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那是我妈妈挂的画，可不能摘下来。”

温蒂：“但它看着像僵尸美人鱼在海中撒尿！”

她气急，对富二代老板嚷嚷：“那里是别人一进门第一眼就会看见的啊！”

山姆耸耸肩：“来客户了，你先带他去看房。”

一个精干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冲温蒂点点头。

温蒂一路滔滔不绝，开车载着精干中年人：“…淡季才刚开始，因此我们有大量的优质房产。

“那我就带你去四季酒店看一处，然后去西达克拉韦斯特学院。

“行程以主要商区为中心，堪称五星级的观光…”

精干中年人对此毫无兴趣，冷冷道：“温蒂·周，你知道现在获取一个人的信息有多容易吗？

“看看那…那是湖畔高中吧，史蒂芬和夏洛特就在那里上学，但公立学校就是这样，他们已经很久没去上学了，也没有人管。

“还有，亨利有一阵子没去蓝猫小舍了。

“有些事，看来不太妙！

“你应该接受现实，我们时刻关注着你们，周太太。”

等这人下车走了好久，温蒂依然紧张抽着烟，手心全是冷汗。

拿出手机拨打。

“亨利，贩毒集团监督我们的人出现了，墨西哥裔，40岁左右，身高1米8，微微秃顶，左眼角有颗大黑痣。”

史蒂芬刚好在旁边，听到亨利话筒里传出的声音，顿时觉得压力山大，他想家娃赶紧升级出行为动态识别模块，增强安全监控效率。

亨利刚刚停下的脚步又开始来回踱动起来：“…我的老客户好像帮不到什么，但我必须得推了那座教堂…失去蓝猫小舍，我们要搞点新生意，可这需要时间。”

温蒂挂断电话，想到亨利说史蒂芬建议自己找富二代老板，鼓动对方购买基金，脑中转动各种方略，觉得可行性很高，顿时充满了斗志。

“山姆，你知道的，亨利是财务顾问，他在建立一个湖区的专项基金。

“他的私人客户投资都超过100万…或许，你可以让你母亲把你的遗产交给亨利。

“以他的人脉，他能在两年内，将90来万变成150万，轻而易举！”

利益面前，山姆很快被说服：“那不能让我妈知道你和亨利的关系。”

他耸耸肩：“你知道的，你不喜欢她的画，她也就不喜欢你。如果让她知道亨利是你老公，这事就黄了。”

“放心吧，我在这里上班一直叫温蒂·比德，而不是温蒂·周。”

——

亨利：“梅森对我们停了他的教堂建设很不满，一直在寻求社会各界帮助，这是个大麻烦。”

史蒂芬：“我们得让他停下来，一旦教堂重建，花给斯内尔家的70多万就白花了。”

俩人再次来到牧师家里。

和第一次来的时候情形相同，同样的问候，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四个人。

“这涉及到分区问题。”亨利不知道如何解释，喝了一口咖啡掩饰尴尬。

梅森显得很急切：“那到底是什么问题？”

史蒂芬装作轻松的样子：

“嗯，下水道的周长，对教堂来说不够大，规格还是什么的…”

梅森不满：“我昨晚梦到彼得了，他跟我说这个社区渴望一个教堂！”

亨利难以置信，尖声叫道：“使徒彼得？！”

碰到这样神神叨叨的牧师，搁谁身上都得懵逼。

史蒂芬知道使徒彼得，早期基督教领袖人物，耶稣十二门徒之一。

他也知道梅森因为虔诚的信仰，整个人显得有点癫狂，没想已到疯到这个地步。

梅森滔滔不绝：“…教堂赖以建造的石头…彼得由耶稣赐名意为石头…

“《马太福音》中，耶稣对彼得说，你是彼得，在这磐石上，我要建立我的教会！

“…那个时候的排水，跟现在区别很大…那我就不会称之为布道，没有祭坛讲坛，每个人要围着圈坐…

“我们拥有受宪法保障的践行信仰的权力！

“我们不会让官僚妨碍我们天赋的权利…”

见梅森越说，表情越狰狞疯狂，史蒂芬赶紧打断：

“你不会对这块房产有任何举动，我们需要句号！”

“不，我会的！”梅森斩钉截铁。

“不，你不会。”

“为什么？”

史蒂芬不顾亨利的阻止，决定实话实说：“因为根本没有该死的划区问题！

“斯内尔家的人是毒贩，每周日你布道的时候，他们会在水上运输海洛因。

“通过赞美诗集传递给你船上的交易商！”

梅森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喃声辩驳：

“他们是农民！”

史蒂芬喝了口咖啡，清了清嗓子：

“他们是种罂粟的农民！他们干燥的谷仓是专门存放罂粟胶的。

“他们不希望我们建造教堂，他们想要你每周日都去水上布道，以便他们分销！”

梅森还是不信，看了一眼不发一言的亨利，以为是会计师不入流的套路：

“谁跟你说的？”

史蒂芬才不管那么多，最近太压抑了，只想爆个痛快料，毕竟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你注意过你的赞美诗集有两种颜色吗？

“你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蓝色的诗集是中空的，里面是热封袋装着的海洛因。”

格蕾丝抱着大肚子：

“我的天！”

梅森沉默了下来。

“我很佩服你，梅森，我们也有在超市共同战斗的友谊，我想要给你建个教堂，真的，我并不知道我是在破坏贩毒集团。”史蒂芬入戏了，自己都相信说的一切是真的。

梅森冷冷开口：

“你是说，我的所有教徒都是毒贩？”

“不，这没法说。可能只有一小部分，向另外那些人传教吧，讲讲毒品的祸害，或者进行宽恕的布道…

“或者，就继续说你之前说的，继续说就好了。

“否则他们会来找你麻烦，还有格蕾丝，然后接下来就是我和我的家人！”

史蒂芬站起身，盯着梅森，表情郑重，问道：

“告诉我，你会继续在水上布道，梅森？”

梅森以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抗拒。

史蒂芬只好看向大肚：

“格蕾丝？！”

她摸着大肚子，眼神中满是坚决：

“他会的！”

离开梅森家，亨利很不满，开始抱怨：

“小史，你不该告诉梅森真相的！”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梅森多虔诚，多疯狂！你找的一切停工理由，他都能解决！”

亨利抿抿嘴：“至少提前和我商量下。”

史蒂芬摊开双手：“我想过的，但看你喝咖啡很专注，所以就没打扰…”

“谢特！”

亨利重重拍了一下方向盘，启动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