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推开门，冬天，扑面而来

有点恼人的冬天

白的惨烈的天空

把冷这个字演绎到极致

甚至可以让一首诗

在厚厚的棉被下发抖

南方的冬天甚至冷过北方

但这个早晨，鸟依旧着它们的活沷

似乎从没理会冬天的冷酷

它们仿佛是一只放在床头闹钟

准时响起闹铃

冬天的早晨，太阳起的很晚

但丝毫没影响早晨该有的忙碌

马路上，汽车，电动车，行人

一如往常，开始了该有的节秦

冬天，只是一个季节

只是人生中该经历的某一时刻

我为冬天歌唱

虽然，只是一首寂寞的歌

2

儿时，有太多的乐趣

虽然，那时的生活是清贫的

但，冬天，总能给我不一样的快乐

特别是故乡的冬天

下雪了，通红的小手在欢呼

在灰色的麦场上

白的发光，白的耀眼

天空流尽了血，白的可怜

通红的小手在向天空招手

麻雀，似乎是无路可走的弃儿

终于有了美味。不用为稀释过的米粒叹气

这样的冬天，简单，枯瘦

却又在冻红的脸上写着快乐

冰棱挂在檐下

那透明的晶体，是天然的冰棍

在红肿的小手上

挤来的阳光五色班烂

狗是一定要到场的

尾巴在湿透的脚指寻欢

跑着，跳着

连冬眠的蛇也张大了眼睛

3

那时节，母亲是年轻的

又是忙碌的

对母亲，我似乎有一种陌生

以至于为叫一声妈妈而脸红耳赤

寒假来了，我象一只放飞的小鸟

离开城市的大马路，离开母亲

到我喜欢的故乡，外婆那儿低矮的小屋

那里有我一起玩耍的小伙伴

有浓浓的熟悉的年味

一盏煤油灯，一双亮眼睛

更让我兴奋不已的，和小伙伴

到另一个村子

看一场打麦场上的露天电影

没有月亮的夜，黑漆漆的

只有外婆的小屋，亮着暗弱的灯光

在我心里，那灯光就是心头一团燃烧的火

照亮了冬天的夜，暖我冷瑟的身

我知道，那时她在等着我回来

外婆，我可敬的外婆

早已到了天堂的那一头

我的童年，也已经遥远而陌生

但外婆似乎就在那盏煤油灯下

哼着儿歌，纳着鞋底

守护着我长不大的童年

4

我想拯救春天

但一地的落叶，顽强地

拥抱强大的冬天

蝴蝶已成蛹

血管里流动的蚂蚁

慌乱地寻找回家的路

母亲已老，而蹒跚的脚步

告诉我慈爱的真谛

无数个冬天，象皱纹里的蚯蚓

穿梭在地底下纵横的暗道

与互联网无缘

似乎是上世纪的行者

眼巴巴地等着春天开放的小花

5

冬天是寂寞的

连歌词里有带一些寂寞的忧伤

大部分的花，沉寂在泥土

似乎不再有生命的活泼

小虫儿早已在冬天死去，也许它们从见过冬天的模样

甚至嘲笑用羽毛裹着身子的鸟儿

但冬天并不是这样冷寞，枯燥

它依旧有别样的风景

满天飞雪给大地一个银白的世界

松柏青葱，用坚强拥抱冬天

虽然没有火的炽热，却也让我看到冬天的多情

6

太阳开放的热烈，枕边的诗

已经迫不及待

是追忆中的冬天

还是手里棒起的冬天

我不知道，梅花会怎么想

但那滴水的梅子，翠绿的叶

告诉我，冬天是短暂的

就算母亲的一头白发

依旧在冷冬中独自行走

但我知道，这一刻，她是欣慰的

这首诗，告诉她

冬天里的母亲

就是一条河，一个早来的春天

一首我生命中，永恒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