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恶魔
作者:苹果中的懒虫 | 分类:悬疑 | 字数:98.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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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画的过去
画中的人是教授妻子,高文举眼前也是如此。
青春靓丽的女孩和旁边人已中年的教授让旁人很难想象他们结婚了,但事实如此。
在教授别墅的客厅里,教授正画着给他妻子的肖像。
毫无疑问,高文举被吸入了画中,眼前的一幕应该是画的诞生场景,明明之前答应了冷幽不冒险的,这下惨了。
不过相比担心回去之后的事,眼下更应该关注如何回去。
恶魔之心再度归于沉寂,也不知在触摸画时的反应是什么意义,但显然是有联系的。
“小诗,你的笑真美。”教授一边赞扬妻子,一边画下她的容貌。
这画高文举是见过的,眼神无比空洞,可眼前的小诗却笑得极为甜美,他不相信是教授水平不够,要知道帝都学院教授可是众人艳羡的职位。
“老师,还没好嘛,我的脸都快僵硬了。”小诗调皮地把脸鼓起,样子很是可爱。
不过高文举更在乎“老师”的称呼,他们已经结婚,如果这是结婚前的称呼,那么小诗是当时教授的学生吧。
“嗯,好了。”教授宠溺地笑着,他的画还未彻底完工,“今天先到这里吧。”
“嗯,那我先去朋友见面了。”小诗回房间打扮起来。
教授皱眉,不过很快就回复常态,微笑道:“小诗啊,我们这才新婚,要不要出去玩玩,像是蜜月之类的。”
“啊,这个啊!”小诗看上去很是惊讶,也像是惊喜,“嗯,好啊。”
更衣结束后抱住教授亲吻一下脸颊便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看着小诗青春迷人的打扮,教授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野里也没有停止,他的表情很是沉重。
“和朋友见面有必要打扮这么好看吗?”他喃喃自语道,像是问小诗,也像是问自己。
教授走回客厅,轻抚着那张画,就算以高文举外行的眼光也认为他画得很美,但是眼睛不对,缺了灵性。
教授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他不断地画着眼睛,本来只是素描基础的内容却被他反复做了数次。
他描绘的很认真,擦的时候也很小心,最后无奈地锤着画板,把额头顶上去,苦恼地自语道:“她看我的时候,究竟是什么眼神啊,我想不起来……”
原来如此,这就是空洞的原因所在,高文举大致了解了些。
空间停止了,有点类似于初见爱丽丝的场景,但高文举能猜到是这是画的记忆到此为止,毕竟不能指望一幅画演绎出一个世界。
那么他该如何离开呢?
恶魔之眼的观察下场景里没有任何能作用的内容,他摸着画,没反应,摸其他画也是如此,而卫玲玲和苏雪莲却没有进来。
想想进来时的场景,他把一只手放在胸口,那是恶魔之心沉睡时的地方,和权杖在一起。
恶魔之心如他期望般回应了他的呼唤,看来这东西还有不少秘密。
恶魔之心把他拉回了现实,他却被禁锢在画里,只能通过画的视角看见外面卫玲玲和化作黑猫的苏雪莲焦急的模样,她们似乎看不见画中的他。
高文举看向一旁的画,有些画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仿佛提醒他这些画不一般,而金光的浓郁程度不同,像这幅最早的画光芒最浅。
第二幅画也在客厅,严格说似乎地下还有一幅画比它颜色浅,但高文举贪图方便选择了它。
那是一幅两人相亲相爱的画面,高文举被吸入进去。
画的记忆却不同于画出的场景,教授失落地坐在客厅里看着上一幅的肖像落泪,这时的教授很是憔悴,乱糟糟的头发和未打理的胡须让他看上去很邋遢。
“我错了,小诗。我错了,小诗……”他不断低声重复着这句话,甚至比去教堂忏悔的人更庄重地道歉着。
他做错了什么?高文举突然想到教授被捕的场景,他说这算赎罪,他有什么罪?
夜里,他一人待在客厅,望着天花板发愣,小诗没有回来,教授似乎没打算寻找她。
这一幕高文举熟悉,房子大了就会显得寂寞,冷幽不在身边时他也是这样的心情。
寂寞又往往和寒冷相伴,凉风吹过,教授打了一哆嗦,他突然着魔般搬出一个画板,拿出一张白纸画起来。
这时手机响了,他接起,对面传来声音:“老白,车祸这种事……哎,节哀顺变吧。对了,警察通知我尸体已经找到了,烧得模糊,但似乎是两具。”
“嗯。”教授直接挂了。
啥?就死了?如果车祸发生在这时,而且两具尸体,那么他们看见的那人是谁?
高文举起先以为是女方携款逃跑这种套路,但事实看来更复杂。
于是教授又开始画起来,画里出现了一栋别墅,是这个熟悉的地方。
他顿了顿,像是与现在的寒冷作对照,他画出了明媚的阳光,洒在别墅外,“啊嚏”,他打个喷嚏。
随后他描绘起前院里的女子,一笔一画,很是认真,容不得半分偏差。
她在阳光下笑着,带着一个草帽,风吹起了裙纱,她望向太阳,着迷而又沉醉。
画外的教授看着画中的她也沉醉无比,让旁观者毫不怀疑他的爱。
也许是累的过头,画完这幅画的教授直接睡倒在沙发上,高文举倒是没有为他披上毛毯的想法,况且这只是段回忆。
然后晨光唤醒了教授,他急冲冲走到外面,似乎什么要事,明明没有设闹钟而且前一天还无比颓废。
看见阴天,他失望地回到别墅,面前摆上一个时钟,他坚定地数着分秒度过,高文举发现画的记忆在加速,真是贴心,他可不想在画里真的渡过一天。
毅力还是没有熬过生理,在天再一次入夜时,他又睡着了。
不同于前一日,这次连晨光也没有唤醒连日劳顿的教授,他静静伏在桌面上,时钟尽着自己不为人知的使命继续转动。
“沙”草帽落到草坪的轻微声响却把教授唤醒了,他猛地起身冲出去。
前院里,他的妻子、本该死去的小诗正望着太阳。听到身后的响动,她慢慢回头,迷茫地看着教授。
“你是谁?”顿了顿,她仿佛想起更重要的事:“我是谁?这里又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