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涵泱一时间不晓得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低头看向地上鹅卵石铺设的小路。说：“是也不是吧。”

焕春若是让她做什么难得事情，算计个什么她还晓得。

但是只要和感情有关的事情，她都懵的很，比如此时就似懂非懂的。

历涵泱看着她迷茫的眼神，笑了一声说：“倒是少见您这个模样。”

她一向看起来精明的很，是个好下属伙伴，但是看起来却并非好亲近的人，如今这个样子倒是看起来和善许多。

“谈不上失望吧，人心容易变，说她人变的时候，我何尝不是在变呢。”历涵泱的眼睛里似乎承载了需要原没有的东西。

慢慢的，她从一个什么都不想管的咸鱼，在这个书里的世界，或者是完全虚拟的世界，居然找到了归属感和责任感。

与其说她在给焕春解答，不如说是在自己发泄情绪一般。

她接着说：“知露向来纯善，现在应该是一时想不开而已。倘若她无法理解我的做法，那么我也无话可说的，日后她愿意嫁个好人家也行，想要在宫里做个嬷嬷也行，自己落个女户都可以。”

“她跟了我将近十来年了，我希望能给她一个好的将来。不止是她，你们都是的。”

焕春一愣，没想到公主未来的计划里，还有自己。笑颜如花的说：“主子善心，知露姐姐定然能够理解您的。”

历涵泱倒是不太在乎她的反应，她关注的是身后尾随她许久的人。

虽然脚边声特意放轻了，可她还是可以听出来，是知露。

她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未往身后看去，不管是低头，平视，还是抬头，但是都是向前的。

现在的月份儿已进入初夏了，晌午的太阳已经有些毒辣了。

还好她出门的早，倒是没有晒到之类的，不过还是走了一身薄汗，但是运动了一下先前郁郁的心情都得以缓解。

她来之前就会有腿脚快的宫女或者太监，提前去说下，以免让她跑空。

所以此时殿外的宫女已经早早的等候着她了，看见她走过来就恭敬的行了一礼，说：“奴婢见过公主殿下。”

“免了。”历涵泱挥手让她们起身。

还好历朝一般的行礼都比较简单，不必跪来跪去的，否则她总是受别人的礼，肯定要折寿的。

那宫女恰好是前些日子给她送礼物的，起身后笑着迎她进殿，说：“公主回宫了，先前殿下就问您什么时候回来，一个人闷的紧。奴婢特意没有告知殿下您要来，等下若是看见您定然惊喜的不得了。”

历涵泱眉眼带笑的，有个心心念念都会惦念你的哥哥，感觉真的好的不得了。

不过还没走近呢，就听见爽朗的笑声传来。

“可是三哥在待客？”历涵泱有些好奇的问，想着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宫女倒是看出来了她的想法，笑着说：“不打紧的，这位经常到咱们这里，说来也巧这人殿下您也认识的。”

历涵泱诧异的问：“我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