缘，便立刻被循环磨灭。赵宇倒也能理解白的手法，便是不断地用小冲击影响循环内部，进而影响那个意识。

但是这是可以做到的吗？

赵宇并不是机器，无法做出这么精细的判断，他更擅长的是宏观上的操作，至于这些细枝末节，人类是无法计算的。

但是白做不到吗？赵宇不敢肯定。

赵宇突然想到自己和白的承诺，帮助他验证他的大道方向，看来白即将踏出属于他自己的道。

赵宇在核心循环的构建上投入许多，也学习了许多各种大道的知识。但是在这上面，赵宇突然发现自己远远不如白。

相比于灵力循环之道，赵宇在因果道和阵道上，反而还更有天赋和理解。

赵宇构建灵力循环，本身也是为了阵道，而此时却更注重循环，却忘记了本来的目的。赵宇妄图掌握灵力循环这一根本，确实太过于狂妄了。以至于一次两次的发生自爆，走火入魔。

想到这里，赵宇已经明了，自己差点走入了歧途，原本浮躁的心再次回归平静。

“白，准备好了没有，我快撑不住了。”

“呵呵，先生，我早已准备好了。”赵宇听见了白机械的笑声，这是他故意的，独创的只属于他自己的声音。

赵宇后退，给白供给精神力和灵力。

白吸收精神力，突然化作为了无数星星，围绕着核心循环。

循环中的意识好奇地打量着这漫天的星空，他从前从来没有见过此番美景。

突然美景变成灾厄，无数星星向循环坠落，化为一颗颗流星落下。

核心意识好奇地看着这一切，甚至没有去阻拦。一切都在白的计算之中，甚至包括核心的好奇。

赵宇看着这番场景，他能够理解一颗流星掉落的影响，却无法掌握全部的流星都落下的结果。

突然，核心意志突然停止了思考，连带动着核心循环也停滞了一瞬间。

下一瞬间，核心循环再次运动了起来，循环之中意识收缩，一些灵力被意识调动，构成了一个金属球体，长着许多手臂。

“白，你这个核心，让我看的有些PTSD了。”赵宇扶额，这虽然有着机械外表，但出手太多，实在是有些克苏鲁。

“哈哈哈哈哈，那我再变变好了。”白回答，机械球体再次变化，表面失去金属的光泽，反而变成了和橡胶一般的材质。手臂全都收了起来，只留下一个圆溜溜看起来还很有弹性的球体。

“确实看起来好多了。”

“你们人类真是奇怪，明明本质都是一样的，为何会喜欢一个只是看起来没有威胁的外表。”白问道。

“这大概就是人性吧。你刚才说，贪婪的意识能够活下来，但我还有一件事要教给你，便是团结才能够活的更久。”赵宇感叹，和白解释道。

白现在就是自己体内的大管家，而自己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节制他。

到时候是师爷还是县长，就说不准了。

只是白没有背叛自己的理由，一个威胁一开始就不止有毁灭这种选择，还可以引导向善，进行合作。

没有白，赵宇恐怕早就在从前的战斗中死去了，这就让赵宇更没有理由不支持他继续探寻大道了。

“你感觉怎么样？”赵宇看白似乎适应了，问道。

“我感觉很好，我感觉这是最适合我的大道。”

“那就好，我是搞不定了，交给你了。不过别再整自爆了，要爆之前提醒我一下。”赵宇笑道。

“没问题。”白回答，他还有很多需要研究的，已经不想理赵宇了。

赵宇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心思一动，意识回归身体，他的手中多出了一颗种子。

这颗种子有着复杂的纹理，赵宇意识探入，其中有无数层皱褶，如同万年的岁月。

种子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灵力，也没有精神力，只剩下单纯的生命力。或许种子种下，还能再看到百寿老人这一万年的记忆，可那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百寿老人了。

赵宇沉默地握着这颗种子，司命府能力激发，一条因果线从种子中延伸而出，伸向大地之中。

这条因果线十分粗壮，也十分强大。赵宇并没有犹豫，因果刀在手中浮现，直接从这条因果线上划过，将因果线切为两半。

这比赵宇想的轻松很多，赵宇抬头看向远方蟠桃园，巨大的封印正在继续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