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彻一手拽掉了缠在他脑门上的绷带，邪妄地一笑。

“即使面对你的不是我，是他们，我也劝你不要下手，不然……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他看上去冷冽至极，黑眸中投射出寒光，看得人后背直凉。

在所有的人格当中有三个人格有杀戮之心，暴躁的、轻生的、还有这个侦探的，轻生的是对东方彻自己，而暴躁的尚且还有理智在，而这个侦探的，是魔鬼……

“东方彻，不管哪个人格，他们都是你啊，你们是同一个人。”黎薇强调说。

“不错，我们是在公用一个身体，但不代表我就是他们。”东方彻脑门上的绷带被抽掉，血色的血渍就残留在上面，他轻笑着用指腹蹭了一下，抹在了他的手背上。

“女人，你的这个想法很恐怖……看来，我这的不能留你了。”

东方彻拖着他手上的腿，来到黎薇面前，大力撕扯下她的裤子仍由丑陋的疤痕露在外面。

“看到了吗？黎薇，你就是因为这双腿离开了他，你以为南宫博会救你吗？他只是在利用你，从小到大……”

黎薇震惊地抬头看他。

“东方彻，你都知道些什么？”

她当时确实是因为腿的事情离开的东方彻，她想搞清楚她身上的鳞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没告诉你，我可以告诉你。”东方彻突然诡谲地一笑。

“你确实是鲛人一族，你的母亲和他母亲也确实是好朋友，不过……你的腿可不是从生下来就有这些鳞片的。”

黎薇知道东方彻的这个人格很疯狂，但是他说的话，她还是不由地信了半分。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黎薇，这些年来他一直给你吃药，不过是一直催生你鲛人一族的隐形特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又在开始用孩子来威胁你了吧？”

孩子……

“东方彻，你知道孩子的事？”

黎薇大脑中的思绪纷乱杂生，胸腔中一股酸楚的气味汹涌而来。

他居然知道孩子的事情。

即使他一先就在知道了她鲛人的身份，那是因为他们每天都腻在一起，发现异常并不难。

但是，孩子，这是在她离开他之后才发现的，怀了刚不久……

“黎薇，你别傻了，他是谁，东方彻……一年前他便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亏她，还觉得一直都在瞒着他，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自然不假。”

黎薇：“既然他知道，为什么不去找我？”

东方彻：“那次围攻南岛是他给你最后的机会，他以为，你真的爱上了南宫博。”

东方彻：“可笑的是，你以为南宫博是在为你治疗，实则是在软禁你。”

黎薇：“那目的呢？”

南宫博待她一直都很好，她的鳞是他安排的手术，孩子也是他一直派人照顾。

“玉玺。”东方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锐利。

“他想知道鲛人的地址，只能从东方家的人手中拿到，所以她便从小培育了你。”

他说的有一些道理，黎薇却完全摸不着思绪。