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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与爱情之阴谋穿线

作者:搬运工HH | 分类:现言 | 字数:134.4万

第290章 【不再爱了,心便不再痛了】

书名:阴谋与爱情之阴谋穿线 作者:搬运工HH 字数:4482 更新时间:2024-11-17 00:52:52

『#』爱你在心口难开

第一小节「言不由衷」

婚姻终结了他的心,还有她的情

2017年8月19日上午10:00

上海市民政局

因为有专门为江铭赫和申连城办理结婚登记手续,所以整个程序走下来只用了不到10分钟的时间,并没有像普通夫妻那样在等待中浸润着喜悦。

“我会安排人和你去你家里拿行李的。”

江铭赫木然的收起那两个小红本兀自说到。

“好。”

又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情绪的回应。

“现在你可以先回你家去收拾东西了,今晚就搬来我这里住。”

江铭赫转身看向比自己慢几步的申连城。

“我知道了。”

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的语气,只是单纯的回应着。

因为江铭赫要回自己的公司去处理事情,让司机老陈开车送申连城到自己家里。

司机老陈恪尽职守,毕恭毕敬的站在那辆专门用来接送申连城的低调的超豪华轿车迈巴赫旁,待申连城走到车边时躬身15度,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上车的动作后,绕到驾驶室准备送申连城到申家的那栋市中心别墅。

老陈不是个多话的人,一路上只是沉默地开着车子,但还是忍不住会透过后视镜看一下这位少夫人脸上的表情,他总觉得这个少夫人好像有什么心事,虽然透过表情他看不到什么信息,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本来申连城就很清冷,别人不主动问话,她是不会主动去说的,心思细腻的她又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司机其实是在悄悄的打量她呢?

不过是碍于身份想问又不敢问罢了。她也只当是没有注意到。

车子一路上都很平稳的在行驶着,申连城看着车窗外不断后移的街景,眼神里的落寞只有她自己能懂。

上午11:42

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了申家位于市中心的别墅――卓然居

管家吴伯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让申连城感受到关爱的存在,从小到大,每次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只有吴伯知道,总是在自己独自舔舐伤口的时候默默的走过来摸摸自己的头。

说到:“好孩子,别难过了,你这么美丽善良,你自己的生活会好起来的。”

现如今自己长大成人了,此时此刻已经嫁为人妇,申连城下车走到鬓发已经染上白霜,却依旧精神抖擞的吴伯身边,给了他一个满含感激的,不舍的拥抱。

吴伯也只是笑着回应:“看着你长大,现在又看着你嫁为人妇,我们的大小姐一定会幸福的。”

申连城终于还是湿润了眼眶,看着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管家伯伯,一个从小给自己关心的外人。

太多的情愫无法言说。

母亲汪琪陪富家太太们去打麻将了,爸爸申瑞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这个家里到头来,只有一众下人来为自己送别。

申连城拎着一个轻巧的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原来自己从小到大居住的地方,一个自己生活了整整21年的地方,可留恋的却是这么的少之又少。

申连城走出卓然居的黑色鎏金大门,手里的小行李箱被江铭赫的司机老陈接过放在后备箱里。

申连城径自走到那辆低调的迈巴赫旁,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自己生活的地方,虽然建筑都有些年代了,沧桑感有些浓郁,但依旧掩盖不住它的盛世繁华。

回过头上了迈巴赫,司机老陈关上车门,小跑着绕到驾驶坐上,准备驶离这里赶往江铭赫在近郊的一处私人府邸――幽狼谷

第二小节「遗世独立」

10年时间,沧桑巨变,不变的是江铭赫那颗一定要报仇的信念

一直处在迷惑状态的吴伯走到申瑞的身边问到:“老爷,怎么了这是,为什么江家少爷今天来见你,我总觉得有种来者不善的感觉呢?

这样的铭赫少爷让我觉得好陌生?您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虽然吴伯是下人,可这么多年来跟在申瑞的身边,早就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所以能对着申瑞说出这番话来,并不让人觉得逾矩了主仆的关系,反倒是平添了一份关切。

“老吴,你还记得十年前的事吗,我的老友江鹏程跳楼自杀那件?”

申瑞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管家吴伯开口问到。

“记得记得,怎么会忘呢?因为这件事情老爷您还自责了很久。”

吴伯立马回应到。

“当年鹏程约我见面,把股权转让书交给我之后,我刚一下楼,就碰到了铭赫这孩子亲眼目睹了他的父亲从高空坠楼身亡,你让当时看到这一切的这个孩子怎么想?是你的话,你会怎么想?”

申瑞回忆起了十年前的那个晚上,表情依旧凝重,有着深刻在自己心中的自责无法自拔。

“看来啊,铭赫少爷一定是误会您了呀?”

吴伯经过申瑞这么一说,也意识到刚才江铭赫对申瑞的敌意从何而来了。

“可老爷,明明您可以解释的呀,为什么要默默承受下这一切呢?现在江氏集团可是比10年前的市值翻了十几番呢!”

第290章 【不再爱了,心便不再痛了】

言语里流露出吴伯对于自己跟了半辈子的老爷的深深的心疼和不解。

“老吴啊,你看,铭赫这孩子现在很有出息了,鹏程地下有知的话,也会欣慰的笑的。”

申瑞并没有对吴伯的问题作出正面回应,但跟在他身边大半辈子的老吴还是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了,这是在用这孩子对自己的误会当成让他成长的动力啊。

吴伯知道,老爷这是作出了要一辈子不对这孩子说出实情的打算了。

“老吴啊,我也都有段时间没去看鹏程了,一会儿你准备一下,我去和我的老朋友叙叙旧。”

申瑞对着还在感伤的老吴吩咐道。

“哎,得嘞,我这就去办。”

老吴擦擦眼角的泪,赶紧退下,去做准备了。

40分钟后半山公墓

申瑞穿着一身黑,一只手里捧着一束黄菊花,一只手里拎着酒,酒鬼花生,还有一些其他的吃食。

能看得出来,这里经常有人来。

申瑞把菊花放到墓碑前,把吃食全都摆放在石台上,斟上两杯酒,一杯洒在了石碑前,一杯自己一饮而尽。

还是老样子,申瑞坐在石台上,头抵在石碑上,目光注视着石碑上的照片,好像这样就可以感受着老友的存在。

“鹏程啊,要是你地下有知的话,你就看看,看看你的儿子,现在变得有多么的了不起,现在自己创办了江狼公司啊,我真替你感到骄傲啊!”

申瑞一边说着,一边扔了一颗酒鬼花生到嘴里面。

“看看你,你还是这么年轻啊,我都已经要成糟老头子了。”

申瑞无不自嘲的说到。

“我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你当年给我的股份,我会一分不少的全部转给铭赫的,这么多年我唯恐辜负了你的心意,一直在替你兢兢业业的守护着呢,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我到地下去陪伴你的时候能拍着胸脯说,嘿,老江啊,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吧!”

申瑞伸手摸去了照片上的浮尘,径自说到。

“还有,我可是为了保全你的名声,把这黑锅打算背到底的,到时候去找你了,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一边说着轻松的语调,一边却在用手摸去眼角的泪痕。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申瑞这样重情重义的,但他申瑞就是做到了,而且做的问心无愧。

一阵风刮过,凌乱了申瑞的那头花白了的头发。

第三小节「藏匿」

他心里的苦,有谁能知道

申连城一走,江铭赫便没有了继续在宴会上停留的欲望。

江铭赫径自走到自己的保时捷跟前朝着酒店外绝尘而去。

凯夜酒吧

江铭赫并没有去自己的专属包厢,而是在酒吧吧台上跟侍应生要了一杯纯伏特加。

一般的伏特加都会加入些许的水来调和一下那种浓烈刺喉的灼烧感,可是此时此刻的江铭赫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份灼烧感,好像这样就可以稍微分解一下自己心里的痛。

江铭赫从来就不是个喜欢把伤痛挂在嘴边的人,没有人能懂他心底的那份无助。

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一个是自己的妻子。

母亲因为申瑞的缘故容不下自己的妻子,这一点江铭赫怎么会不知道,自打那日自己醒来,见到病床前的母亲,他便清楚的知道,母亲这是在提醒自己别忘了复仇。

自古忠孝难两全。

在面对申连城的质问时他头脑里是清楚的,清楚自己为什么只是办理的结婚手续,却连一个象征着已婚身份的戒指都吝啬到不给自己不给申连城。

他很清楚,一旦戒指套在了申连城的无名指上,那也就意味着把自己的整颗心都交付了出去。

他不能,亦不敢。

早在很多年前,他就清楚一件事情,如果报复了申瑞,那么他再也没有去爱申连城的资格,可如果放弃了仇恨,他会一辈子良心难安。

此时此刻的江铭赫什么都不想要去想,只想在这里买醉,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心。

刘珊就悄悄的跟在江铭赫的身边不远不近的注视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江铭赫,危险来袭却不自知。

“谁家这个美人啊,怎么长的这么俊呢?”

一个右眼角有一条很长的蜈蚣疤痕的男子把手搭在刘珊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试图去摸刘珊那白皙的脸蛋。

江铭赫只是想要安安静静地在酒吧里买醉,却没曾想随意的一瞥竟然看到有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在调戏刘珊。

刘珊吓的惊呼出声。

在刀疤男还没有把另一只手覆在刘珊脸上的时候,江铭赫已经从吧台上快步的走过来,顺手抄起的酒瓶就这么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刀疤男的后脑勺上,酒液顺着刀疤男的头呈放射状的流淌。

刀疤男摸了一下后脑,血液沾染在了自己的手上。

“妈——”的字还不且的说出口。

江铭赫的大长腿已经把刀疤男揣在了地上。

也许是太长时间没有活动筋骨,江铭赫左右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头,双手外撑了几下。

今晚的江铭赫无意是一头蛰伏已久的豹子,此时正需要一场拳脚来释放一下自己的压抑。

刀疤男好死不死的成了今夜江铭赫现成的靶子。

四周的保镖看着自家大boss这身手都有种汗颜的赶脚。

只见刀疤男在江铭赫的手里像是只快要被猫玩死的老鼠,半死不活的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江铭赫起身看也不看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刀疤男,对身后的保镖吩咐道:“丢去喂狗。”

早已看呆的众人在江铭赫起身那一刻四散开来。

而刘珊像是雕塑一样被钉在了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江铭赫用保镖递过来的手帕擦拭掉沾染在自己手上的血污。

对已经被眼前景象吓坏了的刘珊说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朝大门走去。

第四小节「陨灭」

孩子,妈妈不能带你来到这个世界上,那请你走慢点,等等妈妈,我这就与你团圆

三亚一处风景如画的地方,这里的白云朵飞,这里的海水温凉

多么惬意安然

申连城看着眼前的景象,雾气氤氲在眼底。

心痛的久了本以为会麻木,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会这么痛?

申连城的心像是被绵密的针一针一针扎的心窝都疼。

要不就做个无心的人好了,这样就不会有所谓的在乎。

如果痛觉神经永远的被麻痹掉,那么是不是自己永远都不会再感到痛苦。

冰冷异常的手术台。

有个曾于自己是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希望的。

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此时此刻却——被自己的婆婆活活设计陷害至死

这于一个母亲——

像被全世界抛弃了没有二样。

可笑的是她竟然无处话凄凉。

那个叫江铭赫的男人一定恨死了自己;

那个叫司徒静的女人一定在梦里都会笑醒;

那个叫刘珊的女孩一定会拿着红酒杯摇曳生姿;

那个早上他只回应了她一句——

你们会为今天的这一切付出代价的

不——

她该是高兴的,因为她就要与自己的孩子团圆了

生,是她的痛

大概也只有死,才是比杜冷丁,更为特效的止痛药吧!

道别的方式有很多种,温情的,不舍的

只可惜,她的道别方式是那么的决然,那么的义无反顾

她不想再痛了。

温凉的海水亲吻着她的脚,她的脚踝,她的小腿,她的大腿,她的腰肢,她的胸腔,她的脖颈,她的唇,她的琼鼻,直至亲吻到她的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