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离开费尼亚位面之前，就把图腾柱，其实是巨人侦测法器给取走了。刚刚面对恩耶瑞丝时，便在她身上设置了一个侦察术。

由于设置过于隐密，而且法术模型又被亚历山大改造得过于奇特，所以恩耶瑞丝一直没有发觉。

事实上，她刚刚失掉一半的身体，哪里还有空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异样。而等她修复完毕，就更不易察觉了。

片刻之后，她进入一家酒吧夜场之中，端坐在一位黑斗篷的中年男子身前。

黑斗篷不停的咳嗽着，似乎是生了重病。

他苦笑了一声，说道：“小看了银焰教会。塞琳娜这女表子，下次见面我非要干死她。”

恩耶瑞丝冷冷一笑，“那个圣骑，是我的猎物，你不要乱动。”

黑斗篷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东西取来了不？”

恩耶瑞丝点了点头，“去的正是时候，差点被吸血鬼夺走。”

黑斗篷打量了她几眼，叹气说道：“可惜。这一刀下去砍掉的元气实在太多，最近几天刚吃的几顿，也不知道能不能补回来。”

“黑斗篷”接手结盟恩耶瑞丝的工作，也就是两天不到，对这种高阶魔鬼的习性，还不是太了解，一时东猜西猜，颇为纠结，也观察得更为仔细，

然而，以他的能力其实看不出什么。

“吃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恩耶瑞丝冷笑道：“凛冬将至，我们必须完成所有前置工作。”

……

接下来几周，一直风平浪静，亚历山大带着康拉德在学校里学习，帮助这家伙恶补了一番。结果令亚历山大无语的是，这家伙居然成功晋级了，成为一级法师。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这家伙赫然是术士贵族，居然还有三级术士的职业。

难怪巨熊队会收他当主力，也难怪这家伙天天不好好学习，居然也不怕毕业不成的。

这个结果令亚历山大伤心，说好的一起成为学渣的呢？你却是三级术士……

他看着自己的女神系统，一直伤心。经验值早就溢出了，可是自己还是没有成为一级法师的征兆。

相比于职业等级，其他的成就倒是不少。比如费尼亚之行，亚历山大就收获良多。好几种死灵法术的获取，让他的法术军火库大大扩充。不过他也发现了问题，这些新法术比较特殊，材料问题就比较难解决。

费尼亚的死灵法术，基本上都是上古传承，与现代魔法迥异，从而给研究学习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他后来回去找布鲁斯神父，倒是从藏书当中找到了解决办法。说白了，他就是缺几种魔法材料而已，只是这几种魔法材料比较珍贵，一般的市场是不会有的。

亚历山大找库伦王子打听过，就连他那里都没有，因为有几种材料是属于违禁品，恐怕只有地下黑市才有。

所以，亚历山大又去找班达尔了。虽然他领导的只是加贝斯城的一个普通黑帮，但估计还是有些渠道弄到走私品的。

所以，他发了一条短讯给班达尔。不过，他说的不是材料的事情，而是告诉班达尔，上次在墓穴中找到的魔法技巧，他已经练成了。

很快，班达尔就回复了一条短讯，“你真的练成了？你凝聚出第一道冥漩了？”

“是的，我已经完成了。”亚历山大点头说是，心里却在想，我不止凝聚了第一个冥漩，连后面八个也搞定了……

“好！果然不愧是一中的天才学生！”

班达尔通过短讯术大声称赞，道：“你研究的可是巫妖秘法，学习修炼的难度超高，如果成功，那直接就是巫妖了。它的知识远比其他法门要来得复杂，单单是体内死灵力量凝聚出来的冥漩，就远超其他死灵法，光是节点构件的数量就多了十倍不止。你能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凝聚出冥漩来，真的是太让我惊喜了。”

亚历山大目光一闪，到底是见识不足，他没有想过这所谓的巫妖法还真的会与巫妖有关，更没有想到他的难度会高到这种程度。

他很快就来到了酒店，在后面找到班达尔，问道：“前辈，一般修炼巫妖法的死灵师，第一个冥漩要多久？”

“我们荷兰的死灵法师，受限于资源、秘法和魔网，修炼的平均速度要稍慢一些，大概八十天左右吧。毕竟能研究巫妖法这一传奇法门的，肯定都是死灵师中的天才，天赋不会差到哪里去。如果他们研究学习别的死灵术，比如吸血鬼、木乃伊，估计只要五十天左右就能完成第一次转变。”

说到这里，班达尔不禁面露几分得意，道：“当初我凝聚第一冥漩只用了四十八天，算是很快了，当然，跟你不能比。”

亚历山大瞪大了眼睛，你身为堂堂缚灵，而且还是从缚灵衍体升上来的，也想成为巫妖？你是不是夺舍了一个倒霉蛋，用它来学习转化巫妖的？

班达尔掰着指头算起来，缓缓说道：“按照这个速度推算，你应该能在五十岁之前凝聚完全全部的冥漩，而在此之前，你就可以不断的转变自己，成为一名半巫妖。真是不得了啊！放眼整个巨环，哪怕是在红袍法师会，修炼巫妖法这么快的法师，你也绝对是最顶尖的那批人，能挤进最前面百分之一的行列，以后你修炼到半巫妖肯定没问题，巫妖也有很大机会，就算是失败，你也可以选择其他死灵之体。我果然没有看走眼！”

亚历山大笑道：“前辈太谦虚了，你的修炼速度也不慢啊。”这不是恭维，班达尔确实是他见过的最年轻的强大死灵师。

“哈哈，我还行吧，但是跟你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潜力更是不能比。”

班达尔不以为然，摇头说道：“死灵法的修行还是要我们对死灵之力了解的，我只是因为是缚灵，所以才更加了解，修炼到第一步显得顺利多了。但就算是如此，也要比你慢了很长时间，刚开始可能不明显，但是越往后修炼，拉开的距离就越大。我今天已经八十八岁了，却还差九个冥漩没有凝聚。我现在凝聚一个都要大半年以上，也就是说，五年之后我才能修炼完全部的冥漩，而这还是第一步，第二步还要将其培养壮大，第三步是蜕灭出新的结构来，……那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完成了。”

班达尔还是借助了死灵法器之力，方能转变得如此之快。可是越往后，学习的难度也就越高，越不容易理解那扭曲变态的数学结构。班达尔为何如此看重亚历山大？还不是指望若干年后，能向亚历山大学习相关的死灵知识与奥法结构。

班达尔叹息一声，道：“这就是差距啊，我对死灵力量再熟悉，却也不如你从本源上了解、掌握死灵的真实本质。”

亚历山大点了点头，也能明白他们这些野法师的难度。他们就算有再多的资源，但是无人在奥术道途上指点，就得比正常的学生多花十倍百倍的时间，浪费百倍千倍的资源，而就算是这样，成功的可能性也要比正统法师差上一百倍。

亚历山大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问道：“前辈，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加速修炼速度吗？”

“有啊！而且方法还很多……”班达尔笑了起来，做出一个搓手指的手势，道：“只是这些方法都要钱，还很贵。”

说到钱，亚历山大就有些无语了，他只是刚刚脱贫，昂贵的法术材料可玩不起。除非，把他得到的那些强大法器给卖掉，他才会变成有钱人。

“死灵师协会有很多种药剂都可以提升修炼速度，效果有强有弱，无一不是天价。还有几种辅助修炼的法器，能稍微提升冥想时间和效果。此外还有一些非常罕见的秘法，也能提升修炼效率，这些秘法的使用条件一般都很苛刻，价格比法器还要昂贵十倍。另外还有一种最奢侈也最有效的快速修炼方式，你应该有听说过。”班达尔大概介绍了一些加快修炼的方法，说到最后一种，看向了亚历山大。

“龙晶？”亚历山大立即反应过来。

“没错。”班达尔打了响指，叹道：“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龙晶，必须是黄泉巨龙的龙晶。黄泉龙晶之内是死亡能量的稳恒态结晶，我们可以直接吸收龙晶的死亡能量，效率比自己辛辛苦苦从宇宙里吸收快太多了！如果说自己吸收死亡力量的速度是在爬，那么使用黄泉龙晶修炼的速度简直像在飞！”

“我以前有幸用黄泉龙晶修炼过一次，那种感觉比口及毒还爽一百倍，我到现在都忘不了。”班达尔深吸一口气，一脸的怀念，好似在回味当时的感觉，连眼睛都闭上了。

亚历山大有点不太相信，班达尔这神态活似一个瘾君子，问道：“真有这么厉害？”

“这是真的。”班达尔脸上露出“你不懂”的表情，道：“我那一次修炼只有两个沙漏，效果却顶得上平时修炼三天！最重要的是那种快感，让人欲罢不能，如果你以后有机会一下就会知道了。”

亚历山大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不是非常期待。死亡力量修炼难吗？反正他现在是八核超算，估计要比所有传奇之下的死灵师加起来还要强上一百倍，他根本就用不着所谓的黄泉龙晶。

何况，这种龙晶是黄泉巨龙所化，鬼才知道它是不是暗藏了奸诈。反正看班达尔这瘾君子的模样，就让亚历山大敬谢不敏。能让班达尔如此出色的人物都为之疯狂，可见黄泉龙晶并不是真的完美无缺，应该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负面作用，只是现在无法得知罢了。

“可惜啊，黄泉龙晶真他妈的贵！”班达尔似乎还沉浸在回味之中，忍不住爆了粗口。到底有多贵他没讲，反正他这样的黑帮大佬都说贵，那肯定就不是一般的贵了。

“好了，不扯这些烦心事了。”班达尔收拾心情，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帮你介绍加入死灵师协会，还是死神神殿？”

“咳，暂时不用，我只是想找几份特殊的材料。还请前辈推荐个去处。”亚历山大回道。

“不用这么客气，我之前就说过，愿意当你的经济人。”班达尔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亚历山大给出的清单。

他的学识有限，看不出这些材料具体是干什么用的，但是清楚材料的价值。他不禁在心里也是暗暗咋舌，心想明明只是一个小学徒，居然需要如此珍贵的材料？

班达尔笑道：“这些东西挺珍贵，不过还是能弄到的。你是过两天来取，还是今天就要？”

亚历山大想了一下，“先来一分部就行。余下来的一周之内能给我不？”

班达尔点头说道：“那行，我这就安排。这样，你先休息一阵，我把材料备齐后给你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