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九百九十九......三千......”

当大汗淋漓的布鲁斯完成这组训练任务从地上站起来时，阿尔弗雷德适时地向他递出了毛巾。

“韦恩少爷，我想汤普金斯医生应该和你说过，以你的伤势最好在半年之内都要静养——我想一口气用单手做三千个俯卧撑这不属于静养的范围。”

“对我来说这就是静养，阿尔弗雷德，而且单手能进行锻炼的运动可不多。”

布鲁斯单手接过毛巾，看着自己还在打着石膏的右手脸色阴沉。

以凡人之躯想要反击超人类的代价，就是拼死一拳想要打碎卡尔下巴，结果反而自己的手受到更严重的反作用力。

“刚刚少爷在训练的时候，一共有三十二条联络请求，其中大部分关于采访推销的我都已经帮你打发了，但有三条我建议你还是回复一下比较好，少爷。”

布鲁斯一边听着阿尔弗雷德的汇报，一边从健身室离开，他一直以来很相信这位从小照顾他的老管家的判断。

“首先是韦恩集团的ceo卢修斯·福克斯先生，他对于你没有经过和他讨论而私下谈妥了这么重要的合作感到不安......尤其是还涉及到韦恩塔里面的核反应堆——”

“卢修斯会感到担心很正常，不过他总是能理解我的。帮我回复他，等发布会结束后我会再详细和他解释。”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并肩走到韦恩大宅的小会客厅里面，将靠在墙边的壁钟指针拨动到“10：48”，然后伴随着隆隆闷响，壁钟连同它后面的墙壁一起被移开，露出了一条道路。

“而第二条重要通信，则来自于理查德少爷，他对于你的伤势以及你现在的情况感到担忧，提出要和你通信，或者他直接回来哥谭帮忙......”

“不行！”

布鲁斯几乎是马上就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喝道，在通往蝙蝠洞电梯的昏暗灯光下，可以看到他那张轮廓分明的面庞现在显得十分严肃。

“帮我告诉迪克，以及提姆、凯特，等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许回到哥谭。”

“那么至少也应该告诉他们理由，或者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毕竟他们甚至不知道你和芭芭拉小姐以及斯蒂芬妮小姐产生了矛盾——”

“不是矛盾，是敌对，阿尔弗雷德。她们现在选择了站在我们敌人的一方，我别无选择。”

阿尔弗雷德似乎还想要多说两句，但看到布鲁斯那坚决固执的目光，深知自己侍奉了几十年这位少爷的性格的老管家最后只能摇了摇头放弃了这个打算。

叮。

电梯门打开，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前后走入了蝙蝠洞中。

“那第三条通信呢？”

“是正义联盟的紧急联络，韦恩少爷。”

布鲁斯眉头微皱。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

“但和之前不同，这次是最高级别的通讯请求，少爷，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接听一下。”

布鲁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拿起了蝙蝠头罩，戴上之后坐在了蝙蝠电脑前的椅子上。

“电脑，给我接通了望塔。”

只见在电脑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个身材魁梧，且有着阳刚外貌的黑发男人，他身穿蓝色的紧身衣和红色的披风，在胸前的倒三角标志中有一个s形状的图桉。

“你终于肯回应了，布鲁斯，我们都很担心你——”

“下一次不要再滥用紧急通讯，超人，这是只有当真正发生严重危机的时候才应该启动的东西。”

“呃，你又知道我们不是——”

“如果真正发生了严重危机，你就不会还在了望塔里面了超人。而且你真的有紧急情况想找我的话，现在就应该已经在蝙蝠洞里面，你能做到这一点。”

听到蝙蝠侠的话，超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的确算不上非常重要，主要是我们都有些担心你，而且就是有一件事——”

“不过刚好，我本来也打算和你们联络，有件事情需要和你们报告。”

蝙蝠侠打断了超人的话，然后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我从现在开始，退出正义联盟。”

超人瞬间目瞪口呆，看起来还没有回过神来。

“等等，布鲁斯，我还没明白......”

“这对于联盟来说也是好事，可以一定程度上避免因为而造成声誉影响；而且不用担心，韦恩基金会还是依然继续提供联盟运作的经费。”

“不是这个问题，布鲁斯，你是我们的一员，如果你遇到麻烦的话我们想要帮你——”

“这就是问题所在，克拉克。这一次，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的干预，这是属于我的战斗，蝙蝠侠必须独自面临的试炼。”

看到蝙蝠侠不容置喙的坚定目光，超人凝视了半晌，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但一定要记住，布鲁斯，如果你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呼唤我，并非作为正义联盟成员，而是因为我们是朋友。”

和了望塔的通讯中断了，坐在椅子上的布鲁斯摘下了头罩，凝视着手中的蝙蝠头罩若有所思。

“恕我直言，韦恩少爷，你这一次会不会太过于紧张了？无论是迪克少爷，还是克拉克少爷他们都是真心想要帮你，而且从上次的结果来看，你也需要他们的战斗力——”

“我现在用来战斗的主要身份是布鲁斯·韦恩，而不是蝙蝠侠，战斗力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而且万一我需要战力的话——”

布鲁斯站了起来，同时手指在键盘上轻轻一敲，他身后的战衣陈列柜就伴随着“嗡”的一声开始连同地面一起自动移开，而新的战衣陈列柜从地面下面缓缓升起。

芭芭拉当时帮卡尔拿战衣时，她不知道的是布鲁斯放在地面上的仅仅是摆设用战衣而已，真正的重要杀器从来就没有让她知道过。

布鲁斯走前两步，看着在玻璃陈列柜里面，那有着金属光芒，与其说是战衣更加接近于金属装甲的全套装备。

“这一次，我会让他见识到蝙蝠侠的真正实力。”

——

与此同时，正义联盟了望塔。

“克拉克，我听说布鲁斯刚才终于回应了你的通讯——”

“是的戴安娜，不过他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糟糕......”

超人向刚刚从门口进来的神奇女侠转述了布鲁斯的话，后者秀眉微颦，俏丽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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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这样坚持吗......那我们也只好尊重他的选择了。不过克拉克，你有告诉他关于哈尔和巴里的事情......”

“没有，毕竟他们只是去了阿特兰蒂斯而已，虽然连续一周失去联络有些奇怪，但他们最后在抵达阿特兰蒂斯时也向我们汇报过没有任何异常，也许只是他们在任务完成之后选择去度假......”

“不过这样的话，琼恩也去进行闭关冥想训练来克服火焰恐惧，正义联盟就只剩下我们两个值守了。”

戴安娜的眼中明显流露出一丝不安。

“不用担心，戴安娜，我能处理好一切——如果再过两天哈尔和巴里还没有回音的话，我就去一趟阿特兰蒂斯。”

超人克拉克·肯特，这位希望的象征露出了自信且爽朗的笑容。

“我们是世界上最好的团队，还有什么我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