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每天都在突破自我
作者:秧泱 | 分类:古言 | 字数:55.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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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我顶得住
第一百零六章
鹿凝笑道:“这世上人和人的关系有很多种,并不是只有师徒这一种的。您看,我和图昍图朋还有廷轩,我们也不是师徒关系,但我们依旧可以交流医术,互相探讨,相互进步,您说是不是。“”
第二次收徒失败的李神医不愿意说话,但鹿凝不愿意他也没有办法,毕竟都豁出脸面亲自收徒,人家都不乐意,他还能死皮赖脸还是怎么的?
最多摆摆脸色:“哼!我告诉你,这可是你的损失!”
鹿凝赔笑:“是是是,我的损失!那林家姑娘……”
李神医傲娇脸:“我可以治,但我也是有条件的!”
鹿凝笑着哄道:“您说。”
“你将你的……啊,对,研究,您以后要是研制出了什么新药第一时间告诉我!那青霉素的提取方法你要尽快教会我。”
“……行。”
“他们学的那些急救方法你要重新教我一遍。”
“……教。”
“那就这么说定了。”李神医这才笑了:“我也不能占你的便宜,作为回报,我可以指点你的医术。”
鹿凝摆出一副星星眼:“谢谢爷爷!”
“哼!”李神医不领情,脸又变了,紧绷着不苟言笑,将茶水一饮而尽,摔门而去。
要不说是老小孩老小孩呢,这脸变得跟孩子似的。
“记得去林家看看林菀,尽快开方抓药啊!”鹿凝在他身后喊道。
“知道了,要你说!”李神医回身吼道。
成名几十年的李神医,都是别人求他的,何曾见过他去求别人了,今天开口被拒,让他很郁闷。
鹿凝也挺惋惜的,拜师和不拜师的差别可大了去了,但为了小命,抛!
下午鹿凝照常上课,因为来了个插班生,她不得不抽时间给他开小灶,李神医这才原谅她了。
当然,这所谓的原谅是李神医单方面,鹿凝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需要被原谅的事。
金鸡山,这座山是平原上难得的一坐大山,地形也算复杂,戚谙带着人在锁定的区域里搜寻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公子,歇一下吧。”图焱递上水囊。
“歇息半个时辰。”
戚谙没有逞强,接了水囊吩咐道,便地一旁的大石上坐下,喝完水往前一递,图焱立马接了过来,接着递了干粮给他。
大家算是简单吃了午食,戚谙让图焱将金鸡山的地形图拿了出去,他早上也是看了地形图才制定的路线,有三处很可能是铁矿的地点。
按理说就算没有找到地方也不可能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地形图上根本看不出什么,也是,要是地形图什么都准确,何须找寻,直接去就好了!
图焱将地形图收了起来,戚谙站起身时皱了皱眉,图焱赶紧上前:“公子,是扯到伤口了吗?”
“无碍。”戚谙说道,张开双手让图焱宽衣。
四月已是夏季,加上跋山涉水,伤口的痂已经被汗水泡得发软,腌得疼。
换了药,换了白棉布,戚谙下令兵分两路,让图焱带着另外一支队伍往另外一条道上去。
山太大,人力有限,就算走上一天都走不了多少里路,戚谙眉头紧锁,要是再找不到,等鹿鸿来了,将铁矿兵器都转移走,他们这几个月所做的都会变成徒劳。
募地脚下一凉,戚谙才发现踩进了小水坑里,往前望去,发现有一条小溪,真的很小,不过一米宽,是从山的右边流过来的。
戚谙灵光一闪,惊觉自己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金鸡山虽属深山,但并不是荒无人烟的,附近的村民也会来这里打柴和采摘山货,鹿鸿从发现铁矿到开挖铁矿的时间绝不算短,为什么从没有人发现有大规模的人进出!
唯一的解释是,山上有一条村民都不知道的路,这一路可能是本就存在的,也可能是人修出来的!
而这条路很可能是水路!
只有水路才有容量大,动静小的特点!
山路,是很难走的,只有水路对山内的物品运送最便捷!
怪不得查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人和无进出金鸡山,原来走的是水路!
戚谙赶紧拿出另外一张地形图细细地看着,却发现地形图上并没有标注到金鸡山有河流,但金鸡山的山脚下有一条河,他将地形图对折起来放在面前,发现这条河连接着运河的支流!
只要船到了那条河,沿着支流进去运河,完全可以直达长安!
“找这条小溪的源头在哪里。”戚谙沉声地吩咐道。
挖通河道的工程量太浩大,唯一的可能是在原有的河道基础上扩建,可不管如何,都需要水!
“是!”
一行人一边沿着小溪前行,一边发信号弹通知图焱等人。
天渐渐黑了,但戚谙的信心增加了,因为他们经过之地,看到好些地方堆着一堆堆的淤泥,说明他们真的是拓宽了河道。
“扎营吧,明天再找。”戚谙吩咐道。
“是。”
第一百零六章 我顶得住
大家声音都很洪亮,找了这么久,终于看到希望了!能不激动吗!
“哎呦!累死我了!”图淼一屁股坐在地上:“等找到了铁矿,一定让鹿鸿好看!”
“起来扎帐篷!”图焱往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图森捂着屁股弹了起来,一边不忿地嘟囔着,一边往营地走去:“就不能让我歇歇吗!”
扎好营,天完全黑了,但一点亮光都看不到,说明铁矿并不在附近,他们为了避免暴露行踪,也不曾生火,一行人就在这漆黑的夜里,就着凉水啃干粮。
于此同时,李县令在八字门外站了好一会了,太子殿下有事离开了衙门,他是既放松又紧张。
不知是因为百姓警惕凶手不好下手还是因为凶手已经收敛了。
都这个时辰了,衙门并没有接到报案,应该不会有人来报案了吧!
李县令心想。
“可算是有件顺心的事了。”李县令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陈县丞也这样觉得,李县令忙得脚不沾地,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今日没人报案,可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就当两人准备回去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脚步一顿,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感觉到了不祥的预感,动作飞快地转身,双双返回了八字门外,便看到了一名衙役跑得飞快。
衙役借着灯笼的微光,依稀辨别出来那是他们家的大人,他大喊——
“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李县令和陈县丞顿觉眼前一黑——凶手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都闹成这样了还敢顶风作案!
“是谁,谁家的女儿?”李县令急声问道。
“是是是……”衙役跑太急根本没有喘匀气,除了个“是”字什么屁都憋不出来,李县令气得都要动手打人,他才缓过来:“是……是洛别驾家的大姑娘!”
李县令差点栽倒——
完蛋,又多了个上司。
这县令当得真的是.......随便出来的一个官都得小心翼翼。
李县令在这一刻非常想念在京中的日子。
“什么时候失踪的!”
但事情出了就要马上处理,李县令一边问一边上马车。
衙役很是荣幸地与李县令和陈县丞同车而坐,他嘴角微扬,是止不住的受宠若惊:“回大人,是一个时辰前。”
“一个时辰……!”李县令扶额:“怎的现在才报官!”一个时辰凶手可以做多少事洛别驾你不知道吗!
衙役回答道:“洛大姑娘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不喜人打扰,申末时用了晚食便将丫鬟婆子赶出去了,天黑屋里却还未亮灯,婆子觉得不对劲才打开门进去看,发现人已经不在屋里了,府里找遍了都没找到人,出去找的时候碰上了巡逻的兄弟,不得已才报的官。”
言下之意,要是没有碰到巡逻的衙役,没有让衙役知道他们是在找洛大姑娘,说不定还不会报官。
“这这这……唉!”陈县丞一拍大腿,千言万语最终只变成一声长叹,他也算是混迹官场十数载了,对于世家中对名声的看中有时还是不太能理解,但就据衙役所说,洛家就是将声誉看得比性命还重的人家。
“不想报官就不会将人看好吗!再者,告示早就贴出去了,怎么还出府,还是傍晚出府!”陈县丞在“啧“了一声。
李县令也眉头紧锁——
洛家怎么可能还敢让洛大姑娘一人独处?
洛别驾家的事外人不知,但他夫人是洛夫人的同族表姐,还是知晓几分内情的,洛大姑娘因为两次定亲不顺,人,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已经好几次寻死了,还好救得及时才从鬼门关拉回来,从此以后洛家便日日夜夜派人看着她,就怕她做傻事,今日怎么的就让人跑出来了呢!
这不是添乱嘛!
不,这是纯属找死!
“大人,到了。”赶车的衙役掀开了车帘。
左侧的马路上是洛别驾的府邸。
李县令立刻钻出了马车,然后跳了下去,将伸着手要扶他的衙役甩于身后,衙役讪讪地收回去小跑跟了上去。
洛老夫人,洛别驾,洛夫人都在前厅,可见是在等他。
洛老夫人那紧绷的脸没有一丝急色,端坐的身姿,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紧抿的薄唇略显刻薄。
洛夫人看到李县令那一刻倒是有些激动,但碍于婆母在,她就算想开口说话也不敢开口。
李县令心知不妙了,快步走了进来,与洛别驾见礼:“洛大人。”
“嗯。”洛别驾方正的脸上面容清冷,不见喜悲地点了点头:“李大人坐。”
李县令坐下,陈县丞和衙役站在他的身侧,手里捧着个册子,显然是要做纪录的。
洛别驾依旧绷着脸,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不知李大人有几分把握能两天内找到小女。”
这话,李县令哪敢随便应,他摇摇头:“下官惭愧。”
洛别驾皱眉:“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把握能抓住凶手?”
“凶手下官肯定会抓到的。”李县令斩钉截铁地说道,只是时间问题,不然太子殿下都不可能放过他。
这时候他也不跟洛别驾兜圈子了,开门见山地说道:“洛大人稍安勿躁,下官定然会尽力而为,您让人将洛大姑娘失踪的始末先告知于我,这样,下官还能早日找到她。”
洛别驾看了看洛老夫人,洛老夫人对他微微摇头。
洛别驾便看向李县令:“等会儿下人会跟你说明始末,但有一点。”
“大人请说。”
其实李县令其实已经知道洛别驾要说什么了,毕竟洛老夫人在扬州是出了名的古板,讲规矩。
果不其然,洛别驾很是薄情地说道:“今日请你过府来就是让你别声张,暗地里派人找寻即可。”
意思很明确,不要声张,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洛家姑娘失踪的消息。
暗地里找即可的意识就是——找得到就找,找不到也就算了。
在洛老夫人的眼里,如若被掳走失了清白回来,还不如死了,还不至于污了洛家门楣。
有些人家就是将清白看得比命重要。
哪怕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李县令还是无语了半晌。
不公开受害者的身份,这案子查起来肯定是受限的,可是以洛家这样的家风,这消息一旦传了出去,洛大姑娘就没有活路了,就算被救了回来,洛家也容不下她。
一时间,李县令有些难以抉择,并没有当即答应洛别驾,而是说看情况而定。
这话一出,洛老夫人和洛别驾都皱了眉,只有洛夫人红了眼眶。
就在李县令要走的时候,洛夫人终究没忍住追了出去:“表姐夫,求求你,一定要找到灵儿!”
绞着手帕的手已经勒出了一道道红印。
李县令点头,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听到洛老夫人那没有起伏的沙哑的声音:“老大媳妇。”
洛夫人一哆嗦,知道自己和外男说话已经惹婆婆不喜了,她恳求地看了一眼李县令便转头回去了。
转头那一瞬间,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滴落,但更惹洛老夫人不喜了:“哭什么?晦气!”
洛夫人赶紧将泪水抹掉。
李县令摇了摇头,走出了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